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我将学习抛得一干二净,从“学海书店”借了两本厚厚的长篇小说,打发掉了枯燥的假期。暑假除了帮奶奶收了一周的稻子外,我什么地方也没去,猴子和蟋蟀几次邀我去镇上跳舞,都被我回绝了。我整天沉迷在小说世界里,过着虚幻的生活。
暑假,我妈妈没回来看我一次,我爸爸也一样。妈妈给我一次性又寄了四百块钱,还电话嘱咐我要利用假期把学习补一补,争取下学期有个好开端。我原想遵照她的话去做,把学习补补,可一拿上小说,就把学习忘得一干二净。
八月开始补课。这学期我是毕业生,自然比其他年级学生要提前一个月到校上课。我也知道毕业生意味着学习要争分夺秒。刚回到学校,我还有点不太适应那紧张的学习环境。还好,只过了几天,就适应了。这学期,我玩性有所收敛,不再像初二那样玩劣不羁,整天游手好闲。英子来找过我几次,看我认真学习的模样,也有点不好意思打扰我。虽然我苦苦努力拼命学习,但最终还是以妥协宣告失败。
这次彻底失败是因为晚餐英子邀我吃她从家里带来的炸鸡块。去英子宿舍的路上,正好又碰上猴子和巴豆,最后四个人吃完炸鸡块,又约定晚上溜出去到镇上跳了半个晚上的舞,十一点多钟才偷偷翻墙溜进宿舍。这是开学后一个月的事。当时我是觉得学习太郁闷了,出去透透气也未尝不可。他们仨提出建议后,我也不置可否,最后便跟他们一同出了学校。
接下来的日子,我对学习稍稍有些松动,毕竟玩性太劣了,加上周遭又充斥着一股令人快要窒息的紧张学习气氛。上初中毕业班的上学期,我对学习一下子来了大概一百二十度的急转弯,主要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月琴离开了古镇去FJ。
自从进了镇上中学,我几乎每隔三四天就要去逛一趟古街。不是上歌舞厅,就是去录像厅。有时比我高一级的刘悦会把我拉去镇上旱冰馆溜旱冰。说真的,我对溜旱冰并不太感兴趣,溜了一年,我也没溜出个啥名堂,比初学者好不到哪里去。
我对没兴趣的事,总是提不起精神。刘悦一见我在旱冰场上摔跟头就作贱我:“林子,你怎么搞的吗?笨得像头驴。溜了半年,连双死冰鞋都控制不了。”
虽然我旱冰溜得极差,但我对唱歌跳舞倒是一学就会,简直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镇上那两家歌舞厅里专职为客人陪唱的几个女孩,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虽然我还做不了她们的老师,但也决不逊色于她们。那几个女孩都长得漂亮,身材姣好,歌又唱得特别甜。有时她们也会应客人的要求而唱一些很野性的歌。其实,在上清这么个小地方,来歌舞厅唱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那些女孩子倒是能应付得绰绰有余。
因为我常去歌舞厅唱歌,跟歌舞厅的老板混得比较熟,我差点被一家歌舞厅雇去做了陪唱,只是我考虑还在读书,怕学校知道了要开除我,所以才没有答应。镇子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大多都是晚上偷偷溜进去的,有时周末没课也会去。学校对在校生进歌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查得特别紧,我还没那个胆子与学校对着干。
镇上歌舞厅里的那几个女孩对我很热情,可我并不太喜欢跟她们玩。我讨厌女孩子在十六七岁就混在这样的地方卖弄风骚。我也不想同这些女孩子有深交。她们抛给我媚眼,我权当她们自作多情,有时只对她们笑一个仅此而已。我看得出来,她们也挺满足开心的。我对她们也曾有过那么一丝非份之想,很想走过去抱抱她们,亲亲她们涂得很性感的嘴唇,可每次我都很理智地克制了起来,一来是我还年纪小,二来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打算有失我学生的身份。也有那么一两个女孩对我特别亲近,她们那勾魂似的媚眼,简直能使人神魂颠倒。
有个叫月琴的女孩,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那时她还只有十八岁,却长得高高的个儿,一副苹果似的圆脸蛋,皮肤很白皙,胸前有两只发育得很完美的**,一看就叫人心疼。她的歌唱得特别棒,在那些唱歌的女孩子当中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