普慈见着凌霄珊疑惑的样子,不觉失笑。
轻声说道:“我正欲说此事,刑天赤魄虽为北冥幽域冤魂怨鬼所污,况其自身便也乃一幽怨之物。怨上加怨。怨煞只极。”
又继续说道:“然物生物克,天命所定。亦非无克制之法。”
凌霄珊忙抢问道:“是什么克制之法。”
普慈微笑,微闭双目,双手合十,敬畏的说道:“我佛门来自于西土天竺。佛法东入之时,曾有高僧带佛所用之****于东土,后因佛劫,不知遗失何处,盖贫僧四十于年游历四方以寻,亦不可得。”
忽然目视着南方说道:“然终有宿缘,我于前几日,偶遇一苦行者,得其消息。乃在于南泽蛮荒一妖族手中。我正欲寻佛**,却于途中遇此孽畜。又为护优婆罗花,迫不得已乃用涅焚大法,至我油灯将尽。”
又期盼的平静看着林逍然道:“我徒,他日功成,定要去南泽蛮荒,寻我佛**,一来了我夙愿。二来我佛祖舍利至正至刚,我佛法无边无涯。必能压住一切冤怨之气,凶恶之煞。”
“若真铸此器,此器有刑天之魄为剑魂,我佛**为魂,必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横行四野,若为一正义之士所持,终能低于邪魔肆虐,奋救天下芸芸众生。”普慈双手合十道。
林逍然于凌霄珊两人若有所悟。不禁也双双默默点头。
风继续吹来,拂乱了两人的衣发。
普慈慈祥的望着他们两人,会意一笑。
普慈又娓娓道来,“神器所出,绝非如一般凡物,一物以造。必是聚集诸多罕见瑰丽之物,聚而成之。”
凌霄珊,眼睛一转,便问道:“大师爷爷,还需要什么吗?”
普慈莞尔一笑,轻捋胡须道:“还需千年一见的九天玄铁以为剑身,千年一见之岚凤之髓以为剑髓。再用以梼杌之牙,烛龙之角加之其利。遍足以媲上古之轩辕,工布。干将莫邪。
说完这些,普慈春光满面,颇有得意之色。
而一旁的凌霄珊,却早是目瞪口呆。心中思索起来。
且不说这千年一见的九天玄铁,岚凤。从未有人见过这只是传说。有没有都是一个问题。何况每个都是千年一见。两个千年一见同时出现在一世,这概率,低的让人头皮发麻。
梼杌、烛龙,虽是确有此物。
不说多的,光是渡天门诸多神器中的‘春流’、‘大武’。便就是分别取梼杌之牙,烛龙之角铸造。
然梼杌,烛龙。皆是上古凶兽。非是修为极高之人,不得擒获。此‘春流’、‘大武’之铸。
乃渡天门中兴七祖合力擒获。想那中兴七祖是何等奇才,修为何等之高。
今不如古,现不如昔。况今人奈何。
普慈早已看见凌霄珊表情的变化,普慈何许人也,大智大慧之上师。早已猜透了凌霄珊的想法。
普慈转身笑问凌霄珊道:“女施主应是在想这几物得之不易。“
凌霄珊嫣然一笑道:“大师爷爷,正是。“
又接着说道:“想这九天玄铁,岚凤皆是传说,世人并未见过。如何得之。那梼杌,烛龙,更又是何等凶悍之上古凶兽。得之何易。”
普慈轻捋胡须道:“善哉,善哉!机缘所到,皆会现身。此等惊天神器之铸,必需机缘所合,天命所予。”
又笑着问道:“九天玄铁,岚凤不过是千年一现,必的过这三千年一现的优婆罗花否。机缘时到也。”
又凝思道:“佛经记载,优婆罗花出,不仅是圣人现,更有无数奇兽祥物,之总总奇瑞之现。”
又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长叹一声。
“我佛慈悲,救救这芸芸众人,不久将受的大劫。”
说完沉思闭目。
凌霄珊指望着普慈,以为这位传奇的大师,还会继续帮她开惑。
却许久不见他声音。等待片语,又不见动静。
两人望着普慈,目光然后又全部默契般的望着对方。两人心中若有所触。
这是林逍然抢先一步。喊了声:“师父”
却只听到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不见回音。
凌霄珊,接着喊了一句“大师爷爷”亦不见回音。
普慈如木雕般,依旧慈祥平静的坐在那儿。若由清风吹拂他的胡须。
林逍然突然如发狂的野兽般,冲向前来抱住普慈。狼嚎大哭起来。不停的喊着“师父”。普慈依旧慈祥的坐着那儿,仍由他抓乱他的衣服。
林逍然悲上心来,仰天呐喊着“师父”。泪若泉涌。
声声呐喊,直冲云霄,回音在山谷里不停的回荡,惊着树林归巢的鸟儿,扑哧着翅膀,唧唧的叫起。
天突然下起了雨,月光下的树林沐浴在雨幕之中,一切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