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甄儿和花薇菡聊了一夜,天快亮才睡。但薇菡丝毫没有睡意。等到阡郦进来想叫皇后梳洗,薇菡翻身下床。阡郦深知她的性子,特意差人去菡萏宫取了衣服,带进来一件留仙裙帮她换上。薇菡示意她出来。
“姑姑,今日就不必叫母后了,等她自然醒来,就告诉她不必忧心,父皇的事薇菡自会解决。还有就请姑姑不管谁设宴、谁来请安一律推脱,请母后安然待在栖凤宫里。姑姑也不要乱走。”
“我会照顾好娘娘的,公主,万事小心。”阡郦知道现在只有薇菡能挑起大梁,也不敢多加劝阻。
薇菡朝她微微一笑以宽慰,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根据昨夜的谈话她也听出了现在僵持的原因。花族人才受损,没有真的能与木王相抗衡的人,造成如今木王以为有诈但其实是场空城计的局面。一旦他反应过来,便是更加直接的篡位。既然花族因她而伤,那么,如今,只有她能扛起这个资格了。父皇心疼她,想让赫卿风代劳。可就算她和他走在一起,这事也只能她做。这是花薇菡给花氏的态度,亦是皇公主给嫣凝的态度。
走进菡萏宫,宫女们显然急坏了,生怕她出了宫,不好和木王交代。昨天的小宫女赶紧迎上来:“公主昨夜去了哪里,奴婢们到处找都没见您的影儿。”
“你倒是尽职。叫什么名字?”薇菡笑着问道。若是没有前一句似嘲似讽的话,或许那小宫女会以为是在得了主子的赏识。
“奴婢寒衣,来公主身边已经是四年了,就是一直不得您器重。”
不仅没有避她的名讳菡字,话也太多了。“倒是我之前的不是了。好好跟着我吧,如今本宫正是用人之际。”
若说前一句让寒衣有些惶恐,那下一句对她简直是意外之喜。她终于可以安稳了。“是!奴婢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薇菡微微一笑,不可置否。“随我来,我有事嘱托你。”率先转身进入里间。在她背后,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你既然在菡萏宫的四年,想必在宫中人脉并不少。”
“奴婢虽只想着一心一意服侍公主,但与各宫宫女甚至一些个位分低的小主也免不了走动。”
“那边好了。你想办法去弄一个令牌出宫,拿着本宫的信物去花宫找那儿的执事。门口若有人拦住,你便说你找嫣凝这边花宫的执事椰儿,你是傲孤那边的执事酒儿的人。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信物。找到他,便和他说,秘密派人去木郡王府,去偷兵符。做完这些,你也不必急着回来,免得让人发现。这些个银子拿着在外住着几天,等事情过去后再回来。记住,三天后我要看见成效。”薇菡将一个小小的玉佩拿给她,顺便给了她一些个银子。
“奴婢明白,这就去弄令牌。”
“快去吧。不要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如若被发现了,就说自己是云妃的人就好。切记小心。”
公主竟然帮她把披露身份后的解释都找好了。万一真被发现了,只管告诉公主是她自己的旨意,便也不会怀疑。天助她呐。寒衣连忙应下:”奴婢知道了,肯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快去吧。”去后,你也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