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定看着三人,心道,“一个是落花庄的庄主,一个是追云山庄的庄主,两人都颇有来头。还是不得罪为妙。”于是放开了水环山。
程素儿又道,“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小女子能赶上,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秋燕看了一眼程素儿,说道,“这年头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敢出来多管闲事了!”
程素儿笑道,“是啊!所以这位阿姨乳臭未干的时候还在家吃奶呢!”
这一句话呛得秦秋燕无话可说,索性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南宫潇玉走到寒辞诺跟前,问道,“你还好吧?”
寒辞诺看了一眼南宫潇玉,本来南宫潇玉此话对她而言是出于关心,但寒辞诺心里却是莫名其妙一股怒气,说道,“我好得很,不用你南宫庄主担心!”
南宫潇玉听出了寒辞诺语气中的不悦,欲言又止。
徐暮之说道,“各位今天齐集于此,无非是为了飞叶刀而来,敢问各位,是如何得知飞叶刀在玄刹门的?”
突然之间无人应答,众人只是面面相觑,不多说一句,生怕暴露了自己得知此事的秘密。徐暮之笑道,“不会是因为这个吧!”说完,只见徐暮之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众人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徐暮之看到众人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大概。说道,“相信各位都和我一样,收到了这样一张纸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飞叶刀在玄刹门’,不知各位可记得当初在赶往落花庄之前,也收到过同样的字条,所以才纷纷前往落花庄。”
众人一听,半信半疑,但谁也不肯表态,都心存侥幸,希望飞叶刀真的在玄刹门。徐暮之接着道,“今天之事,明显是有人挑拨,目的是为了让各位与玄刹门为敌,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封不一道,“你们何以证明飞叶刀不在玄刹门?”
徐暮之正要开口,突然被寒辞诺抢先一步,说道,“飞叶刀在不在玄刹门与你们又何干?就算真在,那自然是我玄刹门派内之事,不劳烦各位大驾!”
秦秋燕道,“小姑娘,这飞叶刀可不是闹着玩的!此乃魔刀,一旦重出江湖,必会造成江湖杀戮,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吧!”
程素儿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各位猜的没错,飞叶刀就在玄刹门!”
听完程素儿这番言论,一旁的南宫潇玉和徐暮之都吓出一身冷汗,纷纷向她投来不解的目光。
程素儿低声对徐暮之说道,“你有所不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放心!”
虽然“你放心”三字,程素儿说得很诚恳,但徐暮之这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心,只希望程素儿不要再说出什么大胆的言论来!
百里定说道,“好了,既然这位小姑娘说飞叶刀在玄刹门,那就麻烦玄刹门的人交出来吧!”
程素儿笑道,“敢问这位先生大名?”
百里定道,“在下似水山庄庄主,百里定!”
程素儿道,“百里庄主,这飞叶刀是魔刀,自然留不得!既然如此,玄刹门肯定是要交出刀来的,对吧?”
听到这,南宫潇玉、徐暮之、寒辞诺、水环山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程素儿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百里定答道,“那是自然!”
程素儿会心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这飞叶刀是要交到百里庄主手上了!”
说到“百里庄主”四个字时,程素儿故意提了提嗓子,生怕有人听不到。
百里定一听,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庄名初忍不住了,开口道,“既然这刀不能存在于江湖,那势必要销毁了,如此重任,落到百里庄主一人身上,恐怕不大合适吧!”
百里定道,“那庄谷主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飞叶刀既然是魔刀,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想必要一位武功高强之人来担当此重任,所以今天这里谁武功最高,飞叶刀就交到谁手上。”
百里定道,“好!就依庄谷主的意思,不知各位有没有意见?”
各门派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一刻钟之后,相继派出代表,表示同意这种方法。
于是一场对决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紫云谷的庄名初和洛阳城的封不一。程素儿在一旁看着两人切磋的正酣,突然被徐暮之给拉了过去,说道,“这些人这么比下去,早晚会分出一个胜负来。到时候还是得交出飞叶刀!”
程素儿胸有成竹的说道,“徐大哥别担心,这些人啊,都不是我的对手!”
徐暮之对此话很是担心,说道,“我虽知你武功高强,我和南宫兄都不是你的对手,可这放眼整个武林,各大派的高手今天基本上到齐了,只怕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程素儿道,“徐大哥终究不放心我!你是在担心我吗?”
“现在不是担心不担心的时候,对!我是在担心你?如果到时候,真决出一个胜负来,只怕局面不好收拾!”
程素儿笑而不语,继续观看各大高手的对决。两个时辰之后,胜负结果已然揭晓,胜出的是紫云谷的庄名初,就连南宫潇玉和徐暮之纷纷败下阵来。此时,庄名初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承让了!”
之后,又走到寒辞诺和水环山面前,说道,“二位,可以交出飞叶刀了吧!”
程素儿见此情景,说道,“庄谷主别着急啊!这胜负还未分呢!”
庄名初笑道,“小姑娘怕是眼神儿不好,刚才各大高手都败在了我的手下,胜负已分,不可抵赖!”
程素儿说道,“各大高手是败给你了,可还有人没出手呢!”
庄名初环顾了四周,说道,“还有谁没出手?”
程素儿说道,“我呀!”
庄名初一听这话,顿时仰天大笑,“小姑娘,你是在说笑吗?”
程素儿突然严肃起来,说道,“我像是在说笑吗?”
庄名初还是大笑不止,说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十八岁的小姑娘,我劝你啊,还是回家学着绣花去,不要在这替人强出头,要不然,受伤的可是自己。”
程素儿道,“多谢庄谷主好意,不论如何,今天晚辈和您还是得分出个胜负来,要不然不好向各位武林同道交待啊!”
“好好好!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劝你了,刀剑无眼,小姑娘,小心了!”
程素儿对身旁的徐暮之说道,“徐大哥,你的宝剑借我用一下!”
徐暮之拔出宝剑,递给程素儿,说道,“尽力而为,不用勉强,小心!”
程素儿说道,“放心!我没事的!”
庄名初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程素儿左肋处,程素儿灵活一闪,接着用剑刃挡开了庄名初的剑,按照一般习武之人的打法,此时,程素儿应该收招,准备出下一招,但程素儿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挡开庄名初的剑之后,又一个箭步跃到庄名初跟前,庄名初本来欲出的剑招硬是给程素儿扼杀了。众人对程素儿这仅仅的两招很是惊讶,因为招式不但漂亮、灵活,而且步步逼人,不给对手任何还手的余地。
庄名初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些异样,心道,“只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不足为惧。我堂堂紫云谷的谷主,怎么会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
庄名初在被对手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准备反击,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根本无法出招,一味的防守只能让自己处于不败,但想获胜,却很是困难。突然间,程素儿收了招。庄名初见是个机会,于是立马出招,剑尖直指程素儿的腹部。程素儿笑了笑,庄名初见她一脸笑意,突然明白到上当了,原来对方是故意露出破绽,好让自己出招。果不其然,程素儿身子微微右偏,接着左手两指夹住了庄名初的剑,轻轻一拧,剑断,庄名初也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所伤。
就这样,庄名初大吐一口鲜血,右手捂着腹部。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武功超群的庄名初竟然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甚至连她姓谁名谁都不清楚。
秦秋燕走过来,扶着受伤的庄名初,说道,“师兄,你还好吧?”
此时,庄名初脸色铁青,腹部一阵剧痛,秦秋燕见他脸上异样,想必是受了重伤,便将庄名初扶开了。
程素儿道,“承蒙庄谷主想让,晚辈献丑了!好了,还有哪位大侠想上来挑战?”
滕万里本想出手,却被封不一给拉了回来,说道,“今天有高人在场,这个小姑娘来历不明,不要冒然出手。”
程素儿又道,“还有哪位大侠想上来挑战?”
一刻钟过去了,众人除了窃窃私语,也无人敢上去挑战。
程素儿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天这场比武是小女子胜出了。各位不用担心,这销毁飞叶刀的重任就交给小女子吧!”
虽然江湖各派都心有不服,但也无人敢上去挑战。
寒辞诺说道,“各位,此事告一段落,玄刹门近期正处大丧,不方便留客,请回吧!”
“既然如此,寒女侠是否该信守承诺,将飞叶刀交到这位姑娘手里呢?”
此时,从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众人纷纷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色衣服的女子,从天而降,蒙着面纱,宛如仙女一般。
南宫潇玉见了很是眼熟,心道,“这位女子和之前落花庄一役之时,见到的那位蒙面女子很像,或者又有点像柳姑娘。”南宫潇玉突然明白了什么,而身旁的徐暮之也是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情,看来他也怀疑是柳姑娘。寒辞诺看着这位女子,眼神里迸发出一种憎恨的神情。
水环山说道,“这位姑娘,飞叶刀我们自会交出来,不劳烦你挂心!”
柳依依说道,“这飞叶刀既然是宝刀,各位都不想开开眼界吗?”
百里定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玄刹门的人交出飞叶刀给这位姑娘,当着大家的面销毁了,我们才放心!”
滕万里附和道,“百里庄主说得有道理!交出来吧!”
寒辞诺认出了柳依依,心里的怒气越来越重,突然出手,一掌直击柳依依后背。柳依依感觉到背后的敌意,转身躲开,本来这种小招难不倒柳依依,但却被寒辞诺算计了。因为,刚才寒辞诺的那一掌并不是想伤害柳依依,而是想揭开她的面纱。果然,柳依依的面纱一瞬之间到了寒辞诺手中。正如南宫潇玉和徐暮之猜想的那样,此人正是柳依依。
徐暮之快步走到柳依依身边,说道,“你怎么来了?”
不待柳依依答话,寒辞诺抢先说道,“各位,这位姑娘想必大家都不认识吧!今天我就给大家好好介绍介绍。她就是寒桢门的‘明月使’,林晏斐的大弟子,柳依依。”
众人一听,脸上纷纷露出诧异之神情,也许江湖之人不认识柳依依,但“寒桢门”和“明月使”确是知晓的。
柳依依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揭露的,她并不为此感到生气,而是好奇寒辞诺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说来说去,这普天之下能通晓天下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名闻天下的黄百问。想到此处,柳依依环顾了一下周围,并未看见黄小娟的身影。
寒辞诺道,“怎么?说不出话了?是害怕了?”
柳依依笑道,“寒桢门又如何,敢问各位豪杰,我寒桢门与各门派可有往来,或者又可有结怨?”
无人做声。
柳依依又道,“既然如此,我是寒桢门的人如何!我是林晏斐的弟子又如何!”
寒辞诺道,“你确定寒桢门没有与任何门派结仇?”
说完,寒辞诺望向南宫潇玉。
南宫潇玉明白寒辞诺话里的意思,说道,“落花庄与寒桢门的恩怨,我稍后会向柳姑娘问个清楚,不急在这一时。”
寒辞诺听到南宫潇玉这番言辞,很是气愤,因为她未曾料到,南宫潇玉居然护着她。但寒辞诺的这番举动,也让柳依依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黄小娟一定落在玄刹门手中,要不然,她不可能清楚落花庄与寒桢门的恩怨,但是依黄小娟的性格,她是不会轻易说出这么多秘密的,难道是寒辞诺使了什么手段。
柳依依正想着出神,寒辞诺突然拔剑直指柳依依。
“既然南宫庄主不想跟你算这笔旧账,那我玄刹门今天就来和你做个了结。”
柳依依皱了皱眉,说道,“我不记得寒桢门与玄刹门有什么恩怨,不知道寒姑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大姐的死,难道不是寒桢门的人下的毒手吗?”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事!但是月掌门的死怎么就怪罪到寒桢门的头上了呢?”
寒辞诺怒道,“你装傻也没用,飞叶刀就是最好的证据。飞叶刀本是你师父林晏斐所有,而我大姐死之时,恰好飞叶刀就在她尸首旁,如果不是寒桢门的人所为,那还会有谁?”
柳依依说道,“区区一把飞叶刀怎么就证明是我寒桢门的人下的杀手。你是亲眼看到寒桢门的人拿着飞叶刀杀月掌门了吗?”
“很遗憾,我未曾亲眼看到。但飞叶刀足以证明一切,你再怎么抵赖也没用。”
“好!既然如此,你拿出飞叶刀来给我瞧瞧,既然说是我寒桢门的人杀了月掌门,那至少也要给我看看证物吧!”
须臾,水环山拿着一把刀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把刀上,江湖中人争夺了这么久的飞叶刀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水环山拿掉包裹的纱布,一把锋利明亮的宝刀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寒辞诺道,“怎样?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南宫潇玉看着那把飞叶刀,一脸诧异,因为这眼前的飞叶刀与当初在落花庄见到的好像有点不大一样。南宫潇玉心道,“为什么会不大一样呢?难不成这不是真的飞叶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月林樁的死明显是有人要嫁祸给寒桢门了,那会是谁的圈套呢?”
正想着,月林樁已经拿着刀朝柳依依挥去,南宫潇玉意识到事情不妙,一个箭步飞奔过去,抢先一步挡在柳依依身前。
寒辞诺看着眼睛的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气愤与失望,没想到曾经喜欢自己的那个人今天居然要保护自己的仇人。
南宫潇玉道,“寒姑娘,手下留情。此事颇有疑点,你请听我说。”
“南宫庄主,这是我玄刹门和寒桢门的恩怨,你落花庄牵扯进来,不大好吧!”
说完,寒辞诺手握着刀,继续出招。但南宫潇玉丝毫不打算退让。就在刀向自己挥来的瞬间,他突然问到了一股血腥味。
待他缓缓睁开双眼时,才发现原来是徐暮之用手握住了飞叶刀的刀刃,南宫潇玉这才幸免于难。
寒辞诺突然笑道,“连追云山庄也要帮寒桢门吗?好!既然如此,从今天起,落花庄和追云山庄都是我玄刹门的敌人。”说完,寒辞诺收回了刀,狠狠的看了南宫潇玉一眼。
这时一旁的程素儿焦急跑到徐暮之面前,问道,“徐大哥可有受伤?”
徐暮之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
“还说没事,你看都留了好多血。”说完,程素儿细心地掏出手帕,轻轻帮徐暮之把伤口包扎好。
水环山走了过来,说道,“徐庄主,多有得罪了。”
徐暮之道,“无碍!”
水环山又道,“我们此举只是想为我们大姐报仇,徐庄主和南宫庄主为何要阻拦呢?”
南宫潇玉道,“水少侠你听我说,这把飞叶刀是假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诧异!
水环山笑道,“你要帮寒桢门的人脱罪,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吧!”
柳依依说道,“我们寒桢门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凡是做过的事,从不抵赖!水少侠手上握着的这把飞叶刀确实是假的,这也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百里定说道,“你何以证明这把刀是假的?”
柳依依道,“很简单!”说完,望向水环山,接着道,“水少侠敢不敢用这把飞叶刀和我过几招,这场比试点到为止,与恩怨无关。”
水环山道,“好!”说完,从寒辞诺手中要来飞叶刀,又道,“柳姑娘,刀剑无眼,小心了!”
于是一场较量从此拉开。
水环山出招颇为小心,每招都是点到为止,而且只用了五成功力,柳依依看得出对方的用意,心道,“这位水少侠果然是个正人君子、言而有信之人。”
突然,柳依依使出一招“飞叶摘花”,这招是飞叶刀的独有技能,一般普通兵器碰上这一招,基本上都会剑断刀毁,但柳依依在林晏斐的教导下,多年来已将这一招练得出神入化,即使没有飞叶刀,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果然,只听见“嗙”的一声,水环山手中的刀突然断成了两截,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柳依依收回剑,说道,“这下大家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飞叶刀既然是宝刀,岂能被我手中寻常的剑给削断。”
百里定说道,“既然如此,那真正的飞叶刀在哪?”
柳依依看了一眼众人,只见庄名初和秦秋燕等人正带着弟子准备离开。柳依依说道,“庄谷主这么急着走吗?不养好了伤再走?”
这时,大家纷纷将目光聚集在庄名初等人身上,发现他们确实准备离开。
秦秋燕道,“我师兄突然伤势恶化,需要回客栈静养,各位先告辞了!”说完,拱手回礼便要离开。确被柳依依打断了。
柳依依道,“不是伤势恶化,怕是做贼心虚,准备逃走了吧!”说完,又望向寒辞诺,说道,“你一直寻找的仇人就是他—庄名初。”
庄名初咳嗽了两声,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今天我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为了见一眼传说中的飞叶刀罢了,何以落得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柳依依道,“当初,真的飞叶刀是我交给月掌门的,但她突然被杀,这其中想必迷雾重重,于是我就去拜托了黄百问先生,他将真相如实告诉我。就是你庄谷主,夺刀杀人,最后用一把假的飞叶刀,嫁祸给寒桢门。”
庄名初笑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既然你说是黄百问先生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那劳烦你请百问先生出来,今天就当着众武林同道的面来做个对质,如何?”
柳依依心道,“他明知我现在请不出黄百问来,所以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惜!自从一个月前见过黄小娟之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也不知是被人抓了,还是躲起来了。”正当柳依依手足无措之时,突然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黄百问在此,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吧!”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声音的主人上,只见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此人正是黄小娟,
庄名初突然大笑起来,说道,“闻名天下的百问先生怎么可能是个小姑娘,各位武林同道有人信吗?”
黄小娟瞥了庄名初一眼,说道,“狂吠乱叫的狗看起人来也是低人一等。”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展示给众人看,说道,“这是我黄家‘百问门’世代相传的‘木兰令’,只有‘百问门’的传人才有此令牌。”
百里定走近黄小娟,问道,“我二十年前有幸见过这块‘木兰令’,不知小姑娘可否借我一看?”
黄小娟道,“百里庄主请!”于是,黄小娟双手将‘木兰令’交到百里定手中,百里定仔细端详一番之后,确认这就是“百问门”的“木兰令”,而这位小姑娘就是“百问门”的传人,黄百问。
黄小娟接着道,“既然,百里庄主已经确认我的身份了,那我就来说说月掌门的死于飞叶刀一事吧!两个月前,‘百问门’的人得知密报,说飞叶刀在九江城出现,于是我们的人立马赶往此地,证实了这一传言,同时发现庄名初庄谷主也在九江城。小雪时节,庄谷主约月掌门在匡山,但那天庄谷主并未赴约,而是躲在暗处,以毒针将月掌门杀害,然后将尸体扔到玄刹门的后山之上,同时又赶到‘九江铁铺’,找铁匠打造了一把与飞叶刀相似的假刀,但由于时间原因,这把假刀只是神似真刀。庄谷主将假刀放在尸首旁边,然后来一招移花接木,将杀人之名嫁祸给寒桢门。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
水环山与寒辞诺皆是万分悲痛,庄名初自知理亏,看了一眼秦秋燕,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正当水环山准备质问庄名初时,突然一阵白雾乍现,等白雾散去之后,庄名初与秦秋燕二人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程素儿道,“不好!他们逃跑了,赶快追!”
水环山与寒辞诺二人立马追了出去。
封不一道,“千里迢迢赶来,连个飞叶刀的影子都没见到。”
黄小娟笑了笑,说道,“想见飞叶刀还不容易,问庄谷主就知道了。”
封不一突然看着黄小娟,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飞叶刀在庄名初手中?”
黄小娟点了点头。
突然,人群中沸腾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玄刹门内熙熙攘攘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南宫潇玉、徐暮之、柳依依、程素儿和黄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