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月头也不回飞快的走了,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
杜仲笙“……………”
杜仲笙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掂了掂怀中的生死簿,勾起了嘴角慢慢吐出“愚蠢至极。”嫣然已经不是杜仲笙的容貌,确也妖治之极但多了一份经时间淬炼的危险。而后杜仲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鬼门关。
待走远了,白欣月才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自己的小脑袋灵光,若是被这新上任的阴司逮住了……脱身到也不难,只是一则很丢脸,二则日后想在偷生死簿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仔细想来,昨日该不会是撞上伪装成杜仲笙的厉鬼了吧?自己还把生死簿硬塞给他,当时还觉得自己的脑袋挺灵光?’’白欣月默默的抽了抽嘴角。“靠!我当时怎么就长了一个猪脑子哟。”
白欣月面部表情十分精彩,悉数都落在了一直注意她的杜仲笙的眼里“像你这样的智商,这世上确实也没几人了,还是别辱没猪了。”
“你……过分!”白欣月知道自己理亏,小声的嗔怒了一声。瞧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丢了东西急切寻回的样子,杜仲笙十分坦诚的望向白欣月,眼目里全是幸灾乐祸的味道“前辈,虽说您是只妖,但生死簿丢失一事的确与你有关,再怎么说你也要承担一份责任。”
“那,你想怎样?”
“阎王殿下仁慈,奉阎王法旨,胭脂谷狐妖白欣月私盗生死簿,以至于落入他人之手,本罪该万死,念起修行不易就罚你做阴间服务令,满一万年即可。”杜仲笙双手背在身后,一种王者的气质由内散发。
白欣月扶额“阴间服务令?那是什么。”“这些留在人间的冤魂厉鬼有冤者你审之;穷凶极恶者,你捕之;有愿望者,你圆之。”杜仲笙答到。“这不是你这阴司判官的活吗?你这只老狐狸!”白欣月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不是我把生死簿追回来就可以不干一万年了?”,杜仲笙轻笑到“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但是这厉鬼乃是从白姑娘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且还从姑娘这里平白获得了生死簿,现在过好要说去追回生死簿,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瞧不起人是不是?”白欣月怒道。
杜仲笙也不生气,勾了勾嘴角说“仲笙可没有瞧不起人,白姑娘可不是人。姑娘以为能从地府里逃脱的是都那些没用的小鬼?只怕姑娘不是那厉鬼的对手,别平白丟了性命,到时候追悔莫及。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这服务令吧。”
“你、你什么意思?”
“晚辈没有意思。”
“好你个杜仲笙,我记住你了!!”
那人不急不缓的走远,头也不回,只是轻飘飘的回应了白欣月一声“劳前辈记挂……”“啊,你个混蛋!”白欣月咆哮着。
转眼,服务令做了个把月了,每日不是送信,就是带话。这些日子白欣月都快被这群魑魅魍魉给逼疯了,白日又替几只断头的冤魂办了事,料想晚上定能去白雪楼喝上一壶花骨香,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哪知却被一缕煞气引到秦国皇城脚下,白欣月皱眉“皇城乃是浩然正气最浓的地方,照理讲不会有任何妖魔鬼怪会自损修为就在这里,谁会有这么重的煞气呢?”
远远的能依稀看见一个女子,徘徊在皇宫门口,半身裙装红的刺眼,只是女子没有影子。那女子回过头来脸困惑“你可以看见我?”白欣月立即上前劝道“姑娘既已往生,又何苦就在人间。”
女子仔细的大量着白欣月,少顷,女子突然笑道“我本一缕幽魂,你确是一只妖怪,你居然问我为何留恋人间。”说完,女子便化作一阵烟雾散去。白欣月上前一步“你叫什么名字?”隐约从空中传来齐妩菱三个字,白欣月光洁的眉头微微一皱,这只鬼魂周身的煞气深重,恐怕是有些来头。“刚刚她说她叫齐妩菱。”白欣月喃喃自语,转身朝明月坊走去,也顾不上去白雪楼喝酒,现在先处理齐妩菱的事更为重要一些。打探消息自然是要去人多的地方,而整个秦国最为闹腾的地方莫过于明月坊了。当然,明月坊之所以能在秦国占的一席重要的地位,全靠明月坊最为出名的噱头,那就是明月坊倚门卖笑的全都是长相俊美的——男子。
白欣月走进明月坊门口,“哇塞,太华丽了吧。南海紫珊瑚,翡翠玉观音,……,哇,明山千澜石居然拿来装饰壁画,太奢侈了!”入眼琳琅满目,全是价值连城。在左侧,有两位清秀的姑娘正在交谈着什么,青衣的姑娘理了理垂在胸前的发丝对身侧的蓝衣姑娘说“胡姑娘难道以为整日抱着一把破破烂烂的琴巴巴的杵在这里就能让子御公子多看你一眼?真是笑话!”“林姑娘此言差矣,子御公子眼瞎是众人皆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蓝衣的胡姑娘拂了拂衣袖,神情淡漠“我胡青青是花了银子在这里买快活的,林姑娘你委实没有理由这我指手画脚的,除非你不想要手和脚了。”胡青青轻轻瞥了一眼林沛涵,讥笑一声“这天下间的姑娘对子御公子有掂念的女子多的如过江之鲫,林姑娘可有的忙了。”
“哼!胡青青,我今日不和你计较,带我明日竞的子御公子再来和你好好算算!”林沛涵冷哼一声。白欣月估摸着她俩的对话,应该是这明月坊的常客,想着不如向她们打听一下齐妩菱的事情。
白欣月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穿蓝衣的胡青青转头细细的打量自己,一看见自己也在打量她,急急忙忙的移开了视线,素手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发出了清脆的琴音。白欣月笑脸盈盈的走上前去“这位姑娘有理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胡青青看了一眼“姑娘不必多礼,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