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听二保这么一说,大声笑了笑,那笑声充满了侮蔑和无奈。
“你一个外人?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谁?如果足利义昭叔父在这的话,知道你为大明的官吏卖命,估计得要气急身亡了!”
李二保听罢连忙说道:“不对,你等等,你怎么扯到足什么什么昭身上去了,我和那日本人有什么关系吗?”
春野听罢伸手过去快速的将二保刺着月纹的袖口扯了下来,然后指着它说道:“你这虽然看不出来有刺过的痕迹,因为足利叔父曾经说过,当初为防止织田伺机报复,就吩咐亲信乔装将你送往大明寄养,在抱走之时刻意用烙红的铁块印在月纹家辉上,所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像出生时的胎记,但桐纹图案依然可见!”
二保一听顿时恼怒不已,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喊道:“你少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什么足利的族人,我不可能是日本人,你们无恶不作,哦,我知道了,你想编点瞎话,好让我放你出去,对吧?”
说着苦笑了两声,而后又说道:“别编这种天大的瞎话,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的老巢在哪里,你们的首领是谁,我立马放你出去。”
春野听罢,连连指着二保腰间的配剑说道:“好,桐纹家辉你不信,那你腰间的那把地龙剑是从哪来的你说的清吗?”
“我...我...那是我们李家的家传宝剑,从我懂事起就一直带在我身上,这些还要向你言明吗?”
“错,你错了,那是你们中原铸剑大师张鸦九的神作,当年他为躲避纷争,远渡东洋,将飞龙刀和地龙剑带到东瀛,并收受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源赖武,一个是朝仓宗景,飞龙刀则授予了宗景,地龙剑则授予了源赖武,而你的足利家族本就属于清河源氏一脉,自然而然地龙剑传承到了足利家族,所以如果你不是足利氏的族人根本就不可能拥有这把地龙剑!”
二保此时神志有点混乱,被春野这么一说,脑子愈发的混乱,四肢显然有些乏力,他突然瘫软在地上,对着春野质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知道这些?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
“我,我是什么人?我刚跟你说了,我是朝仓春野,家父就是朝仓家族第五代家督朝仓义景,织田信长原本是足利义昭叔父的拥护者,最后竟然犯上作乱,谋权以图己私,朝仓家族和足利家族原本就是世交,当时本已和浅井氏结成同盟,最后终究不敌织田,最后被其所灭!”
“那你的首领是谁?你应该去找织田报仇为什么来到大明的边境,做哪些泯灭人性的事情?”
“你不是盗取了一封密信吗?我们的首领就是那个写信人,明智介川将军。”
李二保听罢起身站了起来,逼近春野,厉声质问道:“我们家大人跟我说过,当年织田进攻足利、朝仓、浅井三家联盟,明智家族的首领明智光秀可是一个大帮凶,你现在跟着明智介川无疑是认贼做父。”
春野听罢笑了笑,随后说道:“呵,明智光秀本就为我们朝仓氏的家将,后来才投靠了织田信长,再者我们家首领对我说过,当年织田进攻足利、朝仓、浅井三家联盟,明智将军曾竭力劝阻,但你也知道即为部下,就应服从军令,后来明智家族在本能寺反叛了织田信长,最后是被丰臣秀吉的联军所灭,后来丰臣获得多数织田旧臣支持,成为织田家的实际掌权人,所以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丰臣秀吉及那些织田氏的族人们!”
“呵,你们把对权力的贪欲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不管什么报仇不报仇,什么足利家族的仇恨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你们赶出大明朝的边境!”
“归本君,忘了告诉你,你的本名应该叫足利归本。”
二保听罢连忙阻止道:“少恶心我,我叫李二保,大明的李二保,你给我记住了!”
“归本...二保,你虽然长在大明,可你身上流着的却是足利家族的血啊,你一向嫉恶如仇,事到如今,怎能抛弃族仇家恨呢?”
二保听罢连连摇头,并顺手扯下配剑,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做完这些就快速的离开了牢房,呆在牢房内的春野欲言又止,望着离去的李二保,深深的叹了口气!
外记:五七桐纹原本为日本皇室所用,到了室町幕府时期赐给了室町幕府开创者足利尊氏。后来传到了室町幕府末代将军足利义昭的手上,为了感谢和拉拢织田信长特将五七桐纹赐予他!信长为了打压和羞辱足利义昭又将五七桐赐给了当时还叫羽柴秀吉的丰臣秀吉!
由此可见五七桐纹并不是足利家族的专用,但唯一可以证明李二保是足利族人的物件就是他那把地龙剑,其实春野手上所持的手里剑并不是剑,而是唐代铸剑大师张鸦九锻造的两把神兵之一的飞龙刀,地龙剑和飞龙刀,一曰柔、收放自如,一曰坚、攻守自如,两者结合真正达到了唯快不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