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黑暗中轻轻一笑,笑声中几多沧桑悲凉,几分自爱自怜:“阿离,就帮一次吧,你可不许吃醋额。”
她站在昏暗灯光下,用手机查了查什么方法能快速治疗酒后头疼,在很多种方法里面最终确定一种最为不麻烦的方案便是蜂蜜茶,毕竟蜂蜜基本每户人家都会有的。
于是她在他那简陋的房间里面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圈,发现他的房子里面好像没有蜂蜜,她开始纠结着要不要出去买蜂蜜。
那黑漆漆的深巷,里面似乎藏着一些不好的东西,让她感觉有点害怕了,巷子太深了,有鬼的,她可不想去。
可是还得去给这个酒鬼买蜂蜜啊,她看了那一排排的租户,有的家里还亮着灯,于是她做了一件令这个院子里面的租户哭笑不得事情。
她走到那些灯亮的租户人家,然后噼里啪啦的敲门借蜂蜜。
第一户人家开门,走出来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年轻男人:“小姐,你半夜敲门干什么?”
莫忘移开眼睛,看着黑暗,语音有点羞涩:“嗯,借蜂蜜。”
“没有。”门被那个男子乓的一声关了起来,伴随着一句:“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借蜂蜜。”
她不理他的话语,又继续敲第二户灯亮着的人家,人家开门也是说没有。
她又敲了一家又一家,最后这半夜敲门的声响惊醒了包租婆,于是穿着睡衣的包租婆走了出来。
包租婆看了莫忘一眼骂道:“你神经病啊,大晚上的敲门。”
莫忘走到包租婆面前,看了一下包租婆:“喂,你家有没有蜂蜜啊?”
“你要蜂蜜干什么?你不会半夜敲门就是借蜂蜜吧。”如果她说是,包租婆严重怀疑她的脑子啊是有点问题。
莫忘点头说:“路一帆喝醉了,蜂蜜水能解酒的,你有没有蜂蜜啊,我问你买,不会白拿的。”说完从包里借着房子的灯光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她。
包租婆看着那红票子立马脾气变好了,连忙堆笑说:“有的,有的,你稍等,我回去拿。”说完溜了回去,不一会儿拿了一瓶蜂蜜过来:“这个是上好的蜂蜜额,要省着点用啊。”
莫忘看了一眼蜂蜜,借着灯光看了一下:“不就是一瓶普通的洋槐蜜,还上好的呢。”
她转身回去,用热开水泡了一杯蜂蜜,等蜂蜜茶稍微冷了的时候,端到路一帆床前:“路一帆,坐起来一点喝水了。”
路一帆嘴里咕噜了一下,继续睡觉。
莫忘看着手里的蜂蜜茶又开始纠结了,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他啊,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醉鬼啊。
于是她把他拉起来,叫道:“路一帆,你别装睡,你压根就没有喝醉。”
路一帆脑子还是有点清晰的,只是脑子里时不时有一些限模糊的光影闪现,让他的脑仁疼的要死,迷迷糊糊中被她拉扯了起来,迷迷糊糊中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迷迷糊糊中又吃了几粒药丸。
莫忘拿着喝干净的茶杯,放回书桌上,突然,她看见灯光下,从床底下窜出来一个黑黑的毛绒绒的东西。
她看清楚了那是老鼠,眼睛黑黝黝的。
莫忘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样东西,鬼和老鼠。
于是平常冷漠寡言的她此时盯着老鼠大叫:“老鼠,老鼠,啊,老鼠啊,路一帆,你家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