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左右,袁子科一抽屉枣泥月饼算是完成。
烤箱一响,门铃也跟着响。
我捧着iPad叼着一根棒棒糖去开门,门口站着不少人,我起先也没觉得怎么样,虽然那些人都换了衣服,但是我还是认得出来是袁子科的兄弟。
直到,他们让开路,护驾木栀莳。
“Suprise!”他们也没想到开门的人是我,正如我也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他们。
他们尴尬地有些不知所措。牧冬嶙跳出来,挽着我的手臂,“袁子科呢”
局面开始好转,大头也凑上来问:“对啊,袁子科那混小子呢。”
我拔掉棒棒糖,刚想开口,袁子科穿着拖鞋出来,“怎么开门这么久。”
他看到一群死党,“来了呀,怎么,不是见过,都脑回路短缺互相忘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除了大头之外,我还记得另外两个刁难我的场景。橙汁里面加辣椒油,一整瓶加了盐的白酒。我还发着烧呢,咳嗽不断,可他们就是要整我。
虽然最后也没有喝,但是那仇我算是记下了。
那些人也不客气,鞋子没脱就进去了,我被推到门外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心里不舒服,干脆就不进去了。哪里料到木栀莳见我没有要进去的迹象,“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后面是大头来开得门,“嫂子你别介,他们那些人不懂事,但是我是知情的。”
他朝我挤眉弄眼,好笑的把我脾气都给磨没了。但是,“你喊谁嫂子呢?”
大头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嘿嘿,嘿嘿。别介别介。”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满地都是他们的鞋印。
木栀莳,系着围裙,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袁子科跟在她身后打下手。
她把头发绑起来,系在围裙里面,简单的画了眉毛。如果说沐子妍是红玫瑰,那么木栀莳就是白玫瑰。
“呦呦呦,瞧这谁,风尘里浪的姑娘都舍得从良咯,贤妻良母嘿。”东子对她调侃道,木栀莳淡淡一笑,像栀子花香扑面而来。
等到木栀莳进去厨房,他换了脸色对牧冬嶙说:“你可别不自量力再对袁子科有非分之想了,你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跟她比比,我以男人的视觉告诉你,几乎完败。如果没有她,你就是仙女。有了她,男人只能把你当邻家小妹妹。”
杜衡只顾吃月饼不发表意见。袁子科的堂兄袁尚倒是不嫌事儿大的,“你们那是没见过美女。就这样的,还入不了小爷我的法眼呢。”
“哼哼。”我紧闭着嘴,却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目光投射过来。
我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笑。”
“我也觉得那姑娘是这世上最好看的。那些电影明星真的都没法比。”我对着满汉全席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个姑娘?”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老子懒得理你。继续吃棒棒糖,我还好心给牧冬嶙和大头递了一块。
谁知道就因为我的那么一句话,袁尚瞬间被拉入我的阵营,他搬了凳子坐过来问我讨糖,“好姑娘,有眼光。”
我嫌弃他,一时间想起袁子科要我损他,上次却被他给损了。“有眼光咋地了,漂亮姑娘还不是跟别人跑了,你又追不到。”
他伸脚一移,往后,朝厨房大喊:“袁子科!你丫的太不厚道了。”
“谁不厚道?”袁子科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袁尚坐在我旁边,大概想到了就怼他:“我们家姑娘说的什么都对。你当年的悲惨史我就不一一数落了,免得伤你自尊要去出家,大妈非得打死我不可。”
袁尚对我的好感直接跌入谷底,包括对袁子科的好感。还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