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礼,你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还想继续维护他,我现在便报警,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宫世勋道。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他宫家一直都是北江市有名望的诗书之家,来往的都是有涵养之辈,最是见不得这种欺凌弱小的事发生。
乔小优见他发话了,她一步上前,一把抱住乔西西,几乎快哭出来,喊道:“你们要打,打我好了,不要再打我的妹妹。”
郑玉踢出的脚来不及收回,一下子踢向乔小优。
“不要-----”宫世勋一下子扑了上去,挡在未婚妻身前,受了郑玉一脚。
“世勋-------”乔小优一下子忍不住大哭起来。
郑玉脚脚生辉,可谓是用足了力气,宫世勋硬是被打得喷出一口血来。
“真是郎情妾意,你还要看?”司兆薄凝眉问道。
“我们走吧。”
夏棠梨一张俊俏的脸,宛如落入尘埃,瞧不见任何的星光,漆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霾。
郎情-----情深似海,妾意-------爱如潮水!
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她感觉酒店里空气稀缺,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大口大口吞着空气,她迈开步伐,毅然走向大门外。
司兆薄后来居上,不过几个瞬间,已然是走在前头,大步流星地往车库走去。
大厅里,他们一行人走后,亲眷才进来。
宫世勋父母一看儿子媳妇倒一地,大叫了起来。
等他们得知是夏棠梨带来的人,把他们打成这样,宫世勋母亲厉声道:“我这就回去把丁嫂子给开除掉。以后你也别再跟夏家小子来往。他们真不是东西,忘恩负义,不知羞耻!”
乔家的人一个个扬言,绝对不能放过夏棠梨,一定要狠狠教训她才罢休。
所有人都忘记了,打乔西西的人可不是夏棠梨呢。
宫世勋眼底眸光闪烁,他一定要调查出来,帮夏棠梨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不弄清楚,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夜色如墨。
司兆薄驱车带着夏棠梨来到了江边。
中午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异常湿润,江面上浪涛滚滚,一阵阵风刮来,推波助澜,浪涛拍击江面,卷起无数浪花。
水汽袭人脸面,湿湿潮潮的。
司兆薄将车停在路边上,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大长腿迈步到副驾驶位,开了车门,扬起语调:“不下来?”
邪魅的眸子,黑如午夜的星空,点满璀璨的星光。
他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似乎在嘲笑夏棠梨胆小。
夏棠梨抬起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从车里迈步走了出来。
依靠在栏杆上,一阵风吹来,一阵阵的水汽挂在她的脸上,夜灯乌黄朦胧,江面漆黑一片,时不时传来呜咽的声音。
她背对着司兆薄,将脸投入阴影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孔,似乎不想让他瞧见内心的脆弱。
男儿有泪不轻弹。
再苦再累都得憋着,不喊,不疼,不伤心不难过。
可她不是男人啊!
她也想在累的时候,靠在一个人怀里,有人能摸着她的头,亲密无间地对她说:“没事,有我在呢。”
曾几何时,她那般仰望宫世勋,皆因那个男人在她脆弱的时候,拍着她的肩膀道:“兄弟,别怕,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
这么一句简单至极的话,却如烈火一般燃烧在她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