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
平州市郊外的一个烂尾楼旁,一辆破旧如七手的银色面包车在暗影处停了下来。
这时从车内下来三人,不对,准确的说是四人,因为在黄毛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女孩。
不错,女孩就是刚刚在酒吧被他用药蒙翻的。
黄毛肩上扛着女孩,一只手也不老实的在女孩身上胡乱地游走。当手停在女孩胸口的时候,这只手一通的搓揉,脸上露出满足与贱淫的表情。
三人下车后四下望了望,看没有什么异常,快速走进烂尾楼里。
月光明亮,烂尾楼内垃圾成堆,杂乱无章,三人不看脚下,轻车熟路,转弯抹角,很快走到四层的一个拐角处。吱呀一声,推开破木板做成的门。
平头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放在角落的蜡烛,随即房间内明亮许多。仔细一看,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陈设,只是地上横七竖八的铺着一些报纸,四处丢着长短不齐的烟头。
黄毛把肩上的女孩向地上一放,三人也是席地而坐,都点上烟,重重的吸了几口。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正在三人为他们的打算沾沾自喜,脸上挂满收获后的喜悦时候。就在这时破木板的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节凑,不大不小,不急不慢,刚好三下。
三声的敲门声像是三颗炸弹扔进了房间,三人急促的从地上弹起。
这是废弃了多年的烂尾楼,远离居民区,白天都人迹罕至,更别说在这深更半夜了。刚刚进来时并没有发现声音异样,现在忽然传来敲门声,能不让人深惊啊!
黄毛的嘴里还叼着烟,听到敲门声一阵慌张,烟头一抖,不偏不移的正好掉在了裆部。他赶紧用手去打,可是烟头打掉了,火星还黏在裤子上,他怎么打就不见火星熄灭。
已经把灯吹灭的金链子看到黄毛的慌乱,快步走到黄毛的面前,大脚一抬,踢向黄毛裆部。火星灭了,黄毛也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裆部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打着滚。
平头贴墙而立,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两人不静止。可是胯下的疼痛黄毛又怎么能忍得住……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刚刚的敲门声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了,现在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充满了意外,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听错了。可是一个人听错了可能,三个人都听错绝对是不可能的。
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动静了呢?
平头轻手轻脚的走到金链子跟前,小声地说道:“大哥,怎么办?事情出来的奇怪,我们是不是撞鬼了啊?听人说坏事做多了,容易撞鬼啊!”
平头说着话,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做了多少坏事。
金链子看到,抬手把他的手打掉,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他、妈、的,如果撞鬼早撞了,还等今天啊。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平头一听让他出去试探情况,吓得双腿一哆嗦,哀求着说:“哥,早就听人说这边闹鬼,现在让我一个人出去,也许一个厉鬼等着我那,我,我,我……”平头嘴唇蠕动,“害怕”两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妈、的,平常泡妞时候挺有胆,关键时候都怂了。”金链子望黄毛这边一看,压低声音说道:“黄毛一起去。”
黄毛这时已经从地上爬起,贴着墙站着他们不远处。听到金链子让他和平头一起去,虽然十万个不愿意,毕竟老大发话了。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轻轻一按,刀刃弹了出来。
他轻手轻脚,一点点的向门口挪去,慢慢打开破木板做成的门。平头躲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挨着他。眼里充满了害怕与慌张。
皎洁的月光被烂尾楼的无数个宽大窗户分隔得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的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黄毛走在前面,四下望去,空荡的楼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异样。他正想转过身子告诉平头不要害怕,可是当他转过身子却发现平头不见了。黄毛刚刚还清晰地感觉到平头因为害怕打颤的身子呢。
平头无声无息的消失惊得黄毛一身的冷汗,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平头,你他、妈、的干么藏起来,老子看着你了。”黄毛压低声音叫着,主要是想给自己壮壮胆。
可是他连叫了几声,回答他的只有对面传来的回应。
此时平头不敢再有一丝停留,立刻转身向房间跑去。
“咣当——”
平头刚走进门,脚下一绊,身子失去了平衡,手中的匕首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喔……”地上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不知何时,金链子已经被人打晕,放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被捆成了粽子,嘴也被地上的报纸塞住了。
黄毛飞出去的匕首正好扎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再偏上一点就把金链子的老二切了。
钻心的疼痛和老二差一点惨遭毒手,使得金链子一直谩骂,可是自己已经成了粽子,嘴也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听到地上的声音,黄毛一个机灵,刚想翻身坐起,只感觉脖颈一疼,晕了过去。
从敲门声到现在没有五分钟,金链子三人已经全部被撂倒了。袭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江飞。
江飞干脆利索的又把黄毛绑了。掏出黄毛兜里的手机,把破木门一关,手机里传来一首动听的歌曲: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江飞嘿嘿一笑,心里说,这音乐已经落伍了。诺基亚已经倒闭了,摩托罗拉也关了门,苹果已经出马上六S了。做匪都不知道进步,还能在社会上混嘛。
美女警察怎么还没有到,速度也太慢了点,怪不得现在的匪徒这么猖狂。
江飞把开着音乐的手机向门口一扔,转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