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长泽准备搬张桌子去过一把面试官的瘾的时候,一道蓝光闪过,那个大胡子胖子又出现了。
“你太令我失望了!”大胡子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怎么了?”长泽耸耸肩,合着这年头神就闲的这么蛋疼?每天快快乐乐的拉人穿越,然后躲在一边看着偷乐?
“别人家穿越到民国时代,一个月的时间早特么加入八路军新四军或则军统局开始大肆倒卖军火了,明白么?”大胡子自来熟地从长泽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你呢?卖了一块手表然后租了个房子,写了一部小说还特么是抄的!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啊!啊哈!!”大胡子胖子最后甚至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怪我咯?我又没有啥星际战舰一类的金手指,你要知道,但凡是在穿越前混的不错的人,穿越后一般都混的不怎么样成么!”长泽也掏出一根烟,点上。“而且我这不也是努力了么,这不是写了招聘广告准备招个后宫么。”
“你家后宫用招的啊!而且我特么还没有女朋友,你居然敢打后宫的主意!”大胡子胖子怒吼着,“算了,一个月到了,你现在放假时间到了!放假期间好好给我想想怎么让世界更热闹,要是我再不满意,我就一个雷劈死你!”接着把长泽又扔回了现代。
长泽现在在自己现代的卧室里,走出卧室,挂着厚厚窗帘的客厅还是一片昏暗,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芝华士,又加了几块冰,长泽准备休息一下。
然后副卧室里走出了一个小妹子。
这里澄清一下,小妹子这个词不是四川话,而是个形容词。这小妹子确实很小,可能也就十五六岁,长得倒是蛮漂亮的,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而且她没化妆,属于天然萌那种类型。
妹子穿的很嘻哈,短款的黑色羽绒服露出一截牛仔热裤,里面是厚厚的黑色长袜。头上戴着个白色的大耳机,单肩挎了个鼓鼓囊囊的包,用你妈的话来形容,反正挺邋遢的。
恩,是来找我的?我没祸害过这么小的吧。长泽想着,把玻璃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酒,用味蕾感受酒中浓烈的泥煤味儿。
然后妹子冲长泽一笑,接着离开了长泽家。
然后就是咔嚓一声,这声音太特么熟悉了,熟悉到自己每天都能听见几声,完美的音质在长泽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
看着鱼缸内游来游去的热带鱼,再喝上一口12年陈酿的威士忌。接着琥珀色液体的浓香,长泽都在回忆着这声【咔嚓】。
“我擦咧!我家特么的招贼了!”随后,长泽从沙发垫下抽出了一把92f手枪,只见一坨猛男以极高的速度,华丽的跑酷动作,从客厅跳到了餐厅——长泽的房子是复式结构,然后打开房门,追向这一层唯一的楼梯口。
然后以自己过人的体力,从楼梯扶手上冲楼下狂奔。
这年头,小偷做电梯,苦主跑楼梯。
随后,在最底层的公寓出口,一坨持枪猛男冲了出来,守在了电梯口。
然后和邋遢妹子打了个照面。
长泽才发现,妹子的单肩包是一款看起来相当没品的lv,上面还用油性笔画了个晓美焰的头像,当然,也带着恶俗的留言【RPG大法好】。
“这是我的包。”长泽伸手就要抢,只见妹子不慌不忙,稍稍侧身,右腿顺势蓄力,猛的一记直踢正中长泽的左蛋。
也可能是右蛋。
妹子出腿之快,力道之猛,打击之精准,绝非等闲之辈。
叱咤风云的格斗天王长泽应声倒地。
没有失败者的惨叫,也没有胜利者的欢呼,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往往,高手过招就是这样,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为什么……为什么偷我的包……”长泽挣扎着要爬起来。
妹子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回答道:“因为屋里实在没什么可拿的,你包包里好东西还挺多,我就拿了。”
随即她走出了公寓,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你是谁?”
“我是盗贼!”妹子坏坏的一笑,公寓前,只留下长泽捂着裆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盗贼?!
2014年还有这个职业呢?
蛋部传来阵阵酥麻间歇撕裂般的疼痛,长泽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还躺在原地。
唯一的变化是,他的口袋都被翻出来了,手机和钱包,统统消失不见,手里握着的92f也不翼而飞。最可恶的是,还有狗在他的身上滋了一滩尿。
看来已经不能用世风日下来形容这个疯狂的城市了!而且自己住的还是全莫斯科【治安最好】的阿尔巴特区,那么其他区的人过的到底是啥样的日子啊!
这时候,一只还算有力的手把长泽给掺了起来,“哟,这是被哪家的狗轮了还是把哪家的狗给轮了?口味挺重的哈,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么?”手的主人完全没有介意长泽身上的味道,而是把长泽整条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窝让你给轮了!”长泽借着来人的搀扶,一点点蹭到了电梯旁,“找我玩么?还是又让家里给撵出来了?”
来人正好是长泽多年以来的唯一的好友,身高不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消瘦而又袖长,浅金色的头发被束成一根马尾悬在脑后,鼻梁纤细而又高挺,深陷的眼窝里是一双灰色的眼睛,时不时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皮肤也不像多少俄罗斯人那样粗糙,而是白皙细致到了接近透明的程度,嘴唇很厚,而且上唇微微翘起一个俏皮的弧度,这样如同传说一般的大美人——是个男的。
没错,扬科维奇,和长泽一样都是臭味相投的好基友,精神状况极端不稳定,女装癖,以换了女装后去调戏大叔为乐的混蛋,从幼儿园时期揪牛鼻子,到初中偷偷贩卖走私烟,再到高中在学校里面卖麻,大学组织一群人玩PARTY,长泽和扬科维奇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基友。
好到了长泽的未婚妻和扬科维奇扯淡,扬科维奇不怀好意的表示【长泽那家伙啊,****不错】。这种明显是扯淡事情,未婚妻都会带着兴师问罪的口气【长泽,你和扬科维奇上床了?!你还喜欢男人?!】然后还不待长泽分辨,又带着【我理解】的表示每个人的过去都只是过去,我们婚后生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blablabla。
至于长泽是不是被冤枉的,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得嘞,到家了,赶紧去洗洗吧。”扬科维奇轻车熟路的推开长泽的家门,然后把长泽丢进浴缸,自己开始去翻弄长泽的零食箱。
热水让长泽有了些许恢复,于是长泽踉踉跄跄的给自己裹上走出了浴室。
扬科维奇已经从冰箱里找到了一份过期不知道多久的汉堡,然后对着客厅的鱼缸抽着自带的大麻烟。
“这味道,绝了!”感受着房间内如同川菜厨房一般的辛辣味,长泽感觉自己本就很痛的蛋疼的更加厉害了。“你说过你戒了。”
“是,戒了之后复吸是人之常情吧,就像是女人说我要减肥,然后总能找给理由给自己加餐一样。”扬科维奇耸肩,“你不来几口。”
“我发过誓我绝对不会在二楼以上抽这玩意。”长泽也从扬科维奇的烟盒里拿出一根,“不过这年头,誓言和媒体两种东西,是最信不过的。”
随着有害的致幻成瘾物质随着血液进入大脑,长泽觉得自己的蛋不是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