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80年代初期,那时老廖刚刚师范毕业参加工作。
那时他被分配到了一个建在乡下的中学做教师,因为学校是主要以一边务农一边农耕为主的,所以它的周围没有村落住户,只有一大片广阔的农田。
学校只有一些个瓦房,加上它的地处位置,使得它显得有点破败和孤寂。
而地处偏僻的地方唯有住校一途,所以老廖刚一报道就有老师热情的给他安排了宿舍。相对来说还挺不错的,因为离厕所近,而且还有个小厨房。前门有大树遮阴,后窗采光通风良好。而且那个老师还说了,这本来是他自己住的,不过看在老廖是新人的情况下就跟他换了。
对此老廖也不好多说什么,唯有表示感激,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能帮他一定帮。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小床和书桌,它们都与大门平行摆放着,而所谓的厨房无非就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打了个土灶而已。
不过那个年代说来也算是不错的了,所以老廖没有计较,刚好赶上午饭的他吃完之后就回房收拾了。
因为第一天报道,所以没有课程的安排。所以老廖收拾完毕之后就关门锁住之后躺在了床上,他打算算个午觉。
很认生的老廖刚躺床上时,他就感觉睡意立马向他袭来。而也就是这个的同时,他竟然看到了一个黑影直接就推开了他已经锁住的门冲了进来。
而且直接掀开了他的蚊帐伸手就开始掐他,而他竟然一点都动弹不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黑影就突然消失了,老廖也可以动弹了。
他就一把弹了起来就往外面跑,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一个有人的地方。
可是正值午休时间,大家都关门睡觉了,所以视线中一个人影都没有。
于是他跑到了一个没有树荫阳光直照的地方停住,并且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有很多不应该的问题在他脑海中浮现,门明明已经锁上了,怎么会被轻易推开。
而且他刚才冲出门时,还记得他是打开插销才冲出来的。
就算门能被轻易推开,那他也不可能透过蚊帐看见有人进来。
因为他的蚊帐够厚而且不透明,并且他明明是头顶对着大门躺下的。
而那个“人”竟然可以轻易的进门还能让他只用头顶并且透过蚊帐都能看到,那怎么可能?
仔细回忆的他,突然间想了起来,那个“人”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五官什么的都没有,并且异常的高大。
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他不敢再回那个房间。
下午的时候终于碰到了那个老师并且向他讲述了这个情况,而那个老师终于和他说了,其实他也有遇到这个情况,但是住进去后的好几天晚上才发现的。
而他也问过其他在校的老师,住过那个房间的都有遇到过,不过情况有所不同,所以那个房间再好也没有人再去住!
可想而知老廖听到后的心情,他真的有种要马上离开这里的感觉。
不过那个老师后面和他说道,除了那个房间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听说过。
于是收拾了东西老廖就立马又换了一个住处,并且相安无事的住了大半个月。
期间已经正式上岗的他,已经慢慢的没再去想那个事情。
不过也就是大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中午,老廖和往常一样吃饭过后就回房间抓紧休息了。
也许是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所以除了晚上实在没办法。要不他白天都是大开着大门窗户,并且把床弄到了离大门最近的地方。
并且蚊帐也不再挂了,他要很容易的就能看到大门之外的光线和景象。
这一天也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躺下后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周围的声音很嘈杂,感觉很多人在他身边说话走动什么的。
于是他很想确认一下,不过当他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了了。
起初迷迷糊糊的他还没有多想,后来他感觉到自己越来清醒,越来越确定周围确实有很嘈杂。而且自己确实动弹不得,甚至于连眼睛都睁不开时。
他知道出了问题,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从他内心升起,他试图做些什么,但是发现什么也做不到。
而且这个时候的他感觉到有东西在向他靠近,就好像将要和他融合在一起一般。
此时的他都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不敢去想那具体是什么,内心已经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他下意识的用力挣扎,也就是那一下,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但是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好多看不清面目五官,但是有可以隐约能看出来带着礼帽的人形围着他看。
此时的他一下就就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已经散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下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门外的阳光很是灿烂,他想走出去。
可是此时的他除了定定坐在床上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于外面的景象都是斜着眼睛才看清的,连头都感觉很难转动。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他听到了旁边宿舍的开门声,慢慢的外面已经开始有人走动了,应该是快要开课了。
于是他感觉已经恢复了力气,然后他蹒跚着下了床,慢慢的向外走去。
他有课程,但是他已经不再想这个事情,只想着快些走出这个校园。
已经离校门口越来越近了,他的行动越来越正常,从蹒跚行走渐渐的改成了跑。
他像疯了一样开始全速奔跑,而学校也离他越来越远,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没有力气了。
所以就停歇了下来不停的喘息着粗气,此时的他不经意回头望了一下,不过所见的场景令他呆住了。
学校竟然离他只有百多米远,他还能透过校门看见教室里面的人在教学。就算他体力再差,步伐再慢也不可能只有这个距离。
于是他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往前面走去,还不时的回头观察一下离学校的距离。
不过令他沮丧并且惊恐的是,无论他怎么走怎么回头,学校和他的距离都是恒定的。
于是他倒退着走,并且朝着学校方向大喊,希望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不过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学校里的人都和没看见他一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发现无用后,他无力的原地坐了下来,开始望天望地。天空依旧阳光灿烂刺眼,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与这个世界无关了一样。
他已经慢慢想通了遇到了什么,但是他没办法去理解,遇到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过来怎么久了还能再遇到!
于是他没有再做无用功,而是埋着头在胡思乱想,他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他想到可能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他开始觉得好不值得,好不甘心。不知不觉的他竟然咬破了嘴唇,直到鲜血滴到他的裤腿上他才发现。不过突然间他觉得就算是裤子的颜色是那么的藏蓝,但是那个鲜血却是那么的鲜红。
于是他想起来了一些说法,就是那个东西是怕尿怕狗血的。尿他是尿不出来的现在,于是他想到了或许自己的血也能够代替。
求生中的人或许是不顾后果和疯狂的,此时的他竟然想也不想的开始啃自己的手腕。说实在的当时的他真的一点都不疼,他只是想着快一些弄出血来。
可是奇怪的是,感觉都啃烂了,啃到骨头了,就是没有什么血出来。这很不何常理,接受过教育他都知道像手腕这个地方可是有动脉的。
于是他就一直啃,作死的啃。啃着啃着他感觉到了疼痛,但是没有去理会。慢慢的他感觉到,好像啃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因为慢慢的他感觉到了除了痛之外。他的牙齿好像都咬在了空处,手可以麻掉没有知觉,但是嘴巴牙齿总不至于吧?
于是他停了下来,仔细开始观察他的伤口。伤口很血肉模糊没有错,但是就是没什么血,并且越看他越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他什么都开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卫生所里面,但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周围都围着好多老师学生。
而且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好怪,突然间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他就开始询问。
得到的回答是,下午开课了。但是有学生反应他没有到场,于是就到宿舍去找他。在宿舍没错,但是他竟然和发疯了一样在床上反反复复的辗来拂去,并且又不是做梦,因为他的眼睛是睁开的。
于是学生有点害怕就先跑去通知其他人了,而等人过来之时,他竟然看是咬自己的手腕,并且几人上前都没能掰开。
并且空出来的手脚还乱打人,因为害怕和不了解情况,人都躲闪开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竟然一下子就冲到了外面,后面好多人死命追都追不上。后面追上之后才发现他已经躺在一个,地上上面所说的“伯公“旁边。(伯公是一个地方的说法,统一的叫法应该是土地。这里的伯公一般都是几块石头或者是一个小土包砌起来以方便标识的,一般没人祭拜或者弄坏它的,但是风吹雨淋的也不会见它有太大的变化)
这时的老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说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不过出院后的老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了一大锅番薯汤去祭拜那个伯公,并且以后的日子里每个月他都至少去个两三次,因为他听说伯公喜欢这个,他也真心认为是伯公救了他。
不知道是确实有效还是心里左右,反正之后就没有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注:在某些地方的伯公很奇怪,地方的人从来不认为它是土地公公什么的。因为如果是土地的话好歹也能算是神,但是如果是神的话就随便丢几个石头或者泥土弄成这样也就太寒碜了。
那个地方的伯公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弄成的,也不会有人专门是修缮它,但是它总是屹立不倒。并且数量还不少。有的在江边,有的在田头,甚至有的还在寺庙的墙角旁边。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重视它,更不会去祭拜它,但是长辈都会教育晚辈千万不要去弄坏它,因为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现象。
其他的不好说,但是当年六合彩猖獗的时候,当地人很流行一个说法---想要中奖就要那番薯芋头汤去祭拜它,但是千万不能上香火。说话是有,至于是否灵验这个就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