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加试完毕、今年的扬州才试总算落下帷幕。
皇帝自然高兴,双才涌现、国之幸事。
齐王高兴,虽与原计划稍有偏离,不过总算有惊无险,还在掌控之中。
李相和佐相就不怎么高兴了,先不说这一百万两的白银交与不交,眼下皇帝新宠,这两个年轻人必定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不能拉拢也就算了,看来都还不是什么善茬,这日后局势必更加错综复杂。
吴王也不怎么高兴,虽说那班晓不像一众文人那样酸,可这文起看起来就讨厌,既然皇帝赏识、他日他主凿运河到了冀州,不免又要与之有些交集,吴王最看不起文人,恐怕到时候难免又要滋生事端。
……
“陛下、影林卫副使仲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诺”
“卑职参见陛下…”
“怎么样?朕让你办的事…”
“回陛下、卑职已查清这文公子的底细。”
“快说!”
“这个文起、乃交州一里长之后,其父早年从军参与先帝平越之战,并没有什么问题。”
“嗯!这就怪了,吸…朕总觉的这文起看起来眼熟,这汪伦才死在交州,这交州就出一个文起…”
“陛下!卑职这一趟还有其他的发现!”
“哦?快说。”
“逆贼汪伦,原来化名王伦并创立了桓重山庄,卑职无能,那日抄了桓重山庄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汪伦的两个儿子,据卑职探到,近日兖州的谣言,多半与汪伦的余孽有莫大的关系!”
“哦、有这事?”
“卑职不敢隐瞒陛下!”
“你火速赶往兖州…”
…
仲虎退下后,赵九来到皇帝跟前说到
“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如果老奴没记错,这太陵当属兖州境内吧?”
“你什么意思?”
“陛下!今日朝堂上这齐王可真是话不少啊…”
“嗯?你的意思是…不会!齐王一向不过问政事。”
“陛下!正因这齐王一向不过问…”
“啧!你是说?”
“哎哟,老奴又多嘴了,老奴什么也没说,陛下自然心里有数…”
“哼!”
……
“吴王、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废话!皇兄让你跟本王左右,自然是先回本王王府啦。”
“只是、王爷,这、这还没与文起兄弟辞别,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急?”
“辞什么别啊,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最恨你们这班酸人…”
应天城大街上、吴王与王晓骑着马,后面紧随着五六个随从,正从皇宫出来前往吴王府,突然听见后面追马声,好像有什么人赶了上来……
“皇叔、等等我…”
“哦?是衡儿,哈哈哈哈…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
“晋王殿下!”
“哈哈…王公子也在啊!”
“哦?衡儿与这酸公子认识?”
“皇叔不知、这王公子文武双才,侠义仁心,衡儿在扬州的时候就钦佩不已。”
“晋王过分谬赞了。”
“好家伙!原来你不是只会酸、还会武功啊?”
“回王爷、晓自幼习得一点皮毛…”
“别给本王整些酸的,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皇叔、王公子身手了得…”
“哦?既然如此、本王现在就试试你的手段…”
话还未完,骑在马上的吴王出手就是一招擒拿,双腿夹住马腹,身体往班晓处倾,眼看着就要把班晓撂下马,说时迟那时快,班晓一早料到吴王是个急性子,只见他拍马往外躲,身体侧倾,毫不费力就躲过了吴王的招式。
“哈哈…身手不错,不过本王刚才只是试探,接下来王公子可要小心咯!”
吴王说完起身跳了下马,一招猛虎拍柱便杀到班晓跟前,班晓来不及说话,也纵身跳下马去,左闪右避还是躲了吴王的招式。
“哈哈、王公子光是躲可不行啊,皇叔的猛虎拍柱向来是无处可躲。”
“晋王不要只顾着看热闹啊,这大街上难不成让晓与吴王动手不成?”
“嘿!小子,还有心情左顾右盼?再不还手、本王可会要了你的命。”
“王爷!不要再打了。”
吴王与班晓突然动了手,应天城大街上像突然被炸开了锅,路上的人很快就围了过来。
“咦?那不是吴王吗?”
“那年轻人竟敢与吴王搏斗,是什么人?”
“看、吴王竟不占上风!”
只见吴王招招扑空,班晓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拆招有术,尽量不出手伤了吴王。吴王打到兴起,更是无视旁人,甲衣缠身,动作多有不便,干脆扯了甲胄,拔出赤霞长剑,当空挥舞,便要与班晓见个真章。期间晋王和吴王的左右随从,竟都没有所动,大家都知道吴王的脾气,这会谁上去帮忙,谁就倒霉。
班晓见吴王当真拔了利剑,微微一笑,从身后腰间摸出一支镶金玉箫,摆在身前。吴王像出了笼的老虎,看见班晓如此这般,更是奋力一扑,打算全力一搏,晋王此时也看出了吴王的神情,原先以为,王公子的手段不过与自己不相上下,今日一看,不禁惊叹,连吴王使出全力都未能伤及他一毫一发,这王公子真是深不可测。
“嚬嗙…”
只见吴王与班晓来来回回不下十招,吴王招招出击、不留余力,班晓次次挡过、从容不迫,一时间围观的人都没有替他们分出胜负。
“哈…呼…哈…呼…罢了罢了!不打了,本王这把老骨头再这样打下去、怕是要散了!”
“王爷赢了,王爷招招紧逼,晓无从应付,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哈哈哈…王公子果然了得,这应天城谁人不知我皇叔乃大宋第一猛将!沙场上取敌头颅如探囊取物,虽年过五十、仍让魏军闻风丧胆,就连本王的功夫也是皇叔所教。”
“果然岁月不饶人!今日与王公子切磋至此,本王痛快!痛快!”
“原来如此,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王公子不要谦虚,之前本王以为公子只是空有一张酸嘴。不曾料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哈哈哈…我们上马,回王府!”
“哈哈哈、本王今日真是高兴啊!王公子果然文武双全!以后在本王的账下、我军如虎添翼,北上收复凉城、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王爷过誉了。”
“对了!你且与本王说来,昨日朝上你说二十天便可以完成凿河!”
“这、这…王爷,您成心刁难文公子、在下只能出计,让应天和冀州两头挖!如此这般、工程日期不就减半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不对!冀州那边你让谁来挖?难不成要本王…”
“正是!”
“哦?哈哈哈哈…”
“皇叔、你们什么时候北上冀州啊?”
“是啊、王爷,我们几时动身?”
“不急!皇兄命我回来,多半还有要事相商,过几日再说…”
“皇叔、衡儿也想和你们一起去冀州、父皇一定不允,皇叔能否帮衡儿说说话…”
“哦?你也要去?哈哈啊哈…”
马队消失在人影之中,有两个人影躲在街旁观察了刚才那一幕,起身消失了。
…
“陛下!文大人来了。”
“嗯!让他进来!”
“臣文起,叩见陛下!“
“来啦?作夜这驿馆住不舒服吧?”
“回陛下、文起不敢!”
“哎哟,文大人、您已经是监察史大人了,回陛下的话,要说‘臣不敢’才是…”
“赵公公提醒的是、臣初仕为官,望陛下恕罪!”
“无妨…昨日朕才封了你的官,没来得及给你赐宅府,不日你便要随工部的人主理这凿河一事,居无定所,辛苦你了。”
“臣不敢!”
“啧、你家父姓氏名谁啊?是不是以前见过朕?”
“臣家父文承秀,祖籍交州,有过军功。臣一直生活在交州,未曾有幸面圣。”
“哦?如此说来,那你可曾认识齐王?”
“臣入应天时,齐王曾差人命臣去了一趟齐王府。”
“接着说…”
“齐王问了陛下一样的问题,便让臣回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臣不知…”
“好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