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七贝勒有点儿胆量嘛,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上我这来挑衅,就不怕本汗把你捉了回去暖床?”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栾猗,用眼神对他上下其手。
“呸,”他墨眉一皱,眼神一凛,清纯中平添几分性感:“你这不要脸的变态,断袖狂!爷今天来不只是为父汗报仇,还要替天行道。”
这骂的都是啥,变态?断袖?
我这才想起,他不知道我是个女的!哈哈,这下更好玩儿了。
“七贝勒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没底气呀,啊,不会是那什么吧?不过要真那什么也没关系,等我掳你回去,我让你做下面那个,哈,乖!”
“你,”他已经气的眼眶发红了,“叶鲁昌抑,拿命来!”
话音落地,他便拍马而来。
“唉,不自量力!”
我看准了时机迎上去,两剑交锋,他压了大力道攻我面门,可惜我长剑一横,仰身夹马而过。
我调转马头回眸对他温柔一笑,他似乎有瞬间的疑惑。
紧接着,我挥剑向他天灵盖劈去,他架开阵势抵挡,借着他挡剑的力道,我飞身一个筋斗上了他的马背,坐到他身后抱紧了他的腰。
“哇哦,身材不错哟。”我把整个身体贴在他背上,嘻嘻笑道。
他一边挣扎,一边拿剑来砍,可是长剑近身格外不好使,被我一掌打中手腕,哗啦一声,那柄青铜祥云茎的七锵宝剑在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后,插在了五十尺外的草地上。
“你!”他羞红了脸,又气又急。我从身后捉紧他的手,一条麻绳便绑了个结结实实.
“好了,媳妇儿,本汗不逗你玩儿了,本汗带你回家!哈哈哈。”我猛拍马背“驾——”拉着缰绳便把马骑向了我邑娄大营。
剩下完颜部的一帮小喽啰看得目瞪口呆。七贝勒就这样被一个男人抢去做媳妇儿了!
走的时候我也没忘跟木兰说:“剩下那帮小喽啰就交给你了!”
虽说木兰看到春宫图的时候害羞得像个小屁孩儿一样,但是打起仗来却毫不含糊。
她眼神一凝,反手抚肩,干练的答道:“是,大汗。”
不一会儿,背后便传来气势汹汹的厮杀声。
当我把栾猗缚了手脚一把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咬着牙不说话,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同时又是一副无力反抗的可怜模样。事实上,从我打下他长剑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于是我简单的以为是自己征服欲太强,已让小鲜肉为我倾倒了。
我吞了口口水,俯上身去,他立刻闭了眼睛。“哇哦!当真是秀色可餐呢!”
我开始摸他的脸。看着他长睫微颤的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想“这样的妙人儿,如果真的被男人压在身下,那该是怎样一种风情啊!”
哼,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的盔甲很不好解开,看起来跟邑娄部的相仿,但盘扣的结却打得很复杂,于是我干脆趴在他身上仔细研究。
好不容易抽出了盘扣的最后一根结绳,我作势便要掀开他胸前那块绛色牛皮里衬鱼鳞连甲。可抬头一看,他眼角竟挂着两行清泪。
“不是吧,”我一骨碌从他身上弹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呀?”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缓缓把眼睛睁开,又流出两行泪来,头偏向一旁,一副高冷鄙夷的模样。
“靠”,多年未说脏话的我,看到他这种表情,实在没忍住便飚了脏字,“丫的,被我这么相貌清俊又有才华的大汗上,你很委屈吗?”
他转过头来,一字一字咬着说:“我、嫌、你、脏。”
“你!”我突然有些心酸酸的,虽说装作是男人吧,但冷不丁儿被人这么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子上如何受得住!
这游戏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不行,我得换个玩儿法。
突然,帐外传来了木兰的声音,“大汗,太福晋召见您。”
看来是木兰清理那帮喽啰回来后,惊动了额吉她老人家。
真是,就知道躲不过。
我转身出了帐篷,对帐外两个士兵道:“给我把他看好了,要是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脑袋。”然后跟着木兰去了额吉帐内。
额吉正捧着一个青黑香囊绣一朵梨花,身旁几个奴婢帮忙引着线,案上摆着几块花样子并各色鲜艳的线团。
她抬头觑了我一眼,将针头落入囊中,冷冷的道:“你给我跪下。”
我吓得忙趴在地上:“额吉,你头疼病又犯啦?”
“混账,成日里不学好,竟然去强抢少男?那完颜部也是你惹得起的?”
“诶,话不能这么说,额吉,您看啊,我要是真和完颜栾猗成了,那咱们也算和完颜这个大部结了盟了不是!”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被她一口打断:“混账,你这是结盟的态度吗,别以为你打下了几块地,你就是王了!
三年前,大胤朝灭了东胡,要不是当时的大胤皇后死了,皇帝受了打击一蹶不振,他下一个要灭的,就是我们勿吉族。
如今,勿吉各部都在求取团结,可你倒好,生生的把我邑娄部给孤立了出去!”
“额吉......那大胤的皇帝也不见得有多威风啊,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哭丧着脸,做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别用那种奴婢的眼神看着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就像个女人一样。”
我一脸黑线,老子本来就是个女人!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懊悔的拍了一下脑门,呵呵,想起自己的儿子变成女人了吧。
唉,怪谁呢,谁让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说起来,原来这个叶鲁昌抑应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妖物,竟然能有一副像我这样美貌的女人的面孔。
“行了,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七贝勒毫发无伤的送回去,并且带着上好的药材去给高桑可汗赔礼道歉,现在,滚吧!”额吉抬手指着帐门。
于是我赶忙滚了。
走到帐外,连绵的青山透着远古的清凉,我长吸了口气:“这恶女人,更年期提前吧。”我又看向木兰:“你也是,怎么就让她给发现了!”
木兰欲哭无泪:“大汗,这件事整个勿吉族都知道了!”
“这么快,完颜高桑那老家伙也不嫌丢人,也不保保秘神马的。两天啊两天哎,两天怎么够玩儿啊!
算了,先不想这个,木兰,你觉不觉得,完颜栾猗那小子有问题?你看,就算是真正的小媳妇儿,也不像他这么矫情!”
“这”,木兰的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肯定有猫腻!“说,你知道什么?”
“奴婢听说,听说,七贝勒,曾经,曾经......”
“哎呦,曾经什么,你别像挤牙膏一样的挤,你直接说呀。”
木兰已经习惯了我的奇怪用词,所以并未计较牙膏这个字眼,但她的脸更红了。
“曾经被男人强过!”她终于咬牙憋出了这句话。
“啥!”我靠,还真他妈有这种事。
“你没听错吧,是这个七贝勒吗?强、奸他那男的谁啊?”我靠着木兰耳边问。
她一脸吃了包子的表情:“应该不会错吧,您不也说他很奇怪吗,至于那男的,据说是个外族男子,大晚上的喝醉了把七贝勒给那什么了。”
“那后来呢?”
“后来吧,高桑可汗也的确发誓要手刃了那外族男子,可不知怎么的就石沉大海了,一说是没有找到,二说......”
“二说是啥?”
“二说是那外族男子的来头大的很,咱们勿吉族惹不起!”
我吃了一惊“整个勿吉都惹不起,唬人的吧!”
“这”木兰一时语塞。
“话说回来,我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八卦的天赋啊,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木兰满脸写着无可奈何“下人们饭后的谈资,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入不了大汗的耳。”
“糟糕,”我突然想起,刚才我那么对栾猗,他恐怕什么龌蹉的事都想起来了,他会不会恨我,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跟他解释。
掀帘回帐,我发现他竟还那样手脚被捆着的坐在床上。
“哎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帮他把绳子解了,坐在他身边,娇羞的看着他,他眼睛瞪得老大。
然后我大气的站起来,说;“放心,姐不逗你玩儿了。”然后我扯下了自己的毡帽,露出一头编的特别漂亮的扎花小辫子,接着,我又扯下了胸前身后那两片护甲,露出乳白深衣包裹的迷人曲线。
“我这都给你看了,咱们也算扯平了吧?”
“你、你、你,”他牙齿打着颤,“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