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莫要与在下客气,快说何事。”关逵道。
“不知关大哥手下是否缺乏人手?”应真道。
一听应真道人此话关逵不由的有些惊异道:“道长的意思是?”
“呵呵,关大哥贫道那就直言了,我与我这徒儿想在关大哥麾下讨口饭吃。”应真笑呵呵的行礼作揖道。
一听应真道人此言,关逵沉吟道:“难得道长看得起在下,只是正如道长所言久困者…”没等关逵说完,门外就传来通报声道:“大哥,一炷香时间快要到了。”关逵听此回头吩咐道:“叫兄弟们速度收手到村南聚集!”“是!”吩咐完事后,关逵看着应真道人接着道:“道长,说实话在下现在也是丧家之犬逃亡至此地,承蒙道长不弃只是在下…”
“呵呵,关大哥言重了。良禽择木而栖,鱼逐水草而行,贫道定当择良主而侍。关大哥虽是强人却能做到只劫不杀是谓仁,麾下随从虽是草寇却能克律执行是谓义。有仁有义,贫道还去何处寻这良木水草呢?再说,贫道虽说没有鸿鹄之志,但也不甘一直坐困于此所以…”应真道人作揖答道。
“哈哈,好!既然道长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要是再是推辞便是有眼无珠了。走,道长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移步再说!”关逵说着大笑的向前搂住应真道人道。
“等等,关大哥待贫道收拾一下这道观,师傅留给贫道的不敢弃之啊。”应真道人看向关逵道。
“好!你们三个留下来帮道长迅速收拾,完事后村南出口处会合,我且去看看兄弟们。”说完,关逵便出院上马疾驰而去。
田不问怔怔的抱着胸前的锅还未回过神来,应真道人一脚轻踹在田不文的屁股上道:“小兔崽子楞什么楞还不快去帮忙把家当收拾干净!”见应真道人发话,回过神来的田不文急忙一瘸一拐的跑进屋内。看着屋内忙活的四人,应真道人在院内慢慢的踱步着。在已经浓稠的夜色掩饰下,应真道人突然咧嘴禁声的笑着自言自语道:“呵呵,孟匡这就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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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应真老弟我叫你道长着实别扭,洒家这一改口你可别见怪啊!”骑在马上的关逵大声笑道。
“关大哥莫要见外,不知此前大哥所说的逃亡至此是…”与关逵并肩骑马而行的应真道人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不瞒应真老弟你说,哥哥我本是靖州抚饶人士。落草在应石山,前月听山下的探子说官府正准备清剿应石山匪。我便寻思着领着兄弟们出山去了罗田县境内避避风头,可就在准备出山的那天在山中遇上了官兵。遇上了能怎么办呢,那就打吧。我们且战且退准备将官兵往深山里引,官兵后续无援定然不敢贸然深入。”说着关逵叹了叹气接着道:“谁知官兵内有能人,识破了在下的计谋。官兵不追了,我们又见官兵们又是安营扎寨又是埋锅做饭,就稍微放松了警惕。我看兄弟们也被追的疲累就下令修整一下,准备下半夜趁着黑再摸出去。唉,没想到,等到我们准备摸黑冲下山的时候正中了官府的圈套。兄弟们拼死掩杀,我们这二十余人才得以逃亡至此。”关逵面色颓然道。
见关逵面露颓色应真道人急忙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知关大哥眼下有何打算?”
“在下准备过些时日再摸回应石山,应真老弟觉得如何?”关逵摸摸了胡子道。
“官府围剿后定然知晓应石山内路况以及险阻的分布,无险可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应真道人分析道。
“那应真老弟有何高见。”关逵急忙侧身道。
“关大哥,在下以为广德府外百里的云松山正是处好去处。”应真道人道。
“云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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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山脉位于豫州、靖州、江州三州交界处,素来享有鸡鸣响三州之称。山脉东西走向,横贯绵延三百余里,山脉内沟谷幽深、溪水长流、潭瀑众多、奇峰异石数不胜数。
“关大哥,再往前行数里我们就该进入县城了。”应真道人道。
“叫兄弟们歇息一下。”关逵一边吩咐一边翻身下马道。
“关大哥我们如此进城不免有些招摇,在下担心会招惹是非。”应真道人下马走近关逵道。
“招摇?那应真老弟与我带些人手进城即可,其他兄弟在城外候着不就行了么?”关逵不解的问道。
“关大哥有所不知,这云松山范围极广想必山内的强人并不在少数。我们初来此地,万不可贸然先行出手。此次进城我们一来是让兄弟们稍作修整,二来我们需进城打探情报摸摸这云松山周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应真道人顿了顿接着道:“关大哥,兄弟们随大哥从应石山突围已经数十日之久,人疲马乏,大哥你需要…”
“还是应真老弟你想的周全,你说这该如何?”关逵恍然大悟道。
“大哥要不这样,五人一组,整好五组。我们每隔一个时辰进一次这样也好掩人耳目。进城后在城中最大客栈内歇脚,到时我们再各做安排,关大哥你看这怎么样?”应真道人想了想道。
“好!就照应真老弟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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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四位客官里边请!您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
“尖也打,店也住,给我开三间上房!先给我上些酒菜,这一阵可把洒家给累坏了!”关逵说着招呼着手边的人坐了下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到~”
“应真老弟我说你这徒弟,怎么一路上话也不说口也不开,莫不是…”关逵指了指嘴看着应真道人道。
“我不是哑巴,只是跟你们没话说。”田不文听见关逵此言便看了看关逵开口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啊。”关逵见此不由的笑道。
“哈哈,关大哥莫要生气。贫道这小徒乃故友所托从小便无太多教条束缚,所以贫道也就任由他放养了。”应真道人说道。
“呵呵,无妨。年轻人就该有些个性,我喜欢。”关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