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愿意替我去向那两位可怜而又可敬的人奉上两大杯冰爽新鲜的啤酒吗?我想即使光明之主也不会拒绝在一个人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为他提供一点帮助。”李维斯向酒馆老板问道。
“当然!很乐意为您效劳!”酒馆老板高兴地说,“我相信安德鲁和弗兰肯先生会非常感谢您这样慷慨的人士!”
酒馆老板说着,往两个大号铁盅倒满了黄澄透明的新鲜啤酒,只是现在客人多了起来,他却抽不出时间将啤酒给行刑台上的安德鲁和弗兰肯送去。
“好了,老板,就让我的两个同伴送过去吧!”李维斯说着,示意两位水手将那两杯满满的啤酒给安德鲁和弗兰肯送去。
李维斯看着两人将啤酒端到了行刑台前,向守在一边的士兵们询问,得到允许后,每人端着一杯啤酒送到了安德鲁和弗兰肯的口中。一大杯冰爽可口的啤酒下肚,安德鲁和弗兰肯都精神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会为你们祈祷的。”安德鲁说。
两名水手听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瞧了瞧四周,低声说:“请你们喝啤酒的人是我们的主人,李维斯王子殿下!他就坐在对面酒馆的窗子前,你们看到了吗?就是对面的那个大窗子……”
两人说完很快离去了,而安德鲁和弗兰肯则始终盯着酒馆的窗子。
这一切都被李维斯看在眼里。湛蓝的眸子在转动着,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他想了想,对酒馆老板说:“老板你之前是说安德鲁是一名剑术高超的大剑师?”
“是的!安德鲁的剑术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高超的!有时候偷偷来这里光顾的那些凶残的海盗们都不敢招惹安德鲁,他们害怕安德鲁手中的利剑!”酒馆老板说。
李维斯又问道:“弗兰肯是一位出色的造船师,那么纳加德造船厂没有设法解救他吗?”
“这是奥尔良光明教堂审判长和奥尔良港督同时下的判决令!”酒馆老板摊着手,耸耸肩说,“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们而为弗兰肯脱罪,更没有人愿意为他付出代价!”
李维斯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但心中鄙夷不已:这样的人才是可以衡量的吗?这明显是一项低付出高回报的投资啊!心里下了某个决定!他再次通过窗口向安德鲁和弗兰肯看了一眼,但这次他竟然莫明其妙地举起右手扬了扬,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一直等到中午,艾德和艾诺终于将皇家流浪者号需要的物资和食物淡水都采购完毕。艾诺和其他人将物资装船,而艾德则带着两个人前来酒馆与李维斯会合,李维斯吩咐给每人来一杯啤酒。
“艾德,我们还剩下多少钱?”李维斯问。
“3015金币,72银币,殿下。”艾德顺口说了出来。
“很好,”李维斯沉吟了一下说,“你去将3000金币拿到这里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3000金币!?你要用它们来干什么?”艾德一脸肉疼的表情问道。
“你会知道的,去吧!”李维斯神秘地笑了一下。
“好吧,你是王子你说了算……”艾德很是犹豫,那些金币在他手中还没有停留过多少日子呢!他实在是舍不得那些金光灿灿的金子就这样离开。
李维斯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说:“去吧!别舍不得,我们以后会拥有更多金币的!”
艾德悻悻地笑了一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属于你的财产,你有权利使用它们……”
很快,艾德带着两个人去了又回,手里抱了一个沉重的箱子回到酒馆中。
“嘭!”箱子重重地落在了李维斯面前的木桌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这里是3000金币?”
“是的,3000整。绝对不会多出一枚的!”艾德说。
李维斯点了点头,道:“让两个人抬着它,我们要去拜访审判长大人……”
艾德一行人莫明其妙地跟在李维斯的身后,他们来到了光明教堂前,他们遇到了一位白衣教士。
“神父!”李维斯叫住了他,向他行了光明教礼,“我想求见审判长大人!可以请神父代我通禀吗?”
白衣教士打量了他一下,扫视着他身后的艾德五人,目光落在了两位水手抬着的箱子上。李维斯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见此,他向艾德递了一个眼神。艾德了然,肉疼地从钱袋子里摸出了10枚金光灿灿的金币,奉到了白衣教士的面前。
白衣教士看了四周一眼,面无表情地将金币揣进怀中,道:“跟我来。”
李维斯松了一口气,跟在白衣教士的身后,来到教堂的后面,穿过左边的一条甬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座花岗岩砌成的殿堂,正是奥尔良光明教堂审判厅的所在。
经过白衣教士的通禀,十多分钟后,审判长詹姆士接见李维斯。
“孩子,你因何事见我?”审判长说。
他的语气显得和蔼可亲,淡淡的笑容让人产生亲近感。但李维斯知道,人不可貌相,正是眼前这个看似亲切的人签署了处死安德鲁和弗兰肯的命令,实在不会是个仁慈的人。
“我为了向你购买两名奴隶而来,尊敬的审判长大人!”李维斯恭恭敬敬地说。
“奴隶?”审判长很疑惑,“你可能搞错了,我的孩子。我这里没有奴隶,能够在这里停留的都是主的仆人,我们为至高无上的光明之主服务。”
李维斯心中却是暗骂不已,这样的人脸皮厚得真是没边了,要修练多久才能练就这样无耻之徒啊!但他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那样真诚的笑容,说:“噢!我说的是广场上的两名死刑犯!如果审判长大人同意的话,我想将他们当做奴隶买下来。”
听得此话,审判长脸色一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孩子。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犯下为严重罪孽的犯人!是死囚!今天下午他们就要接受死刑,结束他们罪恶的一生。”
“是的,我同意审判长大人的说法。”李维斯说,“但我想,就这样将那两个人处死,对于港督大人的那两名死去的卫兵是极不公平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审判长突然好奇了起来,他很想知道李维斯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很显然!那两名卫兵都是他们孩子的父亲,他们妻子的爱人,他们父母最爱宝贝!总之,他们两个都是他们亲人最心爱的人。然而他们的死会在他们亲人的胸膛上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对那两个犯人的惩罚,只是用刀在那个凶手的脖子上割一下,让那个使他们的亲人在精神上会痛苦很久的人只受几秒钟肉体上的罪,审判长大人觉得那种补偿够吗?”李维斯说。
审判长沉默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李维斯说:“那么,你认为这种惩罚不够严厉吗?”
“当然是不够的!”李维斯说,“主创造了人,他允许人人都能享受生命,然而杀人犯却夺走了他们的生命,使他们的亲人痛苦。而对凶手的惩罚是用刀砍下他的脑袋,难道这样就算是为死者报了仇吗?却想不到,最后得益者竟然还是那些杀人的凶手,因为在全世界人的眼里,他已是清白的了,在主眼里,他的死已经抵罪了!不,不,主不会允许凶手就这样容易地得到解脱!”
“那么,”审判长沉吟着,“你认为应该怎么做才能使凶手得到足够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