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红巾飘扬,残破的环首刀锯齿的刀刃,厚重的刀背满是锈痕,斜直的刀尖都锈成了圆角,勾魂月禁锢圈已经磨碎了,煞魂横刀胸前,做出突击身形,谁也没想到来叔抱起我转身就跑。
再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来叔,为什么要跑,那个不会是您的对手的?”
来叔凝重的脸上笑了笑:“我是没想到,谁知会碰到前代先烈,我是不忍心啊。”
“北军?”我试探的问。
来叔点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
当我们来到城里时天已经黑了,父亲和母亲正在等我吃饭,看见我来了,父亲板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来叔上前,当着我的面,把刚才的事情的原委又说了一遍,父亲静静的听,脸色由严肃开始变成了愤怒,母亲反倒是一脸平静。
然后来叔就带了几个亲兵还有一个是母亲贴身丫鬟环儿就出去了。
那天来叔回来的很晚,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本来就没入睡的我,自然就听到声响,偷偷的借着月光看着,不大一会儿来叔就退了出来,然后我就去睡了,虽然我的心中满是疑问。
第二天学堂我在闲聊中,解虎对大家说棒南的商会的庄园又发生了山火,火光冲天,大火由山上烧到庄园里将庄园里残存的建筑都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烬,大火中不时传来似哭似笑的风声,吓人急了,也没有人救火,大火持续了一夜才结束,许多胆大的人在废墟中捡烧花了的铁屑和铜屑,昔日繁华转眼成空了。
看着解虎白话的口水飞溅,这小子一定也去了,要不才不会这么嘚瑟呢。
“你们看我捡到是什么?”解虎洋洋得意的说。
他在怀中掏出一个粗布包裹来,“嘿嘿。”他扫视了一圈,看到我们渴望的眼神,心理的虚荣感得到极大的满足,然后打开来,就两件物品,一段外形像芦苇的空心管,一个是勾玄玉形状的物品,在它的大头儿上还有一个穿线的孔。
“怎么样都是不错的东西吧?”解虎小声的说。
黄鲲拿起勾玄玉,先是手指沾口水在摸了摸,然后在自己身上猛蹭起来,再看了看,“这不是玉,只是一种耐高温的金属吧。”说着,又拿起那段空心芦苇,轻轻地一吹,就跟普通的芦苇没什么区别呀,“我要去睡觉了,下午还要去上课呢。”在解虎眼中一个大金主就这样上床睡觉了,还那样悠哉悠哉。
能买得起这两个玩意的就只剩我自己了,我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犹豫不定,也不知道这两个是干什么用的,就觉得没意思,也要上床睡觉了,解虎一把拉住我,“老大这可是好东西,那么大的火都没烧坏,可见这就是个宝贝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我还说话,黄鲲就说:“你们捡废铜烂铁哪里,不是有人收购吗?怎么你这两件宝贝没有被收走呢?”
“那些家伙哪有识货的人啊,就认识些废铜烂铁。”解虎气氛的说。
黄鲲抓住床帮侧坐起来,“那他们总有个价把。”
解虎支支吾吾起来,“那些人心肠都是黑的,怎么能给得了高价呢,黄鲲你别买不起就来砸我生意。”
“我是买不起,不过我买得起鱼头泡饼,老大晚上我请大家吃鱼头泡饼,大买卖人你可否赏个脸啊?”
解虎这回儿是彻底没有话说了,“老大,二两银子怎么样?”
黄鲲翻了个白眼躺在床上:“两钱银子都嫌多啊。”
解虎有点暴怒了,“不买,不要瞎****转过头,“老大要不一两行吗,就当我起早的辛苦费了。”
我心想两钱银子不贵,我扎摸扎摸眼睛,“一两钱银子是不贵,可是我没有啊,要不等我下礼拜拿钱来怎么样?”
解虎又开始软磨硬泡,“老大你今天晚上回家一趟就行了吗?哪用得着周日啊”
“夜长梦多啊。”黄鲲把被子盖在身上。
“我去,你家三爷不发威,你当我小猫咪啊。”说着一个跳跃就上了黄鲲的床,和黄鲲扭打在一起。
晚上我回家了,我到家时,父母正在吃饭,不知道我会回来,就先吃了。看到我进屋赶紧招呼丫鬟给我搬凳子拿碗筷。
母亲关切的问:“今天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惹祸了,还是和别人打起来了。”
我吃着饭:“没有了,只是回来拿钱,我的同学在大火过后的废墟里捡到两样东西,我觉得有意思就买下来了,没带钱,所以回家来拿。”
“开来你的零用钱还是太多啊。”父亲随意的说。
我机灵一下,这是要卡脖子呀,“来叔去南滨堡了吗?”
母亲说:“今天一早就走了。”
看来战利品没有我的份了,零花钱又要减少。
“吃完饭和我去一趟练功房。”父亲说。
“知道了。”
硕大的练功房里,有八根柱梁,每一根都是中空的点这蜡烛,大理石的地砖显得十分厚重,而兵器架上的兵器闪着寒光,各种兵器都有陈列,父亲坐在条案后,背面的墙上一个巨大战字,像一面旗又像一股气,练功房我是第一次进,感觉好压抑,母亲站在父亲的身边,我站在父亲对面。
“打开它。”父亲指了指条案上的木盒。
我几步上前,眼睛看着父亲和母亲的脸上,想从他们的表情中察觉出一些端倪,可惜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眼神的暗示。
我拿起木盒,紫黑色的木盒,崭新的木料切痕,打磨的没有任何毛刺,凑近一闻清脑提神,养魂木啊,我一直怀疑养魂木是毒品,这种清新的感觉让人上瘾啊。
打开木盒,借着灯光往里一看,有七块雪白脊骨纵向排列在一起,这七块脊骨大小不一,但紧紧连接在一起,在脊骨上有一根细小的锁链困住脊骨,一道凉风吹过,那个煞魂又出现了,不一样的的是他被锁链困住了不能动弹,没有挣扎,像是认命一般放弃了反抗,低着头,双手无力的耷拉着,那柄两米长的环首刀,漂浮在空中。
父亲沉默一会儿,看着我说:“它是煞魂,是由七块当年汉军战士的脊骨拼凑成的,他们心有不甘啊,它是你发现的,它的存在将有你来决定。”
我看着煞魂,北军啊,北军都覆灭了将近四百年了,该安息了,“父亲母亲,叫它安息吧,活了这么久,太辛苦了。”
煞魂好像听懂了我的意思,开始剧烈的挣扎,眼睛开始变红,不停的喊叫,那个脊骨在木盒中颤抖,脊骨开始出现裂缝往外冒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