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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铜车马

众人溜进进石门之中,宽大的石宫之内满目的铜棺,摆放地整整齐齐,阴冷森然,让人看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后传来阵阵九婴发出的尖啸声,声势极大,让人不得不捂住耳朵,却依然觉得耳中嗡嗡做响。慌乱之际众人看到一层石宫深处有一旋梯,一窝蜂地加快脚步跑去。

跑到第二层,摆在众人眼前的还是整排整排的铜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飞虎面色凝重,心里明白此地煞气很重,怕铜棺之中又有什么蹊跷玩意儿,便指示大家继续往上走。

等众人走到第三层,终于没再听见九婴那凄厉绝伦、如堕入地狱一般的鬼啸声,料想这只巨兽已经渐渐走远。然而横陈在他们眼前的却仍然是整排整排的铜棺,如沙丁鱼一般拥挤在宫殿里,可以想象秦始皇陪葬人数众多,创下历朝历代之最。

飞虎、成龙走在队伍的前头,正为好兄弟的惨死而难过,眼里饱含泪水,一路上咬着牙,一声不吭,强行把悲痛藏在心中,他俩明白此刻不是肆意释放悲痛的时候。

众人陆续穿越这阴森森的第三层大殿,渐渐地放缓了脚步,这时飞虎才注意到空气探测仪已经不再发出嘟嘟声,似乎这座石宫与外界空气不再流动一般,说来还真是蹊跷。

等走到第四层,走在前面的飞虎取下防毒面具朝后头说道:“我想现在应该暂时安全了,大家取下防毒面具,透口气吧。”

娇娇早已跑得虚脱,听到这话立刻瘫倒在地,取下防毒面具,上气不接下气喊道:“我实在是,跑,跑不动了。”

旁边的闻天闻言也立刻停了下来,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痛苦地说道:“我,我也是,先,歇歇吧,实在,不行了。”早已疲倦不堪的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坐到地上。

随着紧张的情绪渐渐褪去,王胖的惨死让大家的心情陷入一种悲凉的情绪中,只不过大家表现出来却各不相同。

成龙冷峻的面庞此刻不停地抽搐着,长长的眼睫毛下,乌黑透亮的眼眸此时带着众多细细红丝,沉默寡言的他吞下这一壶苦酒真是难受至极。林萧最初是虎口脱险的欣喜,然而一想到王胖心中满团怒火油然而生,面红耳赤,一副睚眦欲裂的样子,恨不得把那畜生大卸八块,虽说如此愤怒他也自知实在没办法为王胖报仇。小雪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就顺着她白皙胜雪的脸庞滑落,这是巨大压力之下的解脱和释放。

飞虎亲眼目睹了王胖的惨死,此刻心里五味陈杂,既有为朋友的死而悲痛,又有为生者是否能够逃离险境而担忧。他肌肉线条分明,像是一尊****的石雕立在那,痛苦从他脸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表情,是必须带领众人活下去的坚定信念。

飞虎炯炯有神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那股逼视似乎是想将自己的坚定印在众人的眼里,传递给他们信念,一一凝视完,他才朗朗说道“我知道大家都为王胖感到难过,但他身为圣灵会成员,这样的行动是他为之奋斗的信念,他一生致力于此,并付出了他的全部,我们能做得只有内心深处对他的缅怀。而我此刻希望的,我相信也是王胖希望的,就是我们要振作起来,活着走出去。”飞虎的话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林萧此刻正在安慰难受的小雪,听到飞虎一席话,便觉得讲到了他的心坎里,说道:“我心里也和大家一样为王胖感到非常难过,虎哥也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在这个时候必须振奋精神,团结在一起,活着走出去!”

江华等人纷纷点头示意。

大家心神稍定这才发现大殿之中竟有数目众多的铜车马。

有的铜车马跪坐着驭马者,其神态恭敬中又有一丝得意,充分表现出一个高级奴仆的心理。车室的后面有门,左、右与正前开有三个窗户。正前窗板为镂空的菱形花纹,窗板可以开启,便于主人与御手互通信息。两侧窗可以前后推拉,窗板亦是镂空菱形纹,从室内可以观察到车外的情况,但外面的人难以看清车内。

车前四匹马神态各异。中间的两匹马昂首正视前方,两侧的马略侧视,张大鼻如喘息状。耸立于马头之上的物体是车撑,用于支撑车辕,这样在长途休息时可减轻马的压力。车轮的内孔滚圆,就象车床加工的一般。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铜车马的许多零件都与现代使用的相似,如车门、前窗用的活动铰页,其形状与今日门窗上使用的活页非常相似;系马肚子、马颈的套环采用了策扣连接,策扣与今日人们用的腰皮带上的策扣完全相同。

林萧走上前去,情不自禁地在马头上摸摸,朝小雪说道:“你说古人怎么这么聪明,2000千年前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工艺水准,但是未来的1000多年却又似乎毫无进步,怎么这么奇怪?总感觉有点不合理,但究竟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小雪一双俏目旁泪痕犹在,此时看去闪烁发光,倒有几分韵味。她微微点头道:“恩,到了我们那个年代,这方面的技术也就不过如此,确实没什么进步。额,我想,或许只有出现一个天才,然后又恰好遇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能发明一件事物吧。”小雪说到最后右手不经意间放到嘴唇上,握成小拳,作思考状。

林萧赞许道:“对,天才都是不世出的,在中国似乎都是每隔几百年才集中出一批,推进一下我们的文明,然后如此往复。”

众人在铜马车中穿梭着,赞叹着,皇陵的凶险逐渐被抛之脑后。

走到大殿中央,包围在最中间的一辆金光灿灿的铜车马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大概就是众人见过最精致最富丽堂皇的古代车马了。

车上御官铜人俑作跽坐姿态,两臂前举,双手执辔,每个手指的关节、指甲都塑得非常逼真,俑身略为前倾,双目注视前方,半抿双唇,面带微笑,神态恭谨,一个忠于职守的高级御官形象活脱脱地被塑造出来。

铜马共有六匹,四肢粗大,比例匀称,膘肥体壮,筋骨强健,中间两马举颈昂首,两侧马头微向外转,静中寓动,造型风格和秦陵陶马相似。车马工艺精湛,如装饰用的缨络,用细铜丝绞结而成,颇似麻毛。值得特别提出的是错磨和彩绘相结合,大大增强了艺术效果。制作者按马体的不同部位的毛向错磨,再涂彩色,造成真实的皮毛感。细部的真实和鲜明的质感是这乘铜车马造型艺术的一大成就。

这个车马通体彩绘,图案花纹风格朴素明快大方,以白色为基调的彩绘肃穆典雅,配以大量的金银构件,更显得华贵富丽。

江华看着这辆风华绝代的铜车马,语气非常坚定地说道:“天子之乘驾六马,这辆马车如此富丽堂皇,又被众车马围在在大殿中央,必定是秦始皇的御驾!”

林萧笑道:“那这个可值钱了,算是2000年前的‘空军一号’了。”

小雪不解地扬起脸问道:“什么是‘空军一号’阿?”

林萧轻声说道:“就是美国总统坐的飞机,美国总统就是,对了,就是目前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林萧故意压低声音,大概是怕小雪的无知被外人所耻笑。

小雪也轻声回应:“哦,我明白了,就是那个黑呦呦的人。

这时闻天在一旁感慨道:“古人的智慧果然不比现代人差。”

江华自从被箭射中后,一直觉得疼痛难受,还带着奇痒,总是不时要摸摸被娇娇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屁股,不免有些心急:“反正我们现在也不能搬走研究,还是赶紧走吧,而且刚刚从外面看,这宫殿起码有九层,皇家宝贝必定还有不少。”飞虎、成龙齐刷刷地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林萧心中万分不舍,总觉得还没看够,追随众人离开时还不时回头望望。两千年之前,秦始皇或曾安坐其上,朝着威风凌凌,如狼似虎的秦国将士高呼:“朕乃始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昔日横扫天下的勇士们纷纷拜服在这千古一帝的面前,那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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