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安宁府
“大人,宁王府全府下人三百二十人已全部收押入狱,宁王宗族已被朝廷派来的那个冯大人给带走了。大人这,我们向来与宁王关系颇近。这下朝廷无顾发难于宁王我们是不是要和京师那边的联拢一下,打探…”
“冯庸,现在何处?”
“回大人,冯大人前三日就携宁王宗族回朝了,走时小的万般挽留说大人您巡视州郡即日就回。可是那冯大人脾气很大,就连小的代大人给他准备的接风酒都没喝。”
“哼,这冯庸来我宁州连招呼都不打就办了一个皇戚。真是好大的威风,去把盛唐给我叫来。”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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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大人,不知大人差在下前来所谓何事,大人此次巡郡为何匆匆归来?”
“嗯,盛唐来了,快坐。此次巡郡半途听说朝廷派人查办宁王匆匆而返啊,唉。”
“哦?大人此前不知朝廷要查办宁王?”
“伯义此话怎说?”
“大人,宁王虽说是三世王爷但那也是庙堂皇戚。大人一点风声都没有,朝廷这么做,这其中蹊跷的很啊。”
“伯义啊,我也在想朝廷这钦差下来抓人为什么不知会一下州府。还有那冯庸,没听说过朝廷里面有这一号人啊。”
“大人,京师那边有何消息没?”
“没,京师那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是没消息才…唉,你说我们素来与宁王交好,你说这会不会…”
“大人,冯庸带走的是宁王宗族,那宁王剩下的人呢?”
“宁王府的府卫全部连同宁王宗族一同押京了,剩下的下人都在府库大狱里。”
“大人,这样,您即刻上书向朝廷请罪,请示宁王府下人如何处置。顺便打点一下京师里的大人。这样伯义敢保大人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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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京师,永元
“冯庸的路走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今早来报,冯大人已经在回朝的路上,五天之内应该就能抵达京师。”
“路走的不错,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大人要的人冯大人全部都带回来了。”
“嗯,那不是咱家要的人,那是皇上要的人。宁州府那边还有什么动静没?”
“回大人,冯大人抓人时宁州太守王仁并不在安宁府。这会不会…”
“哼,咱家就是瞧不起这些外放的文官。个个贪名逐利还自视清高。这王仁可是张聪外放的耳朵。咱们啊,还得退避三舍。差我的话给王大人带过去,就说啊,咱家这事办的匆忙没给他打招呼,咱家欠他个人情。顺便从库里取二百两黄金给带过去。咱们啊!给天子办事万事都得小心,一个稍不留意。咱家啊,还有你们这群小东西啊都得玩完。”
“是是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嗯,去吧。事办漂亮点,话记得也说漂亮点。唉,来个人服侍我更衣,咱家的主子可是还等着咱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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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宁王宗族被押解进京?”
“估计还有三日就会抵达京城。”
“谁下的令?谁带的兵?”
“去宁州抓人的是一个叫冯庸的人,永平府都司。”
“谁那么大胆敢差人去抓皇戚!”
“宫里的人传出来的消息说是…”
“宁王向来无争安分…皇上这般所谓何意呢?”
“依我看此事难避周全,你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是…”
“皇戚,可是家事不是国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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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百谷啊,终于可算有一点暖气了。”
“张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请我喝茶听曲。”
“尝尝,春雨配春茶。”
“大人不妨有话直说吧。”
“宁王全族不日进京。”
“全族进京?”
“押解进京。”
“张大人,话不可乱说。”
“王大人,你我都是明白人。宁王进京,而且是全族进京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张大人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难得机遇啊,王大人。”
“此话怎讲?”
“当今,内有刘嵩外有张聪结党谋权把持朝野。你我二人怎能施展鸿鹄之志?”
“张大人的心未免有些大了吧,刘大人内侍皇上二十余载,得宠皇恩。张太师三朝阁老,贤能安治天下。我自认为无德无能,张大人高看在下了。”
“王大人,你想知道皇上为什么抓宁王么?”
“雨下大了,人老了耳朵不灵光也耐不住寒了,张大人你这茶是好茶,告辞了…”
雨点无声的拍打着青砖灰瓦,这场春雨并未带来丝毫暖气,反而带来了肃杀的寒气。
张贤看着茶盏中随着热气升腾的春芽,心中不免有些颓废。许久只听一声长叹从张贤府中飘出,弥散在被烟雾笼罩的京师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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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嵩啊,你说朕的蛐蛐儿怎么今天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朕逗了它一上午了叫唤都不叫唤两声,真是白眼狼啊!白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了。”
“皇上啊,是您的威仪给这畜生震住了。它哪敢在您面前放肆。”
“得了,这宫里啊就数你的嘴甜。走陪朕到御花园转转。”说着转身拿起端捧在宫女手中的奏书边走边道。“怎么,宁州的蛐蛐抓回来了没。”
“回陛下,明日到京。”
“朝里的有没有什么动静。”
“老奴最近一直在盯着,还没听见有什么议论。”
“嗯,宁州那边剩下的人你亲自去处理干净,记住,一定要干净。”
“是,陛下。”
“还有,这里有一道诏书。明日的蛐蛐一到就宣告百官。”
“是,陛下。那明日怎么安排宁州…”
“孝陵,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是,陛下。老奴这就立马动身去宁州。”
“嗯,去吧。记得给朕寻两只新的蛐蛐。”
“老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