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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之异景

清秋月夜,露落碧潭。此时正是蝉鸣的尾声,燥热的夏即将落下帷幕。在这样薄雾轻纱的寂夜,给人一种幽远之感。仰望夜空,满目繁星。凌商静静地走在回家的小道上,路旁是凄清的虫鸣。满月盈盈,月光洒在未名花地中,静谧又安详。走在这样异常奇妙的景色里,凌商也成了一道风景。静静地,凌商也融入了自然,身体开始放轻,脑内如空无一物般地,尽情释放着平日的劳累。“多久没走过这样的路了呢,感觉很久违了呢。”凌商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插在兜内,自言自语道。“是啊,多久了呢?”耳边突然飘过一声柔美的嗓音。凌商不觉一惊。凌商的家住在一片隐秘的林中,因此从街道通向那片林的路却很少,而这一条,更是荒无人经的陌路。这一声似贴耳般的轻语,给了凌商一丝丝的惊恐。环顾四周,寂寥无人。孤林,独路,午夜,人声……这些奇妙的组合,构成了现在不可思议的情景。凌商开始慌乱了。仔细想了想,凌商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凌商试着掐一下自己的手指,疼痛依稀可变,尽管痛觉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楚地意识到,在痛着。“不是……梦?”凌商更想不通了。

渐渐地,凌商遗忘了刚刚迷之女声,开始对眼前的景象产生疑惑。就这样沉浸于自己的思路中,不知不觉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天并不是黑紫色的,渐渐变成了橙红色;小路也越来越宽,最终成了一条马路;周围仍有绿树,但已经是林子中的树了。等意识到这些变化时,凌商已经到家了。是熟悉的林子,是熟悉的房屋,和之前一样,在近黄昏时到了家,周围是熟悉的鸟鸣。很快,凌商不在对之前的经历持有疑惑,开始了他日常的家庭生活。因为白天经常不在家的缘故,家庭生活,也仅有晚上能进行了。躺在沙发上,凌商开始对白日的生活开始总结。今天是开学第三天了,与同学的交往仍在正常进行,尽管偶尔也会很尴尬啦,毕竟新环境,很多习惯都不一样……渐渐地,凌商回忆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和平常一样回家,并没有稀奇的事发生,话说回来,为什么我非要回忆回家的经历不可?明明每天都一样……”显然,他忘记了刚刚的遭遇,心中没有任何疑惑,仿佛刚刚的场景布置只是为了设计者而存在的,对设计者之外的人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凌商在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顾一天发生的内容,将日常意义强化。虽感受不到回忆本身的意义,但凌商似乎很乐意这样做。等到凌商的回忆线与生活线平行时,凌商开始继续自己的活动。恍惚间,凌商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小卖部里卖剩的面包与一盒酸奶。由于父母的新工作,很久才会回一次家,凌商的一日三餐难免显得寒酸。洗了澡之后,凌商从书包里掏出了作业。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儿科。凌商这样想着,但身体却渐渐放轻,渐渐地,凌商失去了意识,犹沉睡般的,大脑出现了空白……

夜月悬空,碧波漾清。隐约荷塘里几处蛙声,一座樱树矗立在众未名花间。昂宇间,众星拱月,月隐薄纱。风中飘荡着柔美的悦音,及清馨的花香。凌商就站在樱树之下,脑内似乎有封印被打开般地,瞬间清醒过来。站在凌商面前的,是身着紫霞,手挽月光,目透碧影的古装女子。而同样身着古装的凌商,仿佛顺应了角色般地,瞬间成熟般地,静静地欣赏这位女子美妙的嗓音。女子对月长歌,身舞腕转,长发飘然,唱到情之所至,竟哭了起来。凌商走向前去,扶起舞倒的女子:“还好吧?”“没事啊,怎么会有事呢,上百年我都等了,又怎会在这里栽下……”“是啊,”凌商撩起那位女子前额的垂发,“晓儿,我回来了。”女子竟感动地再次哭了起来“终于,又见面了呢……”凌商只得勉强一笑,“是啊……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重逢……”女子又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动人,以致于与她接下来的话完全不符。那是腹黑地一笑“还能,再见面的吧……”语罢,只见那女子轻抚凌商的脸,身体渐渐浮起,最终如嫦娥奔月般的离开了地面,没了身影。

“还能,再见面的吧……”

这是凌商唯一记得的梦的片段。“糟了,睡着了!”凌商内心惊叫着,但更意外的是,作业已经完成了,是自己的字迹,但却根本没有印象,有印象的只是……凌商突然脑袋一沉,再度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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