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哪个宫的?出宫做什么?”守门人拦住寒衣,示意她出示令牌。
寒衣拿出云妃的令牌,扔过去:“大哥,我是云妃娘娘宫里,云妃娘娘的脂粉用完了,托木王妃选了一瓶,命我到王府去取。”
云妃虽然懂得笼络人,但笼络的都是位分高的主子,在这些个侍卫宫女心中,反而印象颇差。见她如此无礼,也不伸手接。令牌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寒衣傻眼了,高声喊道:“你怎么不接!打碎了娘娘的令牌,小心着你的脑袋!”
侍卫也颇为生气:“明明是你随手扔过来,怎么反倒怪我?”
旁边的另个侍卫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小宫女我认识,确实是云妃娘娘身边的,就让她出去吧。”
侍卫终究还是害怕上头会怪罪,也不敢再嘴硬,挥挥手让她离开。
寒衣高兴地走出去,却没发现,刚刚解围的那个侍卫以解手为由也离开了。
他们走后,侍卫看向打碎的令牌,疑惑地捡起中间的一块。“这令牌中怎么还有东西?”
“公主,寒衣确实是云妃的人,刚刚拿了云妃的令牌出去。”空蒙回禀。
“她的破绽太明显了。你和我说她不是,我还不信呢。”
“可是……”空蒙欲言又止。
“但问无妨。”薇菡明白他疑惑,怕是不说清楚他也不肯为自己效力。
“陛下明明在木王府,公主却还要逼木郡王加强防卫,难道是不愿意就陛下出来吗?”空蒙是打小跟着花乾玺的人,就算是他的女儿,内心偏向的还是自己的主子。问的时候难免有些咄咄逼人。
“这次木郡王反,是一次绝佳的机遇。既可一举挑了整个木府,又可以看清朝中谁真正向着皇室。父皇如此布局,我若执意救他,倒是我毁了父亲的计了。为今之计,应是先拿到虎符,夺回大军的控制权。木凌瑔谨慎,一定会加强自己府中的防卫,防着将军府的人马必会减少。到时我会亲自去与白将军商量。而你与潋滟,就帮我守住菡萏宫,不可让他人看出一点破绽。”
公主完全信自己,自己反而怀疑她,空蒙有些愧疚。“属下明白,请公主恕罪。”
薇菡俏皮一笑:“恕什么罪呐,好好对潋滟就好。”
“属下对潋滟绝无……”空蒙想辩解,但面上已是涨红。其实,这么久了,她也是喜欢他的吧?
“玉拂琼!”潋滟一进来就听见她以自己打趣,狠狠剜了她一眼。“本小姐对他没有任何兴趣,你不许再打趣了!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空蒙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薇菡叹道:“随你们了,我不管了。两位好好吵,我先去准备了。”说着出了殿,还细心地带上门。
殿中无人,更是尴尬。潋滟瞪他一眼,也同样要出去:“你不喜欢我,我还不稀罕你呢!少自作多情。”
空蒙心中焦急,嘴上却也同样不饶人:“若不是公主的人物,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
两人就此开始拌嘴,薇菡在殿外听着,暗叹自己好心反办坏事,无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