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前漠北蛮族大举进犯,由于漠北的一些修真大派暗中支持,大凉军队节节败退,凉王亲自挂帅领兵上阵被蛮族修士重伤,所有部队退守西凉关,蛮族百万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插凉都,凉都岌岌可危。
宁家家主宁宇风在金銮殿文武百官面前立下军令状,誓死击退蛮族,在无人看好的情况下,宁宇风倾家族之力,炼制出一枚八品丹药“乾元丹,送至西凉关,凉王服下不日便苏醒过来,封宁宇风为讨逆大将军。
宁宇风深知仅靠军中势力根本无法抵挡蛮族的进攻,于是乎他游走凉国各修真大派,在他的谁说下,化天教、无崖寺、绝相楼、等宗门相继加入战场,紧接着爆发了一场中原与漠北修真大派之间的战争,战事持续三年,最终以漠北一方的失败而告终,凉国也是大伤元气,无数宗门弟子死于战场。
大战过后,各方修养生息,凉王为表彰宁家封宁宇风为护国国师,在凉都西城划地千亩修建宁府,各种赏赐更是无数,宁家自此名声大噪,所制丹药更是炒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十年前,凉都来了一位曾姓大师朝圣,曾大师自寥“楼兰丹王”,来自遥远的西域古城,随从几十人,都是妖艳的西域女子,一个个风情万种,美艳动人。
曾大师,是个人物这不难看出,短短九年,一座北郊的小四合院已变成占地百亩的府邸。门前槐木的牌匾如今也换成了楠木,流金的两个大字“曾府”,在旁人看来这等荣耀已是登峰造极,可在曾大师心中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在凉都永久立足的机会。
这一天并没有太晚,就在几日前,凉王偶染风寒,不曾料想,到最后竟难以下床,头痛欲裂,痛不欲生,正阳殿外每日都会听到嘶吼之声,时如野兽,令人心悸!
曾大师被先行传唤进宫,把脉过后摇头无解,思量许久拿出一瓶丹药,唤为安神丹。每日一枚,可安抚四个时辰,拂袖离开。
接下来几日,凉王开始神智不清,不知自己姓甚名谁,神情激动,面容狰狞。有宫女言传,凉王时常在殿内舞剑,嘴里含糊乱语,偶见其双眼有红光闪现,甚是可怕。已有不少宫女,侍卫惨死于他剑下,此话传出宫内人人自危,虽皇太后,护国公强势辟谣,更是处死疑似发布传言的一干人等,但凉王一日不出,朝廷上下依旧人心惶惶。
遂急传宁家,宁宇风入宫,但也无从下手。日况愈下,病情愈演愈烈,正阳殿内已无人敢涉足,有宫女宁可自缢也不肯踏入殿内半步。太后大怒,连续颁下两道懿旨,第一道“半月内,拿不出治好凉王的药方,太医院所有人等极刑,命禁卫军封锁太医院,禁止出入,第二道昭告天下,能医治好凉王者,赐千户侯,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
一时举国震惊,大医院众人更是心急如焚,各州各地的江湖异士也纷纷前往凉都,可几日下来,所有看过凉王病情的人都束手无策,纷纷摇头离去,怎知进来容易,出去难。所有人都被关进太医院,太后追加第三道懿旨,若无人能治好燕王,便跟太医院一干人等一同待遇。
十日已过,已无人敢去京都揭榜。眼看限期将至,太医院内众人个个面如死灰,不少人捶胸顿足后悔不该为了那千户侯的诱惑而来,如今却要赔了这身性命,皇宫上下到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正阳殿又拖出去一具尸体,已是当日的第十一具。
第十一日,凉都城中有人传言,宁家老祖两千年前炼制的上古奇丹乃是“九幽丹,传闻此丹可夺天地之造化,塑身成人,逆天改命。
当年宁家老祖重伤弥留之际,丹灵曾主动要求老祖服下,但被老祖死死拒绝,老祖道“千百年来,世人皆是以丹修身,奉为丹道,而我的道不同,我的丹道,是以身修丹,现如今丹灵还在宁家,并不是江湖所传的,丹灵为宁仲尼守孝三白年,就不知所踪,此丹定能救凉王!
第十二日,再传宁家,丹灵早已离去,宁宇风一口否认。
第十三日,有宁家老仆告密,丹灵仍在宁家,他亲眼所见,宁家正准备转移。
第十四日,御林军包围宁家,逼宁家交出天丹,无果,宁家上下二百三十一口被灭,宁家主本已突围却不舍族中将士,复返阵中,最终力竭身死,宁家十九代单传就此断绝。
第十五日,曾大师在宁家搜出“九幽丹”,即呈给凉王,凉王服下之后吐出一口黑血,随即痊愈,太后大喜,当场册封曾大师为护国国师,赐千户侯,赐原宁家府邸,当晚宁府牌匾被换下在门前烧毁,八只崭新的大红灯笼高挂在门前,将御赐金匾“曾府”两个大字映的血红!
“啪!惊堂木在木桌上响起,烛台上一截烧焦的灯芯应声落下,火焰一时窜的老高,滋滋作响,宁天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感觉甚是难受,他自小就听过这个故事,同为宁姓的他也有很多感慨,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了什么感觉,或许是今天自己第一次说的缘故吧,他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压抑,老先生微眯着眼睛,斜靠着藤椅长长的吐出一个烟圈“天儿你觉得宁宇风这个人如何?
“按书上的话说,应该算是个侠义之人。”宁天皱了皱眉。
“何为侠义?”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义之所致,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好一个生死相随。”老先生从藤椅上坐起身来,“我本想等你再大些再告诉你,你还是个孩子,本不该由你承受这些,可能这就是命吧。”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先生要告诉我什么?”宁天一脸疑惑。
“跟我来。”老先生并未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烛台,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