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狡黠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刚刚说是你投怀送抱,现在又落我怀里了。”
“是吗?”吴静雅不怒反笑,双手拍拍从江飞虽然消瘦,却无比结实的的身上站起,望着躺在地上的江飞说道。
江飞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身体接住吴静雅的那一刻,立刻感觉到手腕上多了一样东西。手铐的另一头和吧台边的高脚凳子连接在了一起。
吴静雅得意洋洋的望着他,心里别提多美了。自己全身被他吃便了豆腐,现在不嚣张了吧。晚一会回道局里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他,把他以前骚扰女孩子的所有罪状审出来。
此时江飞已经从地上爬起,蹲在了地上,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不是我躺在地上接住你,你不知道会摔成多大的肉包子呢。”
被铐住了嘴上还这么无耻。但是吴静雅转念一想,他是因为怕摔着自己才躺地上接住自己的,看样子这个人并不那么坏啊。
其实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江飞躺在地上接住她,的确是怕她摔住,更重要的是江飞还想趁机捞上几下呢。
吴静雅蹲下笑呵呵地说:“你不是很牛吧,再牛一个我看看。给姑奶奶说,我错了,求姑奶奶饶了我吧。说得好听一点,说不准姑奶奶我一感动就把你放了。要不然,拘留所的大门随时等你光临。”
江飞装出一副苦瓜脸,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说道:“我错了,错就错在不应该这样伟大地去奉献自己,为了别人的空虚寂寞冷而替别人排解,不应该在别人摔倒的时候出手相助。”
江飞说的振振有词,把自己标榜的像**一样。好像错的不是自己,而是吴静雅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就在两人在争谁对谁错的时候,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一个打扮的像酷少模样,留着黄头发的年轻人正在向一个郁郁寡欢的女孩劝酒。
女孩不是失恋了就是和男朋友吵了架,找了这个酒吧的角落里买醉。遇见了这个男孩,男孩能说会道,一再的安慰和鼓励她,把她受伤的心灵抚平了很多。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痛苦地喝着。
在男孩的旁边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平头,一个带着金链子的。两人也不和任何女孩搭茬,只是慢悠悠地咂着酒杯里的啤酒。眼神不时地瞟向黄毛和女孩这边,偶尔还和黄毛挤眉弄眼一番。
时间已经进入凌晨一点多,黄毛和女孩两人已经喝了十几杯,女孩醉眼朦胧,已经不知道南北了。
黄毛从兜里摸出一个药丸,趁女孩低头的时候,丢在了女孩的啤酒杯里。药丸见水即溶,瞬间化掉。
黄毛一只手端起女孩的酒杯,一只手端着自己的酒杯说道:“美女,再喝最后一杯吧。时间太晚了,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等一下叫我的司机送你回去。”黄毛好像很关切的说着,手里的两只酒杯一碰,自己仰脖子喝了。
女孩也不示弱,端起黄毛抵过来的酒杯,也是一口气喝个净光。
看着女孩把杯子里的酒喝完,黄毛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坐在黄毛不远处的两人男人也笑了,笑的很是阴险。今天晚上的事已经成了。
刚刚把酒杯放在桌上女孩,脑袋一阵浑浊,身体一摊,趴在了桌子上。黄毛顺手一接,扶住了她。
“怎么了?最后一杯喝多了啊!走吧,我送你回去。”黄毛假惺惺地说着,主要是说给别人听的。
黄毛架着女孩,向门口走去。
坐在不远处的两个男子放下没有喝完的酒杯,绕了一圈从江飞和吴静雅这边紧跟过去。
此时吴静雅已经站直身子,幸灾乐祸望着蹲在地上的江飞,进行着审讯。
走在前面的男人没有想到地上会蹲着一个人,脚步迈出已经收不回,一个趔趄差一点从江飞的头上飞过去。他正想骂人,可是一眼就望见了江飞手腕上的银手镯,再看向表情悠哉的吴静雅,立刻明白的怎么回事。脸上表情一阵慌张,绕过江飞急步走了过去。
走在平头后面的男子也看出了一二三,低着头从他们两人中间走过。
吴静雅二十一岁进入警队,现已经在刑警队任职三年,警察的敏锐度很是强烈。当平头男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的时候,她立刻觉察到了什么。
看着两个人的脚步轻盈,像一点酒也没有喝过一样。当他们看到江飞手腕上的手铐时,原本想骂人的冲动立刻压了下去。这一切都被吴静雅明锐的双眸捕捉到了。
再望向门口的方向,虽然昏暗,借着霓虹灯光依稀看到一个黄头发男孩驾着一个女孩向外走去。而刚刚这两个男子是步步紧跟。
此时吴静雅也不管蹲在地上的江飞了,依然快步跟了上去。
江飞一看吴静雅要离开,假装着急的叫道:“美女,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他叫着声音中还夹着哭腔。
看着吴静雅理也不理,越走越远。江飞反而呵呵地笑了,他从中指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拧直。在手铐上的钥匙孔左右一捅,手从中间抽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开这样的手铐只是小菜一碟了。
江飞打开手铐后,没有停留,也是快步走出酒吧。
曾经身为特种兵的他,当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现在的犯罪分子穷凶极恶,吴静雅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女警察长的如此漂亮,如果有个闪失,不是暴殄天物了啊!
当江飞走出酒吧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迷你轿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