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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归的人类

(我在与身体的人格的斗争中获得了胜利,我又变成了人,将灵王也不知道怎么离开了,我一个人在丰裕城里面对着一群丧尸拼命寻求生的机会)

仅仅是一个夜晚而已,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我虽然知道这不知我意识中想要做的,可是这实实在在是我做的。而且随着我杀的人越来越多,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滚雪球似得血腥让我自己也受不了了,我要崩溃在我自己做的恶行中了。我的灵魂接受着最深沉的拷问,我开始怀疑我的人性到底是什么,甚至开始怀疑世界。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我感觉我要消散了,也好这样就能不在背负这些罪孽了,我渴望死亡。

“白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长大了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父亲是村长,见识比其他的村民多一点,他知道就这样一辈子种地没有出息。他摸着我的额头,看着天空,我看着他。

我还记得我问过他什么才是人样,他笑着对我说人样就是有一条自己的路,不用像别人一样活着。呵呵,我的确现在没有像别人一样活着,因为我是在以一个僵尸的身份活着。我心下黯然,父母死去了,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呵呵,死就死吧,我已经无牵无挂。

“白娃,你记住,别害怕,因为害怕也躲不过的,该来的总会来的。”突然我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话,那是在我八岁的那年他告诉我的,当时我的对面正式一只凶狠的目光盯着我的野狼。父亲怕它突然暴起伤到我,所以告诉我别怕,这样野狼就不会轻举妄动。

“可是很吓人呀,你看我对面。”我眼泪已经到了眼角准备随时滑落。

“呵呵,傻孩子呀,没事了。”父亲被狼咬得血肉模糊的双手扶起我,安慰着脚被咬伤的我。

“爹,好疼啊,好疼,我是不是,是不会死要死了?”

“哈哈哈......”我稚气的声音让父亲失声大笑,“不会的,我家白娃这么勇敢,怎么会死呢。他可是刚才一个人面对一匹狼的呢,怎么会死呀。”

“记住了白娃,爹告诉你,有些东西你喜欢却不能一直都喜欢,有些东西你害怕也不能一直都害怕,知道吗?”父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就像刚才,你如果敢盯着它不后退半步,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爹,我害怕,真的好怕。”我边哭边说。

父亲看了我很久,才笑着说:“好了白娃,爹不说了,咱们回家。”

夜里,母亲悄声和父亲说:“白娃没事吧,今天下午看着你爷俩浑身是血可吓坏了我了。”

“没事,小孩子,过几天就忘记了。”

“你说能没事吗?也怪该死的狼崽子,偏要到我们村来。”

母亲絮絮叨叨地有讲了很多......

“哎,你别说啦,怨我没本事,不然你们也不用呆在这个破地方。”父亲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

“有些东西再害怕,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也不要害怕。爹,你说的白娃明白了。”我即将完全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点,我不能就这样去逃避,我该做的是争夺我的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活出个人样。

我在意识中反反复复想着控制自己的身体,我虽然知道如果我重新控制我的身体,将灵王可能会杀死我但是我不能在这样下去。我现在做的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从小不想被束缚,现在即便会面临死亡我也不想在这样血腥地活着,这样看着一条条虽然有些荒唐的生命在我的手中死去。

“哟呵,不错,居然就要突破到僵尸了。将灵帅,加油啊。”狰狞的将灵王满嘴的鲜血,狰狞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

“李白,你还是害怕他,可是现在你不能害怕他,因为他就是在你人生的路上的阻碍,你必须跨过去。”我看着他出现在我的身边,内心深处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要活出个人样就必须克服对他的恐惧,我不由给自己打气。

“咦,为什么你还没有产生自己的意识?我来帮帮你吧。”将灵王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伸手打出一道白光注入我的身体。

我感觉在那一刻我回到了李家村,回到了噩梦的开始,村民们都变成了僵尸围着我。我睁开的双眼没有一丝恐惧,扫视一周之后目光落在了将灵王的身上。将灵王的身上有一种让我本能感觉到要臣服的气势,我从那一刻开始决定成为将灵王的仆人,永远听从他的命令。

然后我听到了他说角逐开始,我就开始杀着身边变成僵尸的村民,然后吞食他们的心脏。接着我开始变强,然后拥有了坐骑再然后......

“这是,这,这是我身体的记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原来从我变成僵尸开始我就拥有了另外一个意识控制身体。

“我没有希望了?就这样变成僵尸?”我身体的控制权可能会最终会归属于僵尸的那个我,在看到关于变成僵尸后的我的经历,我可不认为我现在的意识可以控制身体。

“啊,不,为什么将灵帅不和我一起走,为什么?啊吼.......”意识完全模糊了,我也绝望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反抗内心的恐惧,想要活出人样却就这样失败了。可是我突然又听到将灵王的声音,好像他要去哪里,但是我的身体却不可被带走。

......

次日,中午的阳光有些灼热,晒得我再也不能睡下去了,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用手去遮挡。

“嗯?”我能控制自己的双手了?我猛然坐起,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真疼。

“啊......”我高兴得有些不能自已,站起来欢呼。

许久之后我冷静了下来,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我的手脚等等已经回复了正常人的状态,有知觉,虽然我感觉我各方面都好像变得强壮了。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是我无意间跺出了的深深的坑和陷入地里的双腿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最后我惊奇地得出了结论——我自己的身体比起以往任何时候强大了无数倍,包括做僵尸的那些时间。

可是这在现在看来却不是最重要的,我得活下去,好好珍惜这次做人的机会。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发现我的命运不一样了,我已经走上了和任何人都不同的路。我得次冷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现在我的父母去世了,我也出了小山村,我要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一想就是一下午,知道太阳西下,我才缓过神来。

“我的双手沾满了罪孽,我还是先安顿好这里死去的人吧。”看着身边过一下午暴晒的数不清经的尸体,我的内心异常沉重。我是莫名其妙地活过来了,可是因为我死去了这满城的人。

传说僵尸杀死的人是不能土葬的,因为死者已经沾染上来尸气,很有可能会变成僵尸。所以只能火葬,那才是最佳的选择,也是我一个人要埋葬这么多人的惟一一个可行的方法。

死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我用了一整晚的时间不眠不休都不够。收集尸体的同时我的脑海中还不断地浮现那些被我杀死的人死前的表情,与我现在看到的变清是那么一致,我还是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的。一晚上都感觉背后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冷汗一直没有停歇的从背后冒出来。

夜里的风吹在萧瑟的街道上,我的衣服让冷汗黏在了背上,风吹来好像有人正在背后拍打我一样。就那么轻轻地,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被背,一下,一下,一下......

“呜......”不知道何时,一群乌鸦落在我的身后,还冷不丁发出了声响。寂静的街道上就我一个活人,我却在这一刻感觉,好多好多,好多人在我的身边注视着我。

“你们有怪莫怪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该死的将灵王的错,你们去找他吧。”我现在放下手中拖着的尸体,深深鞠躬。寒风吹在我的肩膀上,被冷汗浸湿的衣服传来冰凉的触感的同时一股轻柔但是强烈的力道传入了脑海。

我的身边放下的刚才拖动的尸体是一名武师的,他是不多见的几个反抗“僵尸我”的人,他的手中还有半截明晃晃的刀紧握着,眼睛瞪视着我,嘴唇微微张开着。我看了看他,内心更加不安,于是又拜了拜。

“你们要怪就怪将灵王把,怪他。”我手都有些发抖了,现在的我到不怕僵尸了,但是我怕鬼。想着要是他们来找我该怎么办,现在被这风一吹我脑袋直迷糊,今晚这风太邪门了。

“怪将灵王,将灵王,将灵王,将灵王......”本来我还以为是回声,那只就在这时,我的身边开始出现很多不同的语气念叨着将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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