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一走出去,墨家主立马跟了出去。
而在他们离开后,萧千凌这次倒没有去动了,有了方才的教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是安分的躺着为好。
所以无事可做的她,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她所躺的房间来。
不知是由于记不起来什么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和这个地方没关系,萧千凌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地方充满了陌生,就好像她从不曾踏足过这里。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对她如此慈爱?
她到底是谁?
萧千凌没闲着,头部一阵绞痛晕眩,昏睡过去了。
外室内。
墨家主后脚跟着出来,就急急问道,“秦老,你和我说实话,这丫头的伤能看出来怎么造成的吗?”
“家主,此女头骨重创,伤及了她的记忆,看来是想不起从前的事了。”秦老一脸凝重,向墨家主说着。
墨家主显然早就了然,之所以询问秦路也是为了确认。
“只是她来历不明,身上伤痕遍布,伤口怪异,老夫不曾研究过除医术以外的东西,也无能为力啊。只是如今不查清她的来历,将来麻烦必是不小。”秦老叹了口气,心底微微有了主意。
秦老能够想到的,墨家主身居家主之位,更是清楚不过了。
如若这姑娘的身世简单就好说了,可如今问题是,他们根本无从查起,萧千凌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查不到任何线索。
若是有变数,他墨氏一族就会犯了欺君的罪名,墨家主眼底闪过一抹决绝,郑重道,“唉,秦老,此事就你我两人知道,本家主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好生诊治着,我墨家的女儿容不得半分差池,这伤定要在七夕之前痊愈。”
为今之计只能庆幸这女子缺失记忆了,墨家主拍了拍秦老的肩膀,威严正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李代桃僵了。
秦老顿时明白了墨家主话中的意思,连忙行了一礼,“家主放心,老夫定会还墨族一个完好健康的女儿,只是这若是在七夕之前痊愈,恐怕没有可能了,哎。”
秦老连连叹气,心里也很是担忧,萧千凌的伤势一时半会很难康复,她本就是九死一生,如今活了下来,今后每月月初还是会受尽折磨的。
说白了,活下来未必是件好事。
这丫头以后有得受了,她的伤就是用大量药物滋补,在每月月初还是会疼痛难忍,发作起来也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这种疼痛她一个丫头如何忍受的了,秦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只盼着萧千凌嫁到修王府不要受委屈才是。
“秦老,本家主也不是为难你,只是能让她平安出嫁即可,今后她就是墨未染,本家主的女儿是谁都不能欺负的,至于以后的事,我们墨族欠她的,就一点点还吧。”墨家主目光沉重地挥了挥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墨家主与秦老的心思昏迷了的萧千凌并不知道,她这阴差阳错的一次出嫁,便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
修王府。
无笙阁主厅内。
白衣女子悠然地坐在主座之上小啜着茶水,一名婢女守在一旁,十足的主人架势。
炀莫一进来就看到温木瑶,顿时脸色一变,心底怒意横生。
见炀莫进来面色不好,温木瑶轻笑一声,也不起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炀侍卫,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温姑娘,属下在这里守着主子便好,你还是回西苑休息吧,主子这里本应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来照看的。”炀莫面无表情,一开口就道出了目的,主子向来不喜女子近身,这温姑娘虽说救了主子,可不知为何,还是生不起好感来。
这几日来看着温木瑶对主子的尽心尽力,他也只是感激她,可心里却莫名的不想她靠主子太近。
温木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千里迢迢跑来王府赖在这里做客不走,单凭一个傻子也看得出来她心怀不轨,对主子抱有非分之想。
还有她那种清高气傲的性格,他当真不喜欢,她一点都配不上主子,怎么可能希望让她来做煊王府的当家主母。
只是王爷却没有赶走温木瑶的意思,唯独把她放在王府,着实让他摸不清头脑。
炀莫没有明说,可温木瑶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炀莫话外之音,这是下了逐客令啊!
当即就恼了,温木瑶放下茶杯,起身冷笑道,“炀侍卫,本姑娘是王爷请来的客,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