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默,只觉的胸前一阵吃痛,然后就一口鲜血咳出。柳默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紧接着背后就传来了火烧一般的疼痛感,“啊!”下意识的一声尖叫,疼的柳默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柳默拼命的向后拍打,但自己的胳膊却是酥麻难耐,根本用不上力。此时的柳默虽然害怕,也不知道自己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本能意识告诉他,现在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啊呱~”一声被拉长的怪叫从柳默背后发出。
这时柳默正想用双手撑地全力翻身,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怪叫却令柳默背后一松,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左手用力一推,柳默就像重获新生一般翻过了身。但还没来的急喘口气,背后那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令柳默双手后撑着地颤抖着弹坐了起来。柳默大口的喘着气,几个呼吸之后才勉强定下神,抬头望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柳默不禁眼圈一红,“爷爷!”柳默下意识的喊出了声。可不就是柳默的爷爷嘛,那一位在柳默的印象中始终面带微笑的和蔼可亲的老人。可此时的老人,哪还有有半分微笑的样子。一把比怪鸟的眼睛还要鲜红的菜刀在老人那双苍老的大手上有力的挥动着,每一刀都极尽力度的砍中怪鸟的背部。只听见那怪鸟一阵阵哀号,紧接着一道道血剑就从怪鸟那漆黑的背部迸射出去。
可是那怪鸟的力量是何等的强悍啊!虽然经过了刚刚那一记雷击,又被突然冲出来的老人猛砍数刀,但它强悍的体质却撑着那肥大的身躯并没有倒下,反而是挥动双翅拼命的向后拍打,与此同时后背更是狠狠的在后面的墙上猛撞。
“噗!”一口鲜血从老人口中喷出。
“爷爷!”柳默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哑的喊出声。
从发现爷爷挑战怪鸟到看到爷爷被撞出血,也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从最出的感动到后面的愤怒,也只是一瞬的事儿。
“啊!”大叫一声,柳默就歇斯底里的向怪鸟扑去。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死亡了。
怪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两只巨爪正苦于背部受敌用不上力呢,这回倒好,你直接送上门了。柳默那疯狂的一扑,直接就到了怪鸟面前,但他没意识到自己这速度是挺快,可是却是直接把前胸送给了敌人。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由那怪鸟得意了。
“呼!”一双带破风声的巨爪直袭柳默心脏而去。这致命的危险,瞬间令柳默瞳孔放大!
我完了吗?柳默不禁心中闪现出这样一个疑问。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默突然感觉一股燥热从心脏部位疯狂的向全身涌去,全身一股说不出的灼热感瞬间令柳默精神高度集中。
那是一双爪子,一双和身上羽毛一样黑的爪子,爪子的角质皮上有波浪状的花纹,纹理很是规整自然。这?简直不可思议!几乎是下一瞬间,柳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视力倍增。那怪鸟袭来的爪子的轮廓无不清晰的展现在柳默眼前,同时柳默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怪爪袭来的速度被瞬间放慢了。
虽然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救命的机会放在眼前,柳默有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呀!”柳默双手齐出,直接抓住那怪鸟的鸟爪。直至此刻柳默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裹上了一层黑色的光膜,莹莹如火。但柳默却并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也没有时间去感受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但只是觉着那怪鸟的力气似乎已经耗尽,任由自己去摆弄它的双爪。
可事实上真的是怪鸟已经力竭吗?当然不是了!身为怪物的它,又岂能这么容易就没劲了呢,只是柳默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力气已经大到了一个比怪鸟更加恐怖的程度。
“扑哧!”
..
什么情况?柳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怪鸟的两只鸟退竟然就这么让柳默给活生生的弄断了!是的,就像撕烧鸡腿似的,非常犀利!
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外面雷声依旧,只是伴着雨声的增大,雷声倒显得有些模糊了。
“小默,你没啥事儿吧?”老人像是并没有看到柳默手撕怪鸟的一幕,略微喘息着问道。但柳默却是非常的惊讶,一时还没从刚刚的一幕中反应过来,被老人这么一叫,反应竟还有些迟钝。
“啊?嗯嗯,爷爷,我没事儿,您怎么样?”柳默似乎回忆起了刚刚爷爷勇斗怪鸟的那一幕,赶忙担心的问道。
“嘿嘿,没事儿,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上山打猎,碰到狼的时候,难免的就会跟它厮打在一起,这一只小黑鸟又算得了啥子呀!”老人老人一脸自豪的笑道,似乎这种小事都不是事儿啊!
可这哪是什么小黑鸟啊!它站直了身子恐怕得有近一米高,就这还小鸟?老人虽然说的轻松,但身上可一点都不好受啊!柳默对这位老人还算了解,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爷爷,但在柳默心中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爷爷了,甚至是父亲。看着老人那虚弱的身子,虽然知道爷爷在嘴硬,但却并没有拆穿,只是眼中的热泪不知何时早已布满脸颊。
“爷爷,我..”虽然柳默赶忙走到老人身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结处的哽咽却令他几乎说不出话。
“呵呵,傻小子,男子汉大丈夫,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说哭就哭啊,整的自己跟个泪人似的,哈哈。”老人很是疼爱的靠在墙壁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柳默的头。
柳默根本止不住泪水,站在老人面前低着头啜泣着,双手自然下垂并没有去擦拭脸颊的泪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抖着。
“你妈妈当初真应该把你生成个女娃儿呀,呵呵,好啦,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男娃儿的..”老人似乎还想劝导几句什么,但面前的柳默突然一头扎进老人怀里放声痛苦起来,声音之大,相比于外面滚滚的雷声竟有些掩盖之势。老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一些敏感的话。
现在的柳默就像终于找到突破口的洪水一般,不顾一切的宣泄着,那些积蓄在内心深处的对妈妈的思念和渴望之情就像积蓄已久的洪水,而那一句“妈妈”就是击溃堤坝的最后一滴水珠。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这个孩子,任由他尽情的哭泣。是的,对于这么一个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孩子而言,他的哭泣过分吗?当然不!
雷声渐渐的平息了,雨声也变得轻柔起来,淅沥沥的安抚着这座夜色中的小山村。山风偶尔会轻轻的吹过,但那青涩的嫩叶也轻轻的摇晃着,在清风细雨的滋润中静静的安睡着。
..
一缕缕阳光透过茂密的丛林,星星点点的点缀着这清晨中的小山村。一夜的雷雨让这个本就清丽的小山村显得更加浓妆艳抹,美不胜收。
村子看上去并不很大,也就几百户人家的样子,村子周围更是四处环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家。远远看去他们就像是与世隔绝的隐士们,绵延不知几千里的大山彻底的将这个小山村与外面嘈杂的世界隔绝起来了。
“喔喔喔~喔喔喔!”
“啊~”
伴随着一连串的打鸣声,柳默也张开双手用力的的坐起了身。这一觉睡得真香啊!柳默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腰身一边感慨着。
“这是?”
柳默突然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疑问,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指甲盖居然变成黑色的了,就像墨汁一样的颜色。黑色!柳默突然回想起了一只黑色怪鸟,紧接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时光倒流一般清晰的呈现在柳默的脑海中。
难道是因为那怪鸟吗?柳默想着就下意识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后背,果然是真的!他可以用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左上方有一道近半尺长的疤痕,但奇怪的是这条伤疤却似乎是过了很久似的,因为它已经完全痊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疤而已。
柳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忙扭头看去。自己床右手边的的窗户早已不知所去,就连木质框架都没有了,就更别说什么玻璃了。当他环视一眼四周之后,就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应该就是昨晚发生的。无论是墙壁上的抓痕还是地上的凹陷无一不令人记忆深刻,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像是被人整理过似的,不用说了,那一定是爷爷干的的了,想到这,柳默赶忙呼唤了一声。
“爷爷?”
爷爷并没有回声,柳默赶忙下床到外屋和爷爷的屋子看过,看到那些整齐的桌椅摆放,以及那不见的斧头和弓,柳默总算放下心来了,爷爷原来上山打猎砍柴去了。
柳默并没有过多的去想昨晚自己手撕怪鸟的事,只是觉着那黑鸟应该是被爷爷砍的快死透了,然后就被自己给手撕了。因为柳默发现除了自己的指甲变成了根本弄不掉的黑色之外,其他的方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力气同样没有什么大变啊。
索性就什么都不再想,静下心去吃饭了。老人几乎每天都是给柳默准备好早餐,然后就上山去了,一向都是等柳默自己起床后去吃。
“呀!不好了不好了,要迟到了!”柳默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发现了外屋的老时钟。
柳默眉头大皱,心想今天据说要来一位专家听课,而且老师之前还打过招呼说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去晚,否则后果..哼哼!这位给柳默他们上课的张老师,柳默还是清楚的,那绝对是一位能让你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哀号起来的存在啊!根本就来不及吃饭,柳默回屋拿上纸笔,扭头就疯狂的朝门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