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跟她一样哭,硬着脖子跟人吵架?”
我撇了撇嘴,“我压根一开始就不会做错。有些时候,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被骂的狗血淋头才肯甘心。”
王邈邈递给我一根棒棒糖,笑了笑,“可是,很多人骂阿姨得理不饶人。你没听见不少人都在说:‘人小姑娘固然有错,但是……’诸如此类的话。还有的干脆就骂老不死,就应该一口痰拍俩阿姨脸上。”
我将手肘撑在手把上,揉了揉太阳穴,“某知名大导演说过,大多数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如果小姑娘没有道歉,没有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哭泣,跑去看热闹的人,肯定得同情起俩阿姨了。”
我扭过头,疑惑地看着王邈邈,“哎呀我奇怪了奇了怪了,你当警察的,怎么没有上去管管。”
警察两个字我只是做了个口型并没有出声。就想着省去很多麻烦。
王邈邈不屑地看着我:“哥哥又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年轻着呢。”
我耸耸肩,终于不再理他。
——
K市东站。停车八分钟。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我抬起手腕,等待列车再次启动。
旅客陆陆续续进入车厢。一带着金框眼镜IT男,写完程序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身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泡面。
水龙头里的开水声,哗哗地倾入泡面盒子。奇怪的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那声音在我耳边响亮得出奇。我低下头,盯着秒针的动作更加专注。
时间就要到了。
列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在即将要关门的缝隙,我如猎豹一般,疾迅。
王邈邈靠在电梯旁的栏杆上,春风得意地看着我。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下车。
“嗨!”他语气轻快。如同福尔摩斯遇到他的华生那般。
然而我可没那么自恋。
“你行李呢?”王邈邈看着两手空空的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他的眉头皱了皱,刘海垂了下来。脸部线条流利,眼神深邃,身材高挑。他与初见时的毛头小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了。愈发的成熟。现在的他,弯弯嘴角,都能迷倒一大片女生。
怪不得男人越老越有市场。王邈邈,已经初露头角了。
“啊呀!”我装作很吃惊的惊讶一声。随后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是没带了。谁乐意拎着那么多东西来来回回。”
王邈邈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把我拽到扶梯上。
一层层阶级往下。
“可是你跟着我下车了,我们不是来玩的,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若有所思。
扶梯最后一台阶下去,王邈邈马上把我拉进没有人的角落,“我衣服带的不少不多,穿我的合适吗?”
“哎,公共场合,注意点。秀恩爱回家去,别虐我们这群单身狗了,伤不起啊。”
背后一道声音响起,有人拍了拍王邈邈的肩膀。
以我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双黑黝黝的大手。
小伙子晒得黑,光看手不怎么样。王邈邈挪开身体。一脸抱歉。
肤色漆黑的小伙,加上不太亮的光线,更显黑暗了。然而,健壮的身材,出众的五官,竟然,还是有这么一丝帅气的。
我这是离开袁子科,太久不见美男,便觉得天下乌鸦都帅得不要不要了吗?
简直罪过。
小伙看到我,漆黑的脸颊上,出乎意料地显现出尴尬,他抬了抬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老袁家的媳妇儿。”
“嫂子,抱歉!”说着他拍了拍王邈邈,“晚上我做东,尽尽地主之谊。”
“住酒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