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前辈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帮个忙。”莫白道。
“说。”
“医者应当济世救人,王家的王潇天需要前辈替他安脉接脉。”
“这个......等你学会了圣指缠穴也可帮他。”鸣野也算和王家结下了梁子并不愿意救助。
“前辈说的是,只不过我怕到时候情况有变,我既已见到了病人实在不忍心撒手不管。”莫白诚恳道。
莫白这一句话到让鸣野佩服起来,这莫白虽然老实也是个至诚君子,其话语也不乏聪明之处。想这王家是帝国三大家族里面必定不缺少勾心斗角和乌烟瘴气。王潇天若成了废人或许会有人对他动手,在世一日就危险一日。
“行!那我就做一回济世救人的医者。”鸣野旋即答应了,他也想给莫白点好印象以便走得近点。
“谢过前辈。”
第二日鸣野打扮成了蜃楼时的中年模样,应邀来到王家。
“鸣兄若能救治我三弟就是我王家的恩人。”王金钱上来称兄道弟道。
“自当尽力。”鸣野客气道。
“鸣前辈若救了我父亲小女子必当感激不尽。”此时王青月半蹲着身子行了个凉国贵族礼极为端庄典雅,一改平日的英气飒飒。
“恩,是个好姑娘更是个好女儿,我自会救你父亲。”鸣野把王青月扶了起来笑道,心想着王青月还真是上得了厅堂去得了战场。
鸣野看了眼平躺在床上面像虚弱的王潇天,猛然出手朝他丹田一拍,股股内力涌入。王潇天身体被震了起来,而后鸣野顺势一翻让他背朝上。
内力聚于右手五指,施展圣指缠穴天堑一线引。
“莫白看好了。”鸣野施展前让莫白注意他的手法,避免他日后少走弯路。
“圣指缠穴,天堑一线引,八脉督为源。大指扣神道,聚力达灵台。中指定中枢,无名把命门......”
王潇天伤势颇重,每开一个穴道都要注入很多内力,幸亏鸣野捭阖录大成,阴阳周转生生不息。
安脉接脉持续了两个时辰,就连鸣野也有些吃不消了,面色变得苍白没想到王潇天伤得如此重。
“好了。”到了第三个时辰鸣野收指凝气大功告成,王家众人分外欣喜,哪知鸣野一时头晕一个没站稳就要栽下去。
“鸣前辈没事吧。”一旁的王青月急忙扶住了鸣野慰问道。
“没......事,啊~”哪知鸣野发出了一声极为不堪的叫声,加上他现在力气耗尽一脸憔悴叫声就显得更加离谱了。
扶着鸣野的王青月一阵脸红,比夕阳还红。众人尴尬地望向两人。
“痛!痛!”鸣野根本顾不上众人异样的目光,食指指着自己的脚。只见一只小白狗狠狠地咬住了鸣野的腿,众人明白过来马上抱走了狗,扶鸣野到椅子上坐下。
“鸣前辈赎罪,这狗是家父养的矿狗不知今日为何伤了前辈。”王青月道歉道。
“无妨!无妨!”鸣野忍着痛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发狠道:真是与狗结下了梁子必被狗咬,哪日非拔了它的狗牙不可。
刚才那狗正是小白,显然它闻出了鸣野的气味,认出了仇人。
鸣野本欲离开,可由于自己内息耗得太多,王金钱百般让鸣野留下住一晚,盛情难却只好留了下来,反正他若想离开没人发现得了。
“鸣前辈能否进来?”莫白子啊门外喊道。
“进来吧。”
莫白端了碗大补药进来道:“前辈这是千年人参大补汤喝了吧。”今日替王潇天熬药他特意多煮了一碗。
鸣野点了点头,一口喝了,这种好东西他自然不会矫情。随后鸣野把圣指缠穴的手抄本给了莫白,旁晚时分他打算在王府逛逛。
王府之大就如同一座独立城市般,时不时就是一个花园一个水榭楼阁,王府之人更把鸣野当做了上宾,鸣野走到哪府中仆从都会停下来称一声鸣神医。
不一会,鸣野不由走到了一个雅静小院内,这里的陈设相较其他地方简单了些,仆从也没有,不过一砖一瓦一花一草的摆设看来,这屋主也不失为个懂得生活之人。
鸣野随性进入院中,只见王青月一席黑裙正坐在石椅之上,托着下巴面容有些忧愁,想着事情。
一个少女就这样坐在雅静简朴的院子中,秋月锁眉的容颜不失为一道风景。
这时走来一个丫鬟来到了王青月身旁,正是小玉,鸣野躲在一边想听听她们的闺中密语。
“小姐,我看得出你并不想嫁给叶孤楼。”小玉很为王青月担心。
“叶孤楼与大哥修为相当,也算是个天才我为什么不想?”王青月否定小玉道,可看得出她的表情并不喜悦。
“小姐你别骗自己了,你就是为了这个家。可现在你父亲早晚能康复,叶孤楼是武学天才,可你也是啊,你何必委屈自己呢?”小玉很替小姐不值,说着说着她反而要哭了。
王青月的面容很平静,把很多心事都埋在了心里。
“父亲康复不知要多久,即便康复了又如何,大伯才是王家家主而叶孤楼是他的义子,难道我要让父亲为了我与大伯闹翻吗?父亲自小就把我当做儿子般教导,我早已没了女儿心肠。”王青月落寞地说着,替小玉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珠。
“我是天才吗?温室里的天才根本称不上天才。”王青月不知为何自语了这句话,神情中是无奈和苦涩。
听到这鸣野悄然离去了,听了王青月的话他的心情也变得不大好。年纪轻轻就背负了太多,试想哪个女子在妙龄年华会说自己没了女儿心肠?只有认命绝望的女子。
前几天王青月想杀他,鸣野对其并无好感,认为她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能妄断他人生死,现在想来外表的强势何尝不是为了隐藏内心的脆弱呢?
不过他与王青月无恩无义,更多的是一丝仇怨,他也不想过问此事。
夜深了,鸣野想偷偷地离开王府回人王馆,毕竟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多待在这里片刻他怕王府有人好奇他的身份,毕竟他是闹翻了蜃楼的人。
鸣野隐匿行踪至围墙刚要翻过去,突然一个人影“嗖”的一声从他头顶飞过,一转眼消失在了东面黑暗中,有谁敢夜潜王府呢?鸣野好奇心作祟脚踏飞身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