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租下了这么一层楼,它位于镇中心闹市的十字路口上。
相邻的楼房一路都相继改建成了铺面,所以他也是有这个想法才盘下来的。
这个小楼有点奇怪,因为如此地段房主能买下来,那应该不会没有那个能力而只建一层。
只建一层也就算了,房主竟然连外皮也不装修,水电也不安装。
不过对于这些老王都没有在意,因为他是用来搞蔬菜收购的。只是白天用用,晚上又不住人的,而且除了一把称,其余的用具都和电不拉边的。
老王的工作也简单,随便写个牌子,然后把摆小楼里的称推出来就完事,剩下的就是等着菜农就可以了。
要说有难度嘛,估计就是要起早。因为这个行当都是讲究个早市的,他需要凌晨4点左右从农村的家出发。然后到这边后就需要开始推他的那个落地秤,然后再零零散散的那些东西出来摆放。
就这样他在这里已经干了快大半年了,除了传统节日外,几乎他都风雨无阻从未间断过,不过有一天出现了一点意外。
那天对老王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天没亮的时候就开始起床洗漱,4点左右他就骑着三轮摩托出发了。
因为天还没有亮,所以他是开着灯的。不过他发现今天的雾气有点大,好像这个灯光也不太给力了,所以他就琢磨着可能电瓶该换了。
随着越来越大的雾气,越来越暗的灯光,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因为驾驶难度的增加,所以他不等不开始减速。不过他也不急躁,因为最多也就再耽误个十分八分钟而已。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的发现了不对劲,透过灯光和浓雾,发现无论是路面还是周围的环境对他来说都显得十分的陌生。
因为路只有一条,但是现在却有种走错路的感觉,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他可能想起了什么,所以他停下了车关闭了灯光,并且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他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着,很快随身携带的半盒多一点的烟就给他点完了,而天色和浓雾竟然没有一丝变化。
要知道他四点多出的门,而且现在正值夏天,半盒烟点完的时间少说也有小半个小时吧?
于是他拿出了手机想要查看时间,但是怎么按手机都没有一丝反应。
走错路、时间花费很长、没有遇到行人、并且手机无效,他已经非常确定遇上了民间说法的--鬼打墙。
不过老王年纪有40出头左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并且年轻的时候也是当过兵且是打拼过之人。
不敢说什么风浪都见过,但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吓不到他。
于是他想起了老人家的说法,那就是先不要慌张,有多恶毒就多恶毒的谩骂一阵先。
不过实验了一阵后他发现没有一点效果,于是他捡起了地上的烟盒撕开并且点燃,不过可惜依旧没有效果。
老王依旧没有放弃,只是在心中感叹道--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敢想敢做这就是当兵人的风格,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无非就是尿个尿把自己围起来了。
完成这一步后老王开始大喝一声,浓雾竟然就此散去,光线也愈发明亮。老王冷笑一声后就翻身上车,一路无异到达店铺后他又与往常一样开始营业。
不过这天过后,他每天都会在车上放着新鲜的桃枝,虽然说他不怕这个,但是他怕烦,怕耽误事。
自那以后就没有发生过此类事情,老王本来就不当这个是个“事”,所以他从来没和谁提起过然后也就淡忘了。
秋天慢慢来临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老王发现自己起早越来越困难。
他把这个都归功到了天气和自己的年纪上,所以一开始也没太在意。
有一天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而且家里人竟然没有一个提醒和叫唤他的,这让他感觉到了愤怒。
于是他就先质问了妻子,而妻子的反应很是奇怪,竟然说没想起来叫他。
这叫什么事啊?于是他们差点因为这个闹了起来,不过也没成事,最后的收场就是分屋分床睡。
但是老王觉得这样也好,免得影响他睡眠,此时的他把起床困难的原因推加到了房事上面。
确实分屋分床后,老王一时还真没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了。
不过没持续多久又发生了一次,并且情况愈发的严重。
那次老王腰酸头痛的起了身来,看着已经放亮的天色他叹了叹气。因为他知道今天又晚了,于是他就加紧了洗漱。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本该宁静的凌晨五六点钟竟然变得有些嘈杂。
并且他们家人居然聚在一起看电视,这个应该是只有晚上才有的一幕。
老王心里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路了,于是他摸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而时间竟然是十几点打头的下午时间!
老王此时的心情只能用蒙了来形容,他已经意识到了些什么,但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从晚上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他没有直接问家人什么,而是去厨房看了一下,他需要确认下饭菜。
厨房没有给他留任何饭菜,锅碗什么的都已经洗刷放好了。
这对他来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因为就算和妻子闹得再僵无论中午还是晚上,只要他在家都会叫他吃饭,再不济也会给他留饭菜。
而这次什么也没有,他不敢去想象是家人以为他不在家,还是说以为已经和他们一起吃过了。
老王已经不敢去想这个事情,于是呼饭也不吃的他又直接去睡觉了,不过睡觉前他破天荒的用手机定了闹钟。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自然醒的,虽然经历过那里几次。但是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可这次他已经不太敢相信了。
说来也怪,那晚他竟然没想什么就直接睡着了,而第二天闹钟他不知道响没响,但是他又是下午接近傍晚才知道醒来。
此时的他不得不想,但是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续两天没赶上点,所以他的铺面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开了。
不过他突然来了个狠的,竟然连夜拿着简易床和被条直接到了那个没有水电的店铺里面睡觉。
并且除了那把称,其余的东西他都提前摆了出去,并且大开着店面。
他的目的就是明天就算他起不来,菜农过来了也知道他已经开店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算他还在睡也会有人看见他并且叫他。
至于称不摆出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称很有用,并且值点钱所以他害怕人家偷走了。
就这样一晚无事,老王安静的睡下。
因为定了闹钟的原因,老王按着时间起了床。他很清醒,他知道他没有睡在家里,所以他不可能去迷迷糊糊的找东西洗漱什么的。
他只是找了个空瓶尿了个尿,因为这边没有水电,所以他都预先准备着了。
看着天色应该可以说刚好,并且昨晚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该摆的东西已经摆好了,一个晚上过去了也没发现少什么。
所以老王合计着,待会如果菜农过来的话他回身再把那个秤推出来就可以开工的。
没一会他发现已经有人过来了,所以他就回身开始推那个秤。
他一开始真的没想什么,但是当他发现那个秤今天推起来格外费劲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鸡皮疙瘩突然就毫无预兆的升起来了。
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该死的称推到离他已经没有几步的门口外面去。可惜他越是有这个想法这把称就变得越发的沉重,虽然没有沉重到无法推动的程度。
但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人走称走,但是那个门离他的距离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想事情好了,这个太不能理解了。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推着称走着,而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天色也已经开始慢慢变亮。
而且他想着怎么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进来看一下呢?出于面子的问题他也不好意思大叫什么的。
不过他已经意识到了这肯定也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了,哪怕是放下手中的称走出门口去都做不到。
于是他已经顾不上面子了,开始朝着没门外大喊。可惜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有的人面朝这他这边竟然都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叫喊声已经颤抖变形得很严重,但是他无力改变什么!
他开始试着破口大骂,可惜无效。他想尿尿,哪怕手脚不能用直接尿裆里也好,可惜一点尿意都没有。
渐渐的他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而且安静到了耳朵出现耳鸣声。或许是这个耳鸣声的问题,使得他突然间觉得没有这么害怕了,并且他的手已经能够离开那个秤了。
于是脱手后,没有任何犹豫,他就朝离他就几步远的门口跑去。但是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水里奔跑一样阻力重重不说,竟然还是原地踏步!
老实说,此时的他都已经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了,他已经是由恐惧转成了愤怒!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撞鬼了,于是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直接的骂道--我知道是你这种鬼搞的,有本事你就出来啊!出来看我不打死你之类的!
话闭!他全身都一松,他顿时就感觉那个门口已经可以下一刻就跨过去了。不过就在此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类似人形的东西,不过有红有黑有白。
之所以说类似人形是因为,它们就好像是一个被拉长在地面上的人影,不过它们是立体的,犹如人一样站立起来的。
而也就是这么一出现就马上消失了。而且老王好似直接穿过它们一样,直接的跨出了门口。
很奇怪,老王竟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没和谁提起发生的这一切,他竟然还正常的做完了今天的生意。不过晚上回家思索了一夜后,他决定把店铺换一个地方开过.....
注:据经历过某某大革命和知青时期的人描述,所谓的鬼都是犹如一个立体的人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颜色,它们没有五官没有发型,甚至于没办法去区分正反面。
通常情况下都会感觉到它们十分高大,并且无论内心是否害怕都会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而且还有个说法,它们的颜色可以区分它们的好坏和厉害程度。白色的一般只是出现然后就消失持续时间很短,并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它是无害的。
而黑色的则要看情况,它们大多都是会移动,并且会做一些动作。更有甚者描述它还会开门,掀蚊帐,甚至还会掐人。不过只是口述,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红色各地的说法也大多一致,它有厉鬼或者是鬼厉的说法。一般见到此类的倒霉生病是小的,有的则直接被吓得疯癫,更有甚直接发生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