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洋本来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却突然记起一件事,他走到陈晓玲的卧室门前,轻轻扣了三下说:“叮当!明天我要早点上班,有个新闻采访,记得早些叫我。”
陈晓玲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子洋可以看见她还未熄灯,正在桌前写东西。
“知道了。明天一早牛奶面包煎荷包蛋!六点半我叫你来得及吗?”
“来得及!你还没睡呀,我能进去吗?”乔子洋问。
他好想进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写诗。
“等一下。”陈晓玲将本子合上,又整理了一下睡衣。她缓缓向门这边走来。
“叮当!”乔子洋有些愣住了。肌肤如雪,美眸含情,粉红如桃花骨朵待放的睡衣下两团跳跃的火焰彻底将他燃烧,从上到下燃烧个通透。
不行,快崩溃了!他转身打算逃掉。
“怎么又不进来了?进来吧!”她嫣然一笑。
他的魂已丢了七分,跟在她身后便进去了。
“那个,你在写什么?”乔子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让自己快点清醒。
“没,没写什么……”陈晓玲一脸慌乱,分明就是不会说慌的人。
他走向诗本,拿来便要看。
“不行!不能看。”她追他,他便跑,这卧室太小,有些转不开。
“看你往哪跑!”陈晓玲终于够到本子了。乔子洋却一个跟头翻上了床。好柔软的床!他还没有开始享受这柔软的大床就被陈晓玲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太近了,太近了,一只手触碰到的是比这床更加柔软的什么东西。
“终于抓到你了!总算拿回诗本了!”陈晓玲还沉浸在夺回诗本的欢乐中,刚要起身却发现——
“啊!”一声尖叫。
她慌乱地坐起来,长发遮住了她羞红的美颊。
乔子洋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他说:“只一个吻就好。”
于是,他将她抱在怀中开始疯狂地吻她,这个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又移到她的脖颈。
她的心跳加速到不能呼吸,整个身体绵软得和这大床融为一体。
好艰难地她才说出一个字:“别!”
乔子洋一个急刹车,满头大汗的他有些抱歉地笑笑滚向床的另一边。
“那个,我出去睡了。”说完就要走。
叮当伸手拉住他,轻轻地说:“除了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剩下的所有的我都给你。”
一个女孩儿,特别是一个在单亲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儿,一个害怕伤害而十分理智且保守的女孩儿,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她已认定此生他是她的唯一,她要嫁给他。
但乔子洋还是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是我实习的第一次采访。过两天吧,你也再想想。”
陈晓玲点点头松了手。
这样的尊重让陈晓玲感觉到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孩儿。
她翻开诗本默默读着自己刚刚写完的小诗——为君舍。
一路欢笑有君伴,
不孤不寂不伤悲。
前方山路多不平,
不舍不弃携君行。
谣言鄙视又若何?
愿为君舍己所有。
子洋,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名声。耳中回响陆薇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轻轻擦去眼角的两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