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反复无常
老上单于患病期间，中行说一直在老上单于身旁，小心服侍老上单于，并不时向老上单于灌输他自己的治国主张。中行说曾建议老上单于办一所贵族子弟学校，由他任教，传输中原人的珠算及中原文化。中行说对老上单于说：“我们匈奴每年从中原人那里抢回来很多财富，由于我们不知道记账，所以到底有多少财富，财富都怎么用了，其实单于您都不清楚。我们办一所贵族学校，专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就会很好地管理财富。学校都招收贵族子弟，为贵族服务！”老上单于听后很高兴，同意让中行说具体负责办学校。有老上单于的支持，中行说很快办了一所贵族子弟学校。中行说由此将中原人的珠算传播到了匈奴，也算中行说这个大汉奸为中华文化传播做了贡献！
中行说还建议老上单于学习中原人的方法，搞宗法制，保证权力永远掌握在自己家族手中。老上单于听了中行说介绍的宗法制，很合胃口，于是由中行说拟定了宗法制细则。
除此之外，中行说还介绍了很多中原人到匈奴。老上单于很赏识中行说，临终前立了一份遗书。
遗书说：“单于后代子孙：
中行说原本是中原人，是朝廷宦官，为护送公主和亲来到我们匈奴国，之后，甘心情愿为我们匈奴国服务，为我们匈奴国做出了很大贡献！
中行说的行动告诉我们，我们利用中原人为我们匈奴人服务，会增加我们对中原人的了解，以便我们能更好地利用中原人的人性特点，利用中原地理地形，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更好地对付中原人。因此，我们在以后的战争中，在与中原人的交往中，要认真说服中原人归顺我们。特别是对于那些手握大权的达官贵人，尤其是朝廷中的宦官。他们掌握朝廷中的很多机密，他们的顺从，会极大地帮助我们战胜中原人！
另外，我死后，继位单于要优待中行说，一如既往地重用、信任中行说。
特此遗嘱
立书人：老上单于
老上单于一十四年九月五日
老上单于立下遗书不久，就归西了！中行说受到继位者军臣单于的重用！
军臣单于处理完丧事，立即召见中行说，并对中行说说：“我刚继位，为了立威。既让我们匈奴人信服，又让中原人臣服，我们准备发动一场对中原人的战争，请中行说大人替我谋划！”
中行说听后没有立即表示自己的看法，中行说在揣摩军臣单于的心事。因为过去中行说一直跟在老上单于的身后，对军臣单于不了解，不敢随便参言。军臣单于看出了中行说的心事，便笑着说：“中行说大人放心，我和老上单于一样，都十分信任你。你有话直说，不要有顾虑！”中行说巴不得尽快与新主子接上关系，便说：“我认为，您刚继位，不宜发动战争。一是我们匈奴国内老上单于去世，国内还会有动荡，您现在注重巩固国内地位。二是我们对中原人发动战争要选择好天时地利人和，您刚上任，宜派使者去汉朝，让它们和亲，这样我们可以先收获一批因和亲给我们带来的财富。然后在第二年冬天再发动一场战争，我们又可以抢劫一批财富。其后，中原人在战争的威胁下，他们又会屈求我们和亲，中原人又会送来一批财富。您一上任，抓住机会，就可以收获三批财富。这对中原人是一种恐吓，对我们匈奴人也是一次权力运作。匈奴人由此会更加信任您，会心悦诚服地接受您的领导。”军臣单于听后心花怒放，心里说：“这中原人真厉害！”于是对中行说说：“那就拜托中行说大人具体筹谋！”
中行说抓到一次向新主子奉献忠心的机会，于是修了一封文书，派使者送到汉朝。汉文帝刘恒接到文书，便安排专人办理和亲事宜。不久，汉朝就护送公主和亲，随即，送上一大批财富给匈奴。军臣单于由此也夸奖了中行说一番！之后，汉文帝刘恒又发了一道诏书，大意说，匈奴人已和我们和亲，签了合约。我们各级官员，要遵守和约，以保边境安宁，让匈奴人放心。让我们自己也放心。如果我们官吏有违反和约者，严惩不贷！汉文帝刘恒对匈奴人抱有极大信心！
第二年冬天，军臣单于又找到中行说商议说：“冬天到了，我们如何利用天气发动对中原人的战争？”
中行说说：“根据上次经验，我们这次做两点改进。一是规模不必过大。上次是十四万大军，对中原人震慑很大，我们自己也有压力。骑兵太多，往一处进军，地势狭小，不能充分展开，再说对付中原人，不需要那么多骑兵。上一次，我们太高看了中原人。这一次改为两处重点进攻。进攻地点选在上郡和云中郡。每郡只需三万骑兵，快速出击，让中原人措手不及。”军臣单于听后问道：“每郡只有三万骑兵，是不是人太少？到时对付不了中原人。”中行说说：“您放心！就是一万骑兵，也让中原人哭爹喊娘的，莫说有三万骑兵！”军臣单于还是不放心，对中行说说：“中行说大人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中行说笑着说：“不是我自信，是我太了解中原人了！您刚刚与他们签订和约，中原人就以为有这一纸和约，我们就不会发动战争了，他们就会安心睡大觉。边境上的驻军也不多，而且多是老弱病残，而且是冬天，这些老弱病残不说打仗，连走路都吃力。我们只要大声吆喝，他们就会吓得尿裤子。等到汉朝得到消息，派大部队过来，我们都带着金银财宝回国了！”军臣单于想：难怪老上单于立遗嘱，要后世子孙注重招降中原人高官、宦官，这些奴才确实比我们更加了解他们的同类！于是军臣单于对中行说说：“这次行动，还是任命你为总指挥。”
中行说很快组织了六万骑兵，出发前中行说训话：“我们这次进攻目的地是上郡和云中郡。我们作战的目标是抢劫人口、牲口、财富。老人、小孩不要。这些人带到我们匈奴，不是饿死，就会病死，带回来是给自己找麻烦。强调一点，不要焚烧房屋。房屋留着中原人，抢劫过后，中原人又有人马上过来，有房屋，中原人会很快安定下来，会很快恢复生产。我们下次过去抢劫，就不会空手而归！我们这次之所以不去辽东郡，是因为我们上一次去过辽东郡，放火烧了那里的房子，杀光了那里的人口，至今那个地方只有鬼神出入。所以这次我们只抢劫，不杀人，不烧房子，留着这些，好让中原人迅速恢复生产，为我们创造、积累财富，我们再来的时候，会抢劫到更多的财富！”底下一阵阴笑！
匈奴六万骑兵在上郡、云中郡折腾了几个月，各个角落都被匈奴人糟蹋尽了。几个月后，汉朝的大部队才到达边疆，这时，匈奴人已带着抢劫的财富逃得无影无踪了！汉朝的大部队只好返回，这样一去一来折腾了一番，又一次劳民伤财！
之后，汉朝又请求和亲，给匈奴人送去公主，送去中原人用血汗挣得的大批财富！
知识分子晁错一直在关注汉文帝刘恒对匈奴的政策，认为文帝刘恒虽然想尽了方法，但还是如抱薪救火，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让匈奴人变得更加嚣张。于是晁错为了国家，斗胆建言，建议汉文帝刘恒移民戍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晁错言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