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蛊医再次缓缓的收功,自从自己带回那个‘皮包骨头’已经一个月有余了,每隔三天便是一次回元掌法,剩余的时间便是泡在生之池里面。
蛊医的眼角带着一些疲惫,但是依旧精神抖擞的走到生之池旁边,看着池水中那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的少年,又看着少了接近一般的乳白色池水,不由一阵心疼,看着浸泡在生之池池水中的那少年。
蛊医紧锁着眉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自己皱眉了,蛊医记不清了,但是自己清楚记得,一个月前,自己眉头是没有皱纹的,如今……
“怎么还没醒”蛊医看着又少了一点了生之池的池水:“按理说,这么多生命元力药剂足够几百人使用,但是他怎么还不醒,难道……”。
蛊医看着另一侧黑漆漆的水池:“难得需要用死亡之水刺激一下”!
蛊医一下沉默了,坐到石凳上沉思起来,手中把着茶盏,直到茶凉了许久,蛊医才猛然站起身:“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随后蛊医走到两水池的中间,左手单手一招,便见生之池中的少年一下浮到空中,飘到蛊医面前。
随后蛊医右手对着黑漆漆的水池又是一招,便见黑色的水池一阵翻滚,随后是充满绝望,腐蚀,堕落的气息的池水被蛊医凝聚成细流,灌入少年的七窍中。
便见少年整个人被一层黑黑的水雾笼罩,不时有各种怨恨的嘶鸣声从水雾中传出,少年整个人渐渐变得黝黑黝黑的,颤抖着身体,随着那怨恨声越来越大。
少年猛然睁开双眼,没有眼眸,只有刺目的猩红色,咧着嘴,流出黑色的口水,对着蛊医无声的嘶吼着,不断挣扎着身体,想挣脱蛊医的束缚。
“哼”蛊医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左手又是一招,便见那生之池的池水,立刻化作激流一般,在蛊医的牵引下扑向少年。
当那乳白色的池水触碰到黑色的水雾时候,那黑色水雾中仿佛传出阵阵惨叫。
而伴随着乳白色生之池水灌入少年的七窍中,就刚开始的时候,少年表情狰狞,露出痛苦之色,随后便露出享受的神情。
但是依然紧闭着双眼。
蛊医见状,心底没由来的起了怒火,右手又是一招,便见……
如此往复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少年也被折腾了快没有声息,蛊医也是汗流浃背,苍白着面孔,看着为数不多生之池的池水,双手打出复杂的手印,高声吟唱着: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由生而死,死极而生,天道循环,往复不断,借天之力,盗阴之命……”
随着蛊医的吟唱与手印,两边的生之池的池水与那充满死亡气息的黑色池水,在那少年的身边一上一下,勾勒出一种立体的阴阳阵图。
上为生之池的池水,代表着生,一道冲天白光勾连天际,整个孤岛上的人这一刻都能看到,甚至能感应到那种勃勃生机。
下为黑漆漆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池水,一股黝黑深邃的黑光直透大地,仿佛直达九幽,引的孤岛不断震动。
“孩子他爹,这是怎么了”
“爹爹,我怕”
“村长,白光方向是蛊医那边的”
“村长,我们去看看吧”
“大家稍安勿躁,刚刚我女儿风铃从阿公那边回来”。
“阿公怎么说”
“是啊,村长,再震下去,小岛会沉的”
“阿公,说没事,各位都回家吧”风青风轻云淡一般:“没事,没事”。
待到众人散去,风青眉头立刻紧锁,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光的方向。
“呼,哈”蛊医此刻有点开始把握不住这种生死之力了,毕竟这不属于凡人之力。
可是蛊医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下场不光自己会魂飞魄散,就能整个小岛,都会在这阴阳生死之力下化作尘埃。
蛊医一咬牙,使用一种秘法,燃烧自己的心头血来提伸自己对阴阳生死之力的掌控力度,看着正在阴阳生死之力中间的少年。
蛊医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现如今只有等少年早点醒来,因为只有少年醒来,就代表少年体内阴阳生死之力达到一个平衡,那么这勾引天地的力量就会自然消失。
如果少年醒不来,当这阴阳生死之力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候,就会‘嘭’一声,一切化作虚无。
一想到此处,蛊医就不由想起自己的那些往事,如果不是面临死亡,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
也就在蛊医胡思乱想时分,对阴阳生死之力掌控弱了点,又引起小岛一阵震动。
蛊医连忙收敛心神,暗暗发誓,如果渡过这劫,一定走出山谷,做自己想做,没做完的事情。
生之力与死之力既在融合,又在碰撞,蛊医此刻已经浑身伤痕累累,这都是生之力与死之力碰撞后引起的罡风,不小心激射到的。
那道冲天的白光持续了很久,远在圣池的阿公,虔诚的跪在圣池边:“来自风一的请求,远在千年前的铭文大人,如今风之族面临劫难,还望大人施以援手,指点方向”。
随着阿公的话音落下,圣池的池水开始逐渐沸腾,阿公见状,立刻回想起自己幼时那一代的阿公做过的仪式。
只见一个石碑从沸腾的圣池池水中央升起。
阿公遵循幼时记忆中的仪式,虔诚的跪拜三下,念念有词,随后一脚踏入圣池,一个金色的小光圈顿时出现在阿公的脚底。
随后那金色小光圈飞速在圣池中铺开,直到石碑。
阿公沿着金色小光圈,走近石碑,虔诚的弯下腰,跪拜了三个,随后一个小小的凹槽伴随着夺目的金色光芒出现在石碑上,凹槽四面八方是崎岖宛转的小槽路径。
阿公回想着当年阿公的做法,随后一咬手指,一滴精血滴入凹槽中。
伴随着这滴血液的滴入,那红色的血液沿着小槽布满整个石碑,而后一股刺目的金色光芒笼罩着阿公。
没有人知道光芒中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到。因为那道金色光芒眨眼即逝,在那冲天白光下并不起眼。
也就在金色光芒消失后,一团金光缓缓移动到岸边,逗留片刻,随后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向蛊医所在的山谷。
而那团金黄留在地面的是昏迷的阿公,还有那渐渐隐入圣池的石碑,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有天空划过一只鸟儿,落下一个鸟屎到圣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