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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薄山毒后

宇文凌陌的预感并没有错。

大周国长安城的东南方,有一山名之薄山。山如其名,常年笼罩在凉薄的浓雾里,虽未有百尺之高,却向来鲜少有行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亦被唤作死亡之谷。倒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凶猛野兽,也不是因为这里住着什么土匪强盗,只是因为这里的花草树木,都带有天然的奇毒,稍有不慎,便随时可能葬命花丛中,当然,这也是因为此地先前是毒后洛羽的天地,虽然洛羽十多年前就已经从这里消失,去向不明,可是人走了,毒却留下了,这座薄山便从此成为无人敢入的地狱。

少年赤脚行走在娇艳明亮的百花丛中,周身围满了好奇着翻飞的彩蝶,头发凌乱蓬松,脸上满是灰土看不清模样,衣帛肮脏破败的零落在身上,裸露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脚腕还缠着铁链,勒得一片殷红。

渐渐失去力气的少年,噗通跪在草丛里。紧紧抱着怀里躯体早已冰凉僵硬的少女,少年目光呆滞,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贴在女孩毫无血色甚至微微泛绿的脸上,轻柔的摩擦,终是惨然一笑,紧紧咬着牙槽,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却止不住呜咽,一滴滴薄如水晶般的泪滴顺脸颊淌了下来,洗净了面庞,露出一张倾世绝美的容颜。三天前,陪着他一路走来的杜若那样痛苦的离开了。

许是终于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少年的精神世界在顷刻间崩塌,似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终于浑浑噩噩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双手还依旧死死的环着少女。

少年便是那边宇文凌陌心心念念的二公子,宇文凌素。

醒过来时,天色深晚。勉强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上,少年茫然的环顾了四周,有些不记得来时的事。记忆的碎片参差不齐在脑海里盘旋,他努力想抓住,却发现只是徒劳。

“呀!你醒啦!”娇俏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衣罗裙,眉宇间英气十足的姑娘,此刻正端着盆子笑意盈盈的走向他,“我叫洛剪水,住在这里,你受伤了,先躺好。”

躲过女孩试图安放他身子的手,凌素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满是寒霜般的防备,言语也带着几分尖锐:“这是哪里?”

女孩倒也不甚在意,收回手,拧了盆里的巾帕,敷到凌素裸露在被子外的脚踝上,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敢闯薄山,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倒厉害了。这里是毒后谷。”

“薄山……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剪水耸耸肩,“还是我家刁刁发现你的呢。”说着,一只大雕便从暗夜的窗外盘旋着鸣叫了两声,像是索要奖赏般俯冲至屋里,带起的风吹的烛火微灭,惊得凌素眉间一跳,手也不自觉挡在脸前。

剪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失了笑:“你别怕,刁刁很乖,不会伤人的。”温柔的将那只雕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羽毛,剪水坐到床榻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晕倒在薄山里?”

宇文凌素放下手臂,眨了眨眼,脸色也有些茫然,记忆深处有些东西在向他招手,可是他依旧感觉力不从心。

踌躇了片刻,剪水咬了咬唇,压低声音:“我娘不让我跟你说……但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你之前一直抱着的女孩,她已经死了很多天了,尸骨都硬了,我娘就给她葬在了杜若花谷,你若是想去看看她……”

所有抓不住的记忆碎片刹那间拼织出一个完整的脉络,对啊,是杜若啊!听不进剪水后面说的话,凌素立即从床上翻身跃起,顾不得满身伤病,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却终于被一个门槛绊倒在地,无力起来,眼睛还直勾勾不甘心的瞪着外面,血丝充满了本来清澈的双眸,死死咬唇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哽咽,语不成话。

剪水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叹息,胸口也不自觉升腾起一丝心疼,缓缓的走到凌素身前,跪下来扶着他的肩头,揽入自己的腹部,向哄孩子一样轻柔的摇晃着身子,什么也没说。

凌素本身还一直在隐忍,却在剪水温柔的将脸颊贴在他额头的刹那终是泪河决堤,绷也绷不住的哭了起来,与其说他是在哭,更不如说是在嚎叫,一声一声,响彻山谷,直冲云霄。剪水依旧默默的晃动着,不说一句话。直到一个时辰过后,凌素终于缓缓归于平静,剪水撑着已然麻木还勉强能站立的双腿,扶了失魂落魄的他回到床榻之上,又掩了被子,哄着他终于又沉沉睡去。

待少年睡着,剪水捶了捶腿,瞥了眼他紧锁的眉间,便袅袅转身走到桌前,打开鎏金镂空的香炉,从袖口掏出一小包粉末,撒了进去,又捻了火,微微烧着,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阵阵催人安睡的香气,远看着少年渐渐平复的睡容,剪水这才轻轻阖上门,离开了。

出了门,转过连廊,面前便是一片在月光照耀下宽广如镜的湖水,湖面上寥寥几个石阶作为通道。剪水深吸了口气,便提了裙角,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去,她不会武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度过石阶才能走到湖中心的阁楼里,母亲一向是住在那里的。

“你回来了。”屋里妇人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便推开门,站到阑干旁,看着剪水温言道,“他怎么样了?”

剪水偏着脑袋想了想:“应该是活过来了吧。”

“那就好。可怜的孩子,一定对那个女孩用情极深。”妇人有些怜悯的看着湖对面那片杜若花最繁茂的地方,深深的叹息,“多情之人必会被情所伤。”

剪水有些不悦的摇摇头:“娘,能不能别老想那个人。”母亲的这副神情,只有想到赵卫海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剪水,不论你承不承认,他都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更何况,如今你是这世界上他唯一的后人了。”妇人听着她微微赌气的话,语气也添了几分认真严肃,不厌其烦的对女儿解释他作为父亲的身份,“以后,记住你的姓,你姓赵,是赵氏后人。”

“我才不要,赵剪水,难听死了!我就要姓洛,娘你别劝我了,我就是不喜欢他!”剪水说着有些生气,转身就要朝屋里走去。

妇人听着女儿叛逆的话语,心下气的咳嗽不止,吓得剪水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自从一周前,母亲带着她回了薄山,气色便好了许多,也不再总是咳嗽,那人已死,母亲也仿佛也看开了什么,不再彻夜流泪,反而更多时候是在闭门抄经,人的心只要静下来,身子自然也就跟着好转。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要提及赵卫海。

剪水对赵卫海的怨念是自小深种。而她母亲和赵卫海之间的故事更是说来话长。

剪水的母亲,就是威震四海的毒后,洛羽。

不过近几年这个名字已经淡出人们视线很久了,如今江湖武林人才济济,奇才倍出,洛羽的名字在江湖也不过能排到百十来名,但是当年,还是姑娘的她,却是名声显赫的江湖才女,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邪门之首。

洛羽年轻时,为人处世并非现在这般恬淡安宁,玩弄毒术的天才少女岂会是等闲之辈。传闻中那些嗜血凉薄、冷酷残忍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当年嚣张跋扈的洛羽亲手做过的事情,纵是如今的妇人想起总是觉得愧疚悔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年少轻狂的罪孽,总有一天要加还在自己身上。而如果不是遇到了赵卫海,这个性子呆板执拗的耿直少年,也许当年的少女会一错再错,走上一条不归的血路。****,有的时候可以摧毁一个人强大的意志力,而更多的时候则会救赎一个堕落的灵魂。

救命之恩,恍惚之间便一夜温存,以身相许,醒来,才知他原来早已有了婚约,便愤然驱出薄山。再后来,发现自己腹中竟已珠胎暗结的少女抑制不住对那少年的思念之情,便离了自小居住的地方,千里寻夫,寻到时,少年已娶她人,中功名。百般无奈之下,少年终是不能娶她入府,便将她始终安置在自己的府邸附近,常常探望,后来,这便成了少女日日以泪洗面的原因,也成了她女儿对父亲怨恨的缘由。

“娘你好受些了吗?”扶了母亲倚到床榻,盖了层毛毯,沏了口茶水端上前,剪水跪在地上,头靠在母亲的膝盖处,有些蔫蔫的,“我以后不气您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洛羽强忍住嘴里不断溢起的腥甜,顺着女儿乌黑的长发轻轻抚摸着,眼眶有些微红,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日薄西山,时日不多,可是自己倘若走了,这乱世之上剪水该依靠谁去,就是毒后谷也难保她的平安,那日真应该把她留在那位拓山少年身边的……四十载春秋,阅尽天下人,那位拓山少年身上的正义之气,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如今,怕也难寻他的足迹了。

“娘,你说,刚才那位公子,长得可真俊俏,看起来和村里的小孩一点都不一样。”剪水靠在母亲膝前,扯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言语里还有些好奇,“真的是我见过最最最最俊美的人了,他要是个女孩,我一定要和他做朋友。”

妇人淡淡的笑道:“怎么,你对人家这么好奇?”

剪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娘你说,他明明穿的那么破败,脚上还带着锁链,可是看他的容貌,一点都不像是穷苦之人。”

“许是有什么苦衷罢了。”妇人微微的拨弄女儿的黑发,忽然道,“剪水啊,你是不是该回房歇着了,都已经这么晚了。”

“啊!对啊,娘不说我都忘了时间了。”剪水一拍脑门,大惊小怪的吐了吐舌头,跳起身道,“娘,那我先出去了,您好生歇息吧。”

妇人含着笑意微微点头,目送女儿离去,待脚步声消失,终于松了口气,疲倦的滑入被里,止不住的轻咳,薄汗浸湿了内衫。

宇文凌素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薄山之上,少女妇人和一只大雕为伴,倒也不为一个陌生人的生死而担忧,而薄山之外,却已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那日宇文凌陌的亲笔信加密加速送到了单南烛的手上,单南烛一字一句的阅过后脸色便瞬间阴沉了许多,紧抿着双唇,将信团团攥在手心,顾不得其他便大步走到药房,闯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骆逸长老的房间,那些店里的门童拦也拦不住。

看着紧闭的户牖,单南烛有些急躁,一拳打在窗棱上,朝着屋里大喊:“长老,你当真没有凌素公子的消息吗?”骆逸的朋友遍天下,都是些神秘的世外高人,怎么可能丝毫没有一个活人的消息。

沉寂了片刻,屋里便传出了骆逸缥缈不悦的声音:“送客。”他闭关修养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搅,更何况,此人还是他的弟子。

“是。”那些无奈立在一旁的门童一听这话,个个又有了精神,忙不迭的推搡着单南烛离开里院。

“骆逸长老!”

被扔在大街上,单南烛依旧黑着一张脸,不清楚骆逸长老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却又一时别无可去的地方,便不免有些灰心,几日下来关于凌素公子的事依旧毫无头绪,他甚至都要开始怀疑,当日那帕子下覆着的,是不是真的就是凌素公子了。

抬头看了眼药房的匾额,单南烛呼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焦虑,转身便离开了。

而接下来的几日里,依旧一无所获,凌素公子就像是从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样,每每收到广陵发来的急报,单南烛都更加忧虑。凌陌公子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甚至连向来强健的身子都染了风寒虚弱不已,也就是说,凌素公子一定还活着,那些梦魇也一定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只是,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入夜,依旧是长安城的东北角的老井旁,依旧是身着黑袍的神秘男人,只是这次不再是跪在他脚下的下属,而是一个与他比肩相站的年轻男人。

之所以说他年轻,并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他身高和体魄气度不凡,在幽幽黑夜里反倒给人一股周身明亮的错觉。而这年轻男人的脸上,覆着一个金色的面具,看不清眉眼的模样。

“老爷这次找我什么事?”带着面具的男人略带尊敬的看了眼身旁的黑衣人。

“找人。”黑衣人语气低沉,言简意赅带着些许的威严。

“谁?”

“大司徒卿赵卫海的遗妇和后人。”

“知道她们的姓名和长相吗?”

“夫人不知道,但是女孩叫剪水,据说长相很英气,年纪大概比你小一两岁。”

面具男微微不悦的转过头:“就这些?”

“本来我派去的人已经找到她们的住处,却晚了一步,她们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带走了。”黑衣人言语中夹杂着些许担忧,并不知道带走她们的人是谁,自然也就多了份疑心。

“住址?”

“城北郊地的村落里。”

“我知道了。”面具男点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语言平淡毫无感情,“还有,你叫我查的宇文凌素,也许他已经死了。总之,毫无消息。”

黑衣人的身子在暗夜里一晃,便立刻又稳住了,声音带着锐利的凄凉:“染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生是死你都要带来让我亲眼看见。”

被唤作染菽的面具男人,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毫无头绪的事情,也许他已经被火烧成灰烬化成水了也不一定。”

“染菽!”黑衣人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度。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了,不论如何,你最好要有个准备。”染菽摸了摸自己脸上唯一裸露在外的下巴,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要歇着了。”说着,便自顾自走到一旁的老井前,脚尖微点,没入井口。他平日里便栖住在这废旧客栈的老井里。

黑衣人凝目注视着井口许久,终于转身离开,湮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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