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江南之地,多风多雨多仙境。
杭州西部的一个小镇,三面环山,山上碧野环绕,莺啼虫嘶不断,四季妍妍。东面为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各种鱼虾嬉戏,引人笑意。
傍晚,夕阳余晖,大地金黄。溪边,两名十二三岁的小童浑身湿透,明显刚从溪水中游玩上来,其一俊眉星目,虽小小年纪面目中就隐有刚毅之色。另外一个面目清秀,面目纯真,一看便是善良淳朴之人。前者衣着华丽,后者粗布麻衣,可这依然抵挡不住他俩看似深厚的友情,两人又在溪边嬉闹了几句,便踏上了归家的道路。路上衣着华丽的少年,转头望了一下身边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古,咱俩认识几年了?”名为阿古的少年身体顿了一下,似在诧异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笑了笑,他回道:“八年前,爹和娘带着我迁居到了这个小镇,从那时起我和你变玩到了一起,后来爹和娘因为恶疾相继离世,我便搬到了你的府上,从此跟你形影不离,这样算,应该有八年了吧…….”说着说着,阿古的声音有些哽咽,华衣少年见到这一幕,有些暗暗责怪自己的话题又牵起了阿古悲伤的往事。片刻,似止住了痛苦,阿古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抬起头一脸笑容地对华衣少年道:“御风,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想谢谢你,自我爹娘走后,要不是你收留了我,我现在是否在人世都不一定了。御风,你会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听到这句话,名为张御风的华衣少年心底流过了一丝暖意,他紧紧抱住了阿古,轻声道:“你也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清风絮绕,拂动了两颗童真的心。
小镇的东面镇口有一颗古槐,古槐树下此时正卧着一位不修边幅的老者,老者手执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就会往嘴里送一口,让人不禁会疑问那里面到底还有没有酒。花白的头发布满了灰尘,和同样花白的胡须纠缠在了一起,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与乞丐无异。路过的小镇居民看到他时,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前些日子,有人认为他时乞丐,给了他一下残羹冷炙,甚至有人扔给了他一些小铜钱,本以为他会感激涕零,可令人惊异的是,他对这些竟然不屑于股,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几天后,就再没有人给他东西了,而他也乐得自在,每日就握在槐树底下,似在酣睡,又似在观察者周围的一景一物。
当阿古和张御风来到镇口看见老者时,阿古便停住了脚步,望向了槐树的方向。张御风见到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古,别看了,那就是一个怪人,明明就是个乞丐,却非要装什么高洁,哼,迟早会饿死。”“御风,别这么说。”阿古嗔怪地望了张御风一眼,“他这些天都没有吃饭,肯定饿坏了,你等等我。”张御风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阿古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阿古提着一个饭篮又回到了槐树旁,张御风貌似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连忙伸手拦住,“阿古,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晚饭给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也知道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父亲一直把你当下人来对待,如果你把晚饭给了他,你就得饿肚子了。”阿古微微一笑,没有回应,而是绕过了张御风,来到了槐树下。张御风知道事情无法挽救,只是叹了口气,“阿古,我先回去了,我的晚饭会分给你一半,早点回来,要不然饭就凉了、”闻言,阿古转过身,对着张御风使劲点了点头,后者无奈一笑,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