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李广利二征大宛
太初二年(公元前102年),李广利率领大军出发了!
李广利这一次远征,吸取了上次教训,做了充分准备。事情极其顺利,沿途各国见到李广利的部队都热情开门迎接,提供补给。部队到了轮台,轮台人不识相,闭门谢客,李广利发动部队一阵猛攻猛打,城门很快攻破,轮台国王成了阶下囚。
大军到达大宛都城时,能征善战人员下少于三万人,大宛没有与汉军交战,也不敢轻易与大汉军队交战。他们不知道大汉军队的战斗力!他们知道大汉军队远涉千山万水,是一支疲惫之师,他们要趁汉军立足未稳,与汉军交战,把汉军赶出大宛,大宛军队先发制人,气势汹汹地从城门中杀出,殊不知一经与汉军交战,便溃不成军,丢下无数同伴的尸体涌入城内,紧闭城门。没有来得及逃进城内的士兵便做了汉军的俘虏。
大宛人躲进城内,对于汉军的攻城,他们不屑一顾。大宛人以为大宛城墙坚固,城中粮食储备充足,坚持一年半载,汉人就会黔驴技穷,汉人就会因为得不到补养而溃不成军,然后趁汉军撤退时,联合康居国一道追击溃退的汉军。但是,大宛人的美梦很快被现实敲碎了,汉军不但将大宛城包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切断了他们的水源,城内居民开始恐慌起来。
大宛人盼望康居人来援助,康居人虽然如约前来,却躲在远远的地方观望,不敢前来助战,大宛人有些失望!
汉军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开凿城下水道,利用城内水道,从地下攻城。
汉军的后勤供应也十分充足,而且运送供给的牛车、马车,成群结队,粮食堆积如山。
汉军也没有半点懈怠,相反是人人斗志昂扬,个个意气风发!站在城墙高处瞭望的大宛贵人,见到这一切忧心如焚!站在大宛城墙守卫的大宛士兵,见到这一切心惊胆战!站在自家房屋之上观望的大宛居民。见到这一切惶惶不安!
大宛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朝廷官员,唉声叹气,惊恐万状!尽管大宛人对于汉军的前来是早有准备,但是大宛人万万没有想到汉军如此之神勇、善战,如此计划周详。四十多天的围困,大宛人失去了定力,他们丧失了与大汉军队交战的信心与勇气。朝中官员商议说:“这件事情是国王毌寡引起的,我们杀掉国王毌寡,与汉军议和!”大宛派出官员与李广利讲和,告诉李广利,当初不给大汉汗血宝马的是国王毌寡的主张,现在我们已经杀了毌寡,向汉军请罪,并愿意送给大汉汗血宝马,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们的和谈条件,我们就杀死所有的汗血宝马,与你们血战到底!再者,我们的援兵康居人就在附近!李广利与左右商量说:“我们万里远征,只不过是为了汗血宝马,并不是要报仇雪恨,更不是要消灭大宛。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们应该接受大宛人的和谈。现在,我们万里远征,师旅疲劳,后勤保养也是困难重重,他们的援兵一到,我们就会处于危险境地。”经一阵商议,李广利他们愿意与大宛人和谈。
大宛人放出他们的宝马,让汉军挑选。汉军挑选了好马数十匹,中等以下的马两千匹。大宛人还为军马提供了大量草料、粮食。李广利临走之时还改选了大宛政府,立大宛贵人中对大汉友好的昧蔡为大宛国王,并与之订立了盟约,然后班师回朝!李广利这次从敦煌出兵的时候,由于队伍庞大,就将队伍分成两部分,由南北两路进发。有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经过郁成国的时候,遭到郁成人的伏击,当时李广利考虑到作战的对象是大宛,要集中精力攻击大宛,没有及时救援这支受郁成攻击且远在两百里之外的部队。现在征战大宛,大功告成,再加上上一次郁成人的不配合,旧仇新恨,让志得意满的李广利决意要报复郁成。李广利轻声说:“不教训你小小的郁成,你还当我们是草包!”李广利对他的将士说:“上一次,郁成人不让我们进城,让我们落荒而逃。前几天,郁成人又截击我们的小股人马,今天,我们路过郁成,给点颜色郁成人看看,让它们认识一下我们大汉的军队,让他们长长记性!”
没等李广利把话说完,搜索都尉上官桀自告奋勇,带兵攻城。城门很快被攻破了。郁成投降。郁成国王逃到了两千多里之外的康居国。上官桀想,我们攻打大宛国,你们康居国居然敢发兵救援;现在我们攻打仇人郁成国王,你康居国竟敢窝藏罪犯!不让你们受点刺激,不知你大爷的厉害。于是上官桀带领本部人马追击郁成国王到康居。康居人从大汉攻打大宛国的过程中认识了大汉的厉害。等到上官桀一到,康居人就交出了郁成国王。上官桀带着郁成国王返回,准备交给李广利审判,走到半路上,碰到骑士赵弟,郁成王被赵弟用剑刺死了。
李广利班师回朝,一路上所经过的小国都纷纷远道欢迎,并派子弟向汉朝纳贡,觐见汉天子。
李广利征战大宛前后两次,历时四年。汉朝征服大宛后,为了保障西域道路的畅通,汉政府再一次延长长城的西端,从敦煌以西一直到大盐泽,同时又在轮台、渠黎屯田,设置西域使者校尉,率领田卒数百人驻扎在这些地方,以给往来的各国使者提供给养与保护。
李广利征战大宛,汉武帝刘彻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汗血宝马;李广利如愿以偿地封侯,大汉国威远播西域。
三年后。汉武帝刘彻又派李广利率军征伐匈奴。这次出征,让李广利身败名裂,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说。
马邑之谋后,汉朝与匈奴断绝和亲,双方都不断地扣押对方使节。卫青、霍去病连续三次大规模出击匈奴,匈奴主力被击垮,远逃漠北。但杀敌一万,自损七千。匈奴损失固然惨重,大汉政府也遭遇了极大的损失。再一个原因是自卫青、霍去病之后,西汉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卫青、霍去病了,与匈奴虽有较量,但都无绝对胜算,双方都精疲力尽,成胶着状态。于是大汉对匈奴由战略进攻转入外交和谈。这样便有苏武出使匈奴,被匈奴囚禁十九年之久而宁死不屈的故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苏武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