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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嗯…第一次见老王喝醉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惊呆了,感觉那就是一个疯子。那是一场新生联欢晚会,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似乎也是那么的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于是老王喝多了,然后抱着一个女生哭,拉都拉不开。后来我们都说,谁要是想抱女生了,喝醉就行,再后来我们都说,装醉最好了,头脑清醒的占便宜。晚上扶他回宿舍的时候才知道他分手了,理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现实,网络,其实都一样。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不爱了就说不爱了,为什么非要尽可能的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卸给对方从而换得自身一副好模样呢。那时候我也不懂,只是想着怎么把这个醉鬼搀扶到床上让他睡下,醒来再次感受第二天的太阳,依旧是灿烂。

直到我在南朝,遇上了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

那时我为了我的南朝在贴吧拉人,在那些文学气息很强烈的地方,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回复了一句话:我要去医院检查了,胃出血。刚巧在我们那附近有个人因为胃出血死亡,那时我只听人们说,胃出血原来也可以致死的。于是我私聊那个人,后来得知她刚上高二,酷爱文学,吟诗作对样样精通,看她写出来的文字,清雅中透出淡淡的忧伤,扎实的文学功底让我自愧不如。我们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刚一相逢便聊的热火朝天,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有缘人,可以理解我所有的一切,我的想法,我的所作所为,我不需要像跟别人那样跟她解释太多。

有时候我甚至会说上一句,佛度有缘人。

我们很快相爱了。素未谋面只因志趣相投。那段时光大概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和最爱的人做着最喜欢的事,完全不用考虑生活是什么。你看那绿水青山不会笑我,你看那小桥流水人家有我,你看那蓝天白云阳光照我,你看那剑指风云江湖有我。当然,有缘人无缘一生,佛也只给了故事的开头。后来是她走了,说看不清现实,看不到未来,感受不到方向,心中没有爱。我心里突然很失落,把从前写过的关于她的所有诗词文章统统删掉,发誓从此再不踏进文学半步。现在经历了一些人一些事,懂得的多了,想想当初,真是可惜了那些曾经残留下来的心血了。

有时候会觉得,把喜爱说成文学也太自以为是了。我们那些人无非是一群人,多读了几本书,多写了一点文字,离文学还差好远。这么一想,心理倒也舒服了许多。

当然,分手之后,她离开了南朝,也放下了文字这种东西。值得一提的是,她最后告诉我的是,她对异性没有安全感,于是喜欢上了同性。对此我呵呵一笑,也从此一蹶不振,索性撒手不再管理南朝的事务。没多久,南朝再没能撑下去,跟我一样垮了。后来我听说她过得很不好,喜欢的那个人得了癌症,但还有的治,我见过她发的那个人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期间她有跟我借过钱,我也尽我的能力帮了她最后一次,之后再无任何联系。有时候去回忆一下这段突如其来的初恋,仿佛一切都是在做梦一样,虽然曾经是那么的真实,我差点都以为马上就要白头偕老了,然后突然醒了发现,一切只是梦一场。

时间太久终是良药,很多事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记忆也开始短路,我也开始反思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了,爱的有多深刻。一年多的恋情我剩下了什么,很多人都在说时间去哪了,可是我很想问一声,我的回忆去哪了?

一切都是莫名其妙。想起了许嵩的歌《最佳歌手》中说的:我们最好的告别,就是现在这样没红眼。

嗯,现在这样也好吧。

但是我真的有认真回忆过,等到我想明白的时候,我也理解了那次聚餐时老王的不能自已。

有一天晚上,我在噩梦中醒来,忽然发现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我们的诗词,我们的南朝,我们那曾经的一切,我们依然谈笑风生。

最后,我们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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