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散酒之时已近黄昏,鸣野和老妖回人王馆。
鸣野和段正聊了一下人王馆未来走向的发展,最后段正答应了鸣野一切让他处理。
而后的五天鸣野闲时找萧汗喝酒或是和老妖切磋武艺,和因心小野游遍了川州城的名胜古迹。看着小野天真的笑容,他也有点不舍了。
第六日的时候,鸣野终于把归剑式达到了平凡的武人中期,归剑式是鸣野剑法四式中最特别的,领悟之后并没有什么剑招,心中只余二字“归藏”,不争不抢是谓归藏,与道家开派祖师李耳崇尚的“无为”有些类似。鸣野有信心凭借归剑式可以防住王青月的秘剑燕返。
今日鸣野三人又在街上闲逛。
“让开!让开!”只见一队人马共有五骑风尘仆仆地冲过来,为首的握着一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王字是王家的人马。街道上的人见其势都纷纷散开。
鸣野拉着小野因心也躲到了一个摊位后面,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药王谷段人鬼的小徒弟莫白,见到他鸣野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想来蜃楼已经到了入川港,而莫白被王家人如此快马加鞭地接过来定是为了医治王潇天。鸣野躲起来是怕莫白认出他是无殇,毕竟此时他没有易容。
鸣野心想:莫白来的正好,刚好问一下他兄弟们的情况。
王家王潇天的房间内。
“莫神医,我三弟的伤势如何?”王金钱亲自到来问道。
“他身上所受的内伤倒好说只需配上大补之药再加上内功高强之人替他运功疗伤,我再以药王谷的针灸之术便可治愈。”莫白说道。
王家众人听了一喜。
“只不过这样治好了命是保住了,却成了废人。”
莫白后面的一句话如同给众人泼了一桶冰水。
“就没有办法了吗?”王金钱焦急问道,他虽然不喜三弟但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又怎么会希望他成为废人。
“有是有,需要安脉接脉之法,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莫白说道,神色中有一些落寞,蜃楼的变故让他始料未及他也想知道鸣野的下落,想得到圣指缠穴。
随后莫白把鸣野的画像画了出来,当然是鸣野在蜃楼时的中年男子样。王青月当听到这位高人是鸣野时也是一惊,可当见到画像时心情又平复了,料想这天地之大同名同姓之人并不为奇。这几****总是失魂落魄,少年抛下最后一句话的背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温室里的天才又怎么能叫天才?”这句话始终烙印在她的脑海,她是何等高傲这等挫败之感如何能忍受,她发下重誓要亲手杀了鸣野。
与此同时,叶孤楼房舍。
“王潇天伤势怎么样?”叶孤楼对着来人道。
“禀告叶大人,王潇天即便救活也是个废人。”
“那就好,废人在王家是没有话语权的,我一旦取了王青月就可以取缔王潇天的位置了。”叶孤楼阴笑道。
当天夜里,鸣野悄然潜入莫白的住处。
莫白秉着烛光开着窗户正在诵读书籍,鸣野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你是谁?”
“你想见的人。”
烛光照亮了鸣野的面容,他并不打算再隐瞒无殇的身份,因为他有求莫白。
“你......你!”莫白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居然在凉国见到了无殇。
“莫白兄好久不见。”鸣野笑道。
“无殇?!”
“正是在下!”
“你想杀我?”莫白胆怯道,他完全不知道无殇找他干嘛。
鸣野不多语,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假胡须贴在了脸上笑道:“蜃楼之上安脉接脉共救白叶。”
莫白呆立良久,半天回过神不敢相信道:“鸣野前辈?”
“正是我。”
莫白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脑子一片混乱,嘴里不受控制嘀咕:鸣野前辈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无殇?可在蜃楼之上前辈是如此平易近人。
鸣野见着莫白这老实人嘴里嘀咕地不停,怕是吓傻了于是道:“你不想学圣手缠穴了?”
莫白听了马上结巴了,激动喜悦马上掩盖了恐惧道:“想!想学!只不过前辈你......”
“有话直说。”
“前辈你真是杀了宁陆的无殇?!”莫白语气中有惧怕也有担心,他怕自己尊重的前辈是杀了公子的无殇。
鸣野知道莫白想什么,宁陆被称为宁国第一公子受天下人爱戴,武林中的侠义之人都恨无殇即便他们知道是宁国皇室要杀宁陆结束党争,以免国力因内耗不断削弱,可毕竟动手杀宁陆的是无殇。
“是我杀的宁陆,可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是谁让我杀的宁陆。今天我告诉你真实身份就是想与你坦诚相待,你我之间不必有芥蒂,你若要去告诉天下人无殇在这里我也不会阻拦你。”
莫白见面前的少年和他推心置腹地诉说,心中难免有触动,他也曾听闻无殇失忆了,料想这宁陆死后最受益的是宁国当今皇帝宁川,这无殇只是个听从命令的杀人门刺客而已。
想到这,莫白心情舒缓了些道:“鸣前辈你真的愿意教我圣指缠穴?”
“自然。不过我说过你要给我一个教你的理由。”
“鸣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莫白很是欣喜。
“我要你在当地的人王馆教授医术一年,如何?”
“传授医术?那自然没问题,我来凉国就是推广药王谷的医术的。”莫白立马答应了,药王谷以济世扶伤为责就连北原都曾有他们的足迹,该谷之人虽然武艺不高但在整个风炎大陆都享有盛誉。
“好,一言为定。明日我给你圣指缠穴的手抄本。”
“对了胡巴,白叶,令狐风他们如何?”
“鸣前辈放心,他们无事。话说蜃楼船主出关之后查明那长乐坊管事尽是蜃楼的叛徒,杀管事之责不予追究。可当他知道你掳人离开后勃然大怒,就连住在天字房的几位都不得安宁。幸亏姜公老人与其交谈了一夜才平息了怒火。”
听到这,鸣野总算松了口气对姜公这个神秘老人也越发的敬畏,想到他第一天上蜃楼人家就认出了他是无殇,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