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怕你们呢。”小野气鼓鼓地看着王家的仆从。
“汪汪!”小白极为“凶恶”地朝三人吠着。
一个小人,一只小狗惹得三人一阵哄笑。
鸣野在树后面望着这一切,王家的三个仆从并不会武功,他不急着出手。
小野跨步,摆手,一副武人打斗的姿态,着实很搞笑。
一个仆从丢下木棒,熊扑了过去,想直接把小野捉住,小白吓得急忙逃到了一边,这只狗除了会叫,实则胆小如猫,见势头不对提起狗腿子就跑。
小野不慌张,小脚丫跨了两步,看似平凡却出奇的快,一下闪到了大个仆从的后边,小脚轻踢一下腘窝,王家仆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哎哟!”那位仆从疼得唤了声,后面两个见这娃子有两下,敲起木棍打了上来。
小野起初应付得很得当,避过了数棍,可是毕竟不曾真正打斗过,过了一会,手脚就慌了。一不注意,一棍朝她劈脸打来,脚一时没踩对步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眼圈一红。
正在此时,鸣野一个腾跃,接连三脚把三个仆从踢倒在地,三人害怕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唰唰唰!”一连三把匕首刺在了三名仆从的旁边土里。鸣野寒眸一瞥,“今日若放了你们,明日王家必会派人追捕我等。”
三名仆从听后,吓了一大跳,以为少年要杀人灭口,连忙道:“今日的事......我们不......记得了,大侠......饶我们一命。”三人看着一旁的匕首和鸣野冷冽的眼神,说话都打着哆嗦。
“恩。这就好,你们要知道你们只是王家的仆从,即使死了王家也不会在意,而我杀你们易如反掌,那条狗你们带回去,看它不爽就踢它两脚。”鸣野不紧不慢地说,他还记得那日小白引出刺兵伞兵惹得鸣野大战了一场,在他眼里这条狗不是好狗。
女乞丐看到这感到很意外,她以为鸣野会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因为她见过鸣野无情地杀人,可现在他居然放过了王家的仆从。
“汪汪!”小白似乎听懂了,愤怒地朝鸣野吠了两声,以示反抗。
三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追过去一把抓住小白灰溜溜地往回走。路上,三人忍不住放下小白,往狗屁股狠狠踢一脚,府里都说这狗在黑铁海镇被贼人掳走了,后来自己回了王家,都称赞这狗忠心,是条好狗,没想到是条吃里扒外的白眼狗,偷自家的东西给他家人。这三个仆从想着来气,又不能把这事抖出去,就把气出在了狗身上。小白被踹得撒起狗腿就往家跑。
“哼!”小野还在赌气,扭过头不看他。
鸣野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坐着,垂柳依依,湖面平平,黄昏将近,天已绯红。
“你怎么不说话?”小野终于忍不住了。
“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你懂事,可仔细一想,发现自己记不起过往,所以不知是谁教我的做人道理,我又有什么资格教你呢?”鸣野平静地说着,眼神中有一丝黯然。
“大野,你不记得父母吗?”小野惊讶问道。
鸣野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讲了出来,小野听得愣住了,觉得大野很可怜,本来堵着气,一时间就忘记了。
女乞丐听了也一惊,没想到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却遭遇了如此多的厄难,她虽是乞丐但也比鸣野幸运的多。
大约半年前,鸣野从昏睡中苏醒,从那日起,每日都会遇到杀他的人,被宁国缚天龙骑围住,死里逃生。被江湖绿林追杀,四处皆敌。最后被杀人门刺杀于风火林,幸得剑臣相救。杀他的人都说他杀了宁缚天大儿子,宁国第一公子宁陆,然而鸣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去刺杀他。
“那时我觉得生活没什么乐趣,直到救我的人派我做事,我只知道欠人恩情就要报,这是我骨子里存在的道义,我的身体会情不自禁地告诉我有些事必须做!”鸣野很郑重地说着,小野似懂非懂地听着,女乞丐对少年越发的佩服。
“听懂了吗?”鸣野看向小野。
小野点了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头,一脸呆萌,惹得鸣野不禁笑了。
“有些人保护了你,那你想保护他们吗?”鸣野换了种问法。
这回小野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眼睛中闪着坚定,说:“我想保护大野。”
“这就对了。”鸣野笑了,像个大哥哥摸了摸小野的头。
随后女乞丐从酒家买了点酒食来,当走到鸣野身旁时,她认真地说:“我想好我的名字了,叫因心。”
鸣野听后先是一怔,随后笑了,三人看着晚霞吃着东西。
三人找了间客栈,第二日去人王馆,打算告辞,只见人王馆的门口被围了一大帮人,皆是兵客。
“段正,王家兴办武学院已有多时,邀请人王馆并入武学院是尔等的荣幸,为何迟迟不答复?”为首的男子质问。
“我人王馆自段人王兴馆,在川州城立足已有百年,我段正虽然武功平平,但也不能辱没祖上,自己拆了人王馆的招牌投靠你王家。”人王馆门口一位白发银银的老伯说着,全馆上下只有六名弟子。
“哼!王家就是念在段人王的名号给足了你面子,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众位王家兵客正要动手,从旁边走出了一位体态修长的女子,一摆手众人停了下来。刚才为首的王家兵客见到她,恭敬地退到了身后。
“段老前辈,小女子出生时,人王已逝,可他的威名一直让我钦佩,世间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人王馆没落已是不争的事实,老前辈何必执拗,误了你身边这帮弟子。只要你答应并入王家武学院,你这些弟子皆可入学,你也可以得到应有的荣誉,如何?”女子虽是年纪轻轻,但字润腔圆,条条是道,竟说得段正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徒弟目光中对王家武学院的渴望,不由叹了口气,都怪自己资质平庸,没学好祖辈武学,愧对了祖上的英明,连徒弟都要跟着受罪。
“王家女子果然厉害,不光陈明道理,还把段正的徒弟拉了出来,那老伯即使在死板,也不忍那帮孩子陪他受罪。”因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