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您所料袁可立真的在从镇海卫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日本忍者的伏击!”
“呵,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以为单靠他袁可立能把这案子给破了,这里面的关系复杂着呢!”
“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这忍者组织一定会发觉那带队的忍者头领是死于他手,总有一天要查到我们的头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人,小的一直搞不明白,那袁可立可是把矛头指向您的,您为何还要暗中派人帮他?”
“帮他?嘿,我何尝不是在帮自己!你想想那刘勋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而且他位高权重,倘若袁可立死在太仓辖内的官道上,那他刘勋必定把责任全推我身上,那到时我可就死定了,反之若救了那袁可立,尔后真查起来,顶多定我个渎职之罪,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原来如此,大人这么一说小的算是明白了,还是大人想的长远!”
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太仓州衙的灯都熄的差不多了,仅书房的灯还在亮着,知州周仲连和师爷上官堂正在秘密商议着。
“啊”突然周仲连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倒地不起。
师爷定睛一看,一枚暗箭刺中了周仲连的心脏,他连忙上去搀扶,用手摸了摸那刺中的伤口,整个手掌顿时被鲜血染红!
“来人啊,不好了,来人啊,老爷被刺杀了!”上官堂边喊着边往屋外跑去!
刹那间,整个太仓州衙的灯全部亮了起来,从里屋窜出一大帮人,纷纷就往书房跑!
知州夫人被丫鬟搀扶着来到书房,刚看到周仲连的尸体,便两腿瘫软了过去,接着就是一阵哭喊:“老爷,老爷,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留下我一个人还怎么活啊?!”
一旁的丫鬟俯下身子拉着夫人的臂膀劝慰道:“夫人,您保重身体啊!”
夫人顺着起了身子,一边用袖口擦拭着眼泪,一边哭着问道:“师爷,你和老爷一同在这书房带着,可看清楚那凶手的模样?”
周仲连这才刚缓过神来,听夫人这么一问,他先是歪着脑袋回忆,随后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夫人,当时小的正在和大人谈话,突然嗖的一声,一根暗箭就飞了进来,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见大人说着就倒下了,当时门窗都关着呢,也没办法看清楚凶手长什么样,不过,隐隐约约我倒是听见房顶瓦片的响声!莫非,这凶手老早就埋伏在那房顶了!”说着师爷往周仲连的尸体扑倒过去,接着就是一阵痛哭:“大人啊,大人,你为何遭此横祸,那暗箭为什么不射到小的身上啊!”
夫人见状连忙问道:“上官师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为何要刺杀我家老爷?这么晚了,你们在书房到底在商谈些什么?”
“这...这...”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支支吾吾的。”
上官堂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夫人,是这样的,今天老爷吩咐小的找了一帮高手,沿途埋伏在太仓外的官道上,把遭受刺杀的苏州推官袁可立给救了一把,而正如大人所料,刺杀袁可立的那伙山贼就是时常暗害百姓的日本忍者...”上官堂还没说完,突然眼睛发愣,嘴里不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这绝对不可能!”说完就往屋外跑去!
上官师爷如此这般,是疯了还是傻了,无人知晓,后来有人说在城外的上风观看到了他!
另外一幕!
又是那黑暗的密室,又是那冒着冷气的墙面!
又是那阴冷的声音,“放肆,大胆的春野,我上次已经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擅自行动,如今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将军息怒,那曰我就从小泽君尸体的关元穴处发现了一枚暗器,真正杀死他的不是袁可立的护卫而是另外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经密探来报,近日太仓知州周仲连暗中召集了一帮高手,今日深夜我清楚的听到他与师爷的对话,杀死小泽君的正是这个周仲连!”
忍者首领听完一掌将春野击倒在地,喝斥道:“竟然不知悔改,公然违抗本将军的命令,就算你把大明皇帝的脑袋给我提过来,也还是,错就是错!”
春野翻身起来,单膝跪着,坚肯的说道:“我没错,将军!小泽跟着您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如今却死于非命,您可以为了您的大业,无动于衷,可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死不要紧,可将军您一定要等我杀了袁可立在处罚我!”
一旁站着的忍者们,也齐刷刷的跪下了,为她求情!
忍者首领听罢,紧握了双拳,愤怒的斥责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春野,你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可是死在那些明军的手里,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有所牺牲,如今一个小泽就让你乱了分寸,今后你还怎么跟着我去杀了大明的狗皇帝!”
说着过去将春野搀扶了起来,边说道:“春野,你听没听过中原有一句俗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小泽的死我也很心痛,但是如果你盲目行动,将我们全部暴露在外,到时候不要说一个小泽,我们这些勇敢的武士都可能覆灭,既然大明的人一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我们又为何不能等等呢!”
“我...将军,春野知错了,请您惩罚!”
忍者首领听罢,挥了挥手,“行了,以后不能再违抗我的命令了,下去吧!”
春野听罢,欲言又止,接着便捂着胸口和其他忍者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