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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卅回 清晨师生患魔怔 灵虚子药到回天

徐言起身洗刷完毕,坐在书房回想着昨夜怪梦,桥上那女子如何对自己这般恨之入骨,如何就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呢,想那梦中仙子对自己的一番话,感慨万千,恍如隔世,一时无趣,便到院内散步,这时齐府管家齐福也起来了,见徐言肚子在院里度步,忙过来拱手笑道:“先生,新春吉利,老朽这给您拜年了。”

徐言见是齐管家,忙拱手笑道:“老人家好,小生祝你新岁平安,大吉大利。”

齐福仔细看着徐言,惊讶道:“先生如何这般模样,。”

徐言睁大眼睛问道:“老人家如何这样说啊?”

齐福表情有些木讷,半晌才说道:“先生何不到屋里对着镜子看下呢!”

徐言未觉得哪里不舒服,笑道:“是不是老人家眼花了,小生并未觉得哪里不好啊。”

齐福摆摆手摇头说道:“先生还是回屋里看看吧。”

徐言听后,甚是奇怪,忙往屋里走去,在铜镜前仔细一看,只见镜中自己眉毛边长,两鬓斑白,一时大惊失色,一下退到案边,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动也不动,齐福到门口探头往里看去见此般景象,一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往庭院内跑去告诉齐民。

不一会,齐民感到徐言房里,见徐言两鬓斑白,眉毛比以往长了一半,目光呆滞,如一块木桩似得坐在那里,急忙走过去摇着徐言的臂膀,惊讶的叫道:“徐兄,你这是如何了,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如何就变了模样啊?”不论齐民如何叫唤,徐言就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神还是那般直直的看着对面镜子,没多久,碧妍和三娘也赶了过来,三娘见徐言变了模样,一下瘫倒在地,碧妍见三娘如此,吓得手足无措,何三和徐管家看着两人如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在旁留着泪看着二人不省人事。

碧妍拉着齐民苦诉道:“哥哥,你快想办法啊,快去请郎中来啊。”

管家齐福抓着拳头,跺脚道:“今日大年初一,哪里请的来郎中啊?老爷在世时有一条百年人参放在老朽屋里,告诫若公子和小姐若有何疑难杂症,方可拿出来急用。”

碧妍听管家这般说,破涕为笑说道:“人都这样了,先将先生和妹妹救过来再说,我和哥哥哪里用的着这百年人参啊,快去取来煎了。”齐民忙对管家说道:“福叔,妹妹说得对,你快去取来吧,这救人要紧。”

齐福待齐民语毕,忙小跑至自己屋里拿来人参,叫丫鬟赶紧煎熬去。

约半个时辰,丫鬟将参汤分为两碗送到徐言屋里,此时徐言还是靠在书房椅子上,三娘则被扶入徐言卧房弹着,碧妍接过丫鬟手中的参汤,慢慢喂三娘喝。书房内,齐民唤丫鬟喂徐言喝下参汤,然后坐在旁边等着看能否有所好转,半个时辰过去,还不见二人好转,众人心中甚是着急,这时,门子忽然跑进对齐民说道:“门外一位道士,说要见公子,还说是来解燃眉之急的,小人见他一身邋遢,本想打发走,但几次都赶不走邋遢道士,只得进来报公子。”

碧妍听下人这般说,忙说道:“你快去请道长进来,不得有误。”

门子看了齐民,齐民说道:“快去请来。”门子急忙跑将出去,见邋遢道士还在,忙躬身笑道:“仙长,我家主人有请。”

邋遢道士手捋灰白胡须,斜了门子一眼,笑道:“老道这厢谢过小哥了,请前面带路。”说着就先往大门内走去,门子忙笑着一边迎进。

片刻便到徐言书房,齐民见门子带进来一个邋遢老道,但见老道仙风道骨,泰然自若的站在厅内,连忙笑道:“仙长请坐,小翠奉茶。”

邋遢道人笑着坐下,自行端起茶杯喝茶,齐民说道:“仙长到来,不知有何指教,还请仙长明示”

道人笑着说道:“公子无必客气,老道此次来贵府,乃送药而来。”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案上,碧妍赶紧过去打开来看,只见锦盒内放着两颗金色丹药,忙笑着说道:“老神仙,今日大年初一,乃喜庆日子,如何说送药来了?”

道士手捋胡须,摇头笑道:“老道昨夜一梦,见花仙诏命,道十二花灵散落人间,为寻花灵归位,特遣书官下凡寻找,今乃荧惑守心之年,逢太岁,年月日集三甲,书官迎难,海棠受殃,特命老道前来送药,昨夜丑时老道睡醒,梦中景致是历历在目,心思既是神仙托梦,必是真武大帝显灵,不敢不从,便起卦占卜方位,看书官所在何处谁家,海棠何在,三卦过后,方知二者在一处,逐连夜赶路,至清晨方到贵府,”顿了下,又笑着对碧妍说道:“小姐无需与老道说这些,见你熟读圣贤之书,岂不知,真人面前不打诳语,哈哈哈哈。”

碧妍听道长说这话,耸了耸肩,笑道:“老神仙切莫见怪,弟子只是玩笑罢了。”

道士大笑,起身说道:“老道这就离去,这二颗丹药,异常珍贵,乃寻遍三山五岳,采集九九八十一味珍稀药材,结合老黄之术,炼丹三载,方出炉丹成,老道不求半文银子,只需小姐发丝十根,不知可否?”

碧碧妍微笑道:“这有何难,小翠,拿剪刀来。”齐民见道士行事言语如此怪异,觉得不同凡响,连忙拱手笑道:“不知仙长宝观何处,仙号如何相称,弟子日后一定奉养。”

道士接过碧妍发丝,折好装在怀中,说道:“老道居无定所,云游天下,法号灵虚子,今日与公子府上有缘,就此别过,待九九八十一数后还会登门拜访,切记,丹药用参茶送服,妄症即好,三日内不可踏出府门,不然,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说罢,便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齐民想留下道人致谢一番,忙喊敢去留住,无奈道人径直出去,再无回头之意。

齐民甚是失望,只得回屋里,碧妍听着道士话语,忙叫丫鬟盛来参汤,将丹药给二人送服下去,一炷香后,徐言大咳一声,缓过神来,见书房内齐民碧妍何三管家等人皆在,脸露惊讶之色,便问何事,碧妍将徐言与三娘先前情况说了一遍,徐言忙至里屋,见此时三娘也清醒过来,忙双手合十,拜谢天地,下人们全都退下,就剩下徐言碧妍齐民三娘四人,齐民笑着说道:“幸好道士赠药,不然小弟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想今日年初一,就普通郎中,想必见徐兄这般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的,幸老天保佑,来了这个灵虚子送药,真是万幸。”

徐言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对众人说道:“这道长所言,看似无稽之谈,然昨夜愚兄也做有一梦,依稀记得梦中情景。”便将昨夜梦中见闻说与三人听,三人听罢,十分惊讶,想今早又如此遭遇,道士又说了一通漫无边际的胡话,越觉得其中门道颇深,碧妍想了半晌,对众人说:“见灵虚子道长仙风道骨,举止异于常人,不似一般修行之人,若猜的没错,先生就是道长口中的书官,三娘妹妹就是他口中的海棠仙花了。”

徐言听碧妍如此说,大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况世间还有无巧不成书之说存在,虽说一时无法明白个中缘由,然读书人不可妄谈鬼神,自寻烦恼,就当一番奇遇好了,此事切莫再提起了。”

齐民笑道:“徐兄之言颇有几分道理,可无故送药,又药到病除,似有几分道行,既然道长临走有交代,为使家人放心,小弟是宁可信其有,还是按照道长意思,过了三日再说吧。”

碧妍频频点头,说道:”先生,我看道长并非江湖中人,今日及时赠药,可见不一般,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吧,大家也好安心,可不敢再出什么乱子,适才都吓死我了。”

徐言微笑道:“真不知如何就得了这般怪病,谢谢贤弟和姑娘关心,就按照道长所示,三日不出门就好了。”

齐民大笑道:“若徐兄闷得慌,小弟就每日与你下棋聊天喝酒解闷,如何?”

徐言道:“如此倒是不怕无聊。”说完大笑。

碧妍拉着三娘的手,站起来说道:“妹妹,我们先回屋里吧,这大年初一就得了魔怔,可吓坏姐姐了。”

三娘起身,笑着辞别齐民徐言,齐民交代几句,便与碧妍一起回内院去了。

二人到了碧妍屋里,小翠见三娘无恙,忙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叩拜,口念观音菩萨,十分虔诚,半晌,到了碧妍书房,端来茶水至三娘跟前,微笑道:“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刚才真是担心坏了,怎么突然间就会这样,真想不明白。”

三娘微笑着起身看着小翠,拉着小翠的手说道:“让姐姐担心了,姐姐也坐下坐下说会话吧。”

碧妍说道:“对哦,咱们三姐妹就坐下说说话吧。”说完,忙喊四儿去将桂心请过来说话,未过多久,桂心到来,见三娘无恙,微笑问道:“听屋里姐姐们说先生和三娘妹妹有恙,甚是担心,现在见妹妹完好的坐在面前,总算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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