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霎时间明白了,原来小姐怪的是这件事。
“小姐,是炀侍卫,刚刚炀侍卫他突然出现,问小姐的去向,奴婢也不想说,就拦着他,可是他说是修王爷找你,奴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做,就……就……”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温木瑶也能知道个大概。
看着紫霜肿得即将裂开的脸,隐隐有发炎的趋势,温木瑶也不再诘问下去,抛出一个白玉瓷瓶,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紫霜手中。
“罢了,回去把你的脸清理了,”说完,身影同样原地消失。
紫霜拿着瓷瓶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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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溟修坐在凉亭,手中把玩着茶盏,冷面肃然,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是喜是怒。
炀莫一旁将方才在温木瑶那里见到的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帝溟修。
“主子,属下知错,不该把温姑娘安排在那里。”炀莫半跪着请罪,没有一丝不服之色。
帝溟修放下茶盏起身,凭栏杆而立。
面上平静无波,心思却千丝百缕。
那夜,他分明未在那奇装女子身上察觉到一丝灵气,就连内力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像炀莫所说,借九色彩莲修炼灵术。
炀莫说,那女子已是炼灵二重的实力了,这种描述显然存在疑点。
不是说炀莫说谎,而是有什么似乎让他给忽略了,隐隐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只有见到炀莫口中的温木瑶才能知道了。
“让她到主厅见本王。”炀莫再抬眼,帝溟修已经不在了。
炀莫一脸懵逼,主子怎么没提怎么惩罚他的事,这件事他的罪责不小啊,主子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炀莫又一次回到西苑主厅,就见温木瑶换了一身打扮正迎面走来。
“炀侍卫,劳烦你带路。”温木瑶换了身衣服,就像方才闹得不愉快不存在一样,恢复了以往的语气,仍旧是那个清高冰美人姿态,仍旧是一身素白。
炀莫在心里给温木瑶竖了个大拇指,这女人真够能装的,佩服。
炀莫不是什么善人,做不到温木瑶那种大度,他对温木瑶的不喜那是根深蒂固的,拔都拔不掉。
“……”对于温木瑶突然地态度转变,炀莫不动声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沉默不答,却也将温木瑶带到了王府的主厅。
炀莫先一步迈进主厅,在帝溟修身旁站定,“主子,温姑娘带过来了。”
温木瑶后脚跟上,脚步有些飘忽,行走都没有往日的轻盈,帝溟修在他们接近主厅时就察觉到了。
帝溟修一袭黑色衣袍,慵懒地斜靠在主座之上,冷肃的面容如上帝精心雕刻一般,刚毅俊美的面部轮廓如谪仙般矜贵逼人,嘴角明明未动,却给人一种邪魅之感,他仿佛天生就不会笑,周身充斥着冷意。
温木瑶一脚踏进来,就就像置身于深不见底的寒泉之中,心底酩酊一震。
她就见过帝溟修不过三次,前两次均在暗处,是她刻意去关注的。
第三次,就是炀莫突然请她为帝溟修疗伤,昨夜疗伤时,帝溟修是昏迷的,何况在炀莫的监视下进行,她也没能仔打量这个堪比帝王的男人。
如今帝溟修醒了,这样正面看到他,温木瑶一贯的高傲在这里似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纵然什么场面都见过,温木瑶都略显的有些局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