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你的朋友同时被判决死刑时,你能否抛弃一切情绪,再扣上个死刑,然后换回你朋友的可能免刑?
夕阳西下,天边的那抹血红是牺牲的标志。
还能站得起来的考生们已经在最中心的圆内排成了一字型,后背洒满了红光的他们等待着判决。
“乱,伊协,蔚恩......须学,以上二十名同学恭喜你们以优越的成绩考入了未来学园。”由于被乱这么一搅和,本充足的时间变得紧之又紧,考官索性跳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感言,直奔尾声道:“这是你们的入学通知书,请拿着它在九月二十二号到未来报道。”
考官将通知书发布到了每个人手上,直到准备递给最后一名考生时,银折抬头看了下第二十名的成绩,47分,以及他俩的成绩,45分,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考官,要是组合分里有一个人作弊的话,那所有的分数应该都属于没作弊那方的,对吧?”
“银折,你在说什么?”夹缝怔住了,但高速的脑回路已经告诉他银折想干嘛了,他伸手想要去阻止银折继续说下去。
考官顿时懵了,他可没听说过“20人”考试还能作弊的,要知道,在进入考场时,每个考生可是尿检,血检,一大堆检的,什么苯丙胺,血液红细胞回输在这都不顶用的,非但如此,他们还要扒光了检查,哪怕你将武器藏在了*门都给你揪出来,其变态程度能让你开始怀疑人生。当然大人那些小动作是不能算在内的。(咳咳......这里运用了点修辞手法,不要介意,否则带把的紫发男说不通啊)
“哈哈,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没发现我使用了药剂,就连现在结束了也没再次检查,要是我不说的话,你们一定不会察觉到吧。”此时的银折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玩弄了别人的喜悦,其表情就像刚失去了最亲的家人还要开怀大笑,五官都快扭曲了,“早在你们检查时,我就已经将我自己研制的兴奋药用一小肉块包了起来,然后用线绑住藏在了食道里,线的另一端则打了个结,套在了舌头上,更好笑的是,检查我口腔的大叔因为中午我吃的几口蒜头,连看都没看就让我过了。”
“不要再说下去了。”夹缝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他不是一个不灵光的人,知道银折又想像上次一样要推开自己。而且从刚才的考试中,银折所做的种种出格举动来看,他也真的有可能用了兴奋剂。
“开什么玩笑!”那名成绩处于第二十的学生歇斯里底地大喊了起来,双拳紧握,憋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地点不好,他早就扑倒银折狂揍一通了。不过,会如此也属于人之常情。千辛万苦才爬到了这,如今却面临这个位置可能被夺走的威胁能不激动吗?
颁布入学通知书的考官脸色变了变,不过,并不是因为受了眼前这个小毛孩自己痛苦不已还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嘲笑”,他之所以会这样,是担心,倘若这小毛孩说的全是真的话,那上头肯定得来找他的麻烦。
而且......这分数应该怎么判啊!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男女互推孩子抚养权,最后男方怒而把裤子一脱,竟是个没带把的诡异情况。还有要怎么向外界和上面的人解释这次的疏忽啊?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中午的那碗饭早化成口水了,现在饿得前肚贴后背的。
这事不用考官说,几名负责检查的人员就顶着满头大汗走了进来,心中更是咒骂万千。也难怪。银折要是真的咳了药,那他们这职位铁定是保不了了。
牵扯的一旦多了,检查人员自然不敢懈怠,不久便带着银折和一份报告走了出来。在这属雷特最大,当然也就由他先过目。
雷特看了眼那份被检查人员的手心拧得快湿了的报告,说道:“没事,你直接说结果吧。”
这句在旁人听来只是大人们懒得不想去看的话语,但其意义却大到了足以改变这几名检查人员的一生。然而这一切也就只有他们几人懂。
本来对报告进行了一番修改,并盘算着怎么打好这次嘴仗的他们无一不如释重负。其中一反应快的直接跳过了繁杂的学术名,用简而易懂的话道:“报告,元帅大人,这名考生确实服用了精神刺激药。”
考官们一怔,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雷特这名大元帅,望他能拿个主意。
一向善解人意的雷特此次却把球踢给了他们,“这个方面我不在行,还是由你们来做出决定吧。”
老实说,他倒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判。你说把分数算给夹缝这孩子吧,那对于苦苦爬到第二十名的考生来说就有失公正了,你说不算吧,那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孩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这真的是太难了。
有元帅镇着,考官们哪敢推脱,二话不说十人就凑到了一块,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后,给出了裁决,“经过我们的一番讨论后,我们做出的决定是,夹缝和银折两人都失去考试资格。”
银折扭曲的表情中依旧可以看到诧异,考官当然知道这是要讨个说法,“如果我们没有看错的话,夹缝你之所以能够走出小黑屋,应该是因为银折的帮忙吧?”在得到夹缝的点头后,他接着道:“而银折又是在考试中服用了兴奋剂,理应当时就被淘汰才对,也就是说要是银折不曾出手的话,那夹缝你应该缺氧昏倒在小屋内了。当然,要是你们有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参考后另作判断。”
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他们对于大人们的性情当然是了然于胸,好比如在雷特这人面前,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便可,至于献媚什么的,那实在是做戏给猴看,对方既不会领,也不会多说什么,指不定心情一差,自己反倒引火上身。
银折如同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傻愣愣地站着,半天说不出句话来。而那涨得脸红脖子粗的第二十少年则如释重负,接过了这张梦寐以求的入学通知书,满怀笑容地抱在了怀中。
天边太阳已被吞没,只剩一丝泛红的余光,由于夹缝等人站在“角斗场”考场内,抬头只能看见玻璃外一大片残留光晕的黑云。傍晚的风儿肆虐,刮得这两个麻木的人儿有些生疼。
都叫喊了一天,观众们也有累了,纷纷起身退场。考官们也是如此。
这时,上空的智能玻璃一阵雪花,当工作人员还以为哪里出了毛病,快速的在敲击着键盘时,玻璃上显现出了一间偌大的会议室,五个身穿或黑或白西装的人落座,他们每人头上戴着的军帽与普通的略有不同,多了一根洁白似雪的羽毛,其模样酷似阿拉伯人所带的帽子。而在他们身后的墙上,则挂有一个由五根羽毛排成的五角星图案,被拥戴在中间的宇末国徽(类似于古典十字形)此刻如同国王般。
在场所有人无一不震撼不已。是的,这是宇末的最高行政机构——护翼局的五位大人!极少露面的他们此时此刻却在这一场小小的考试上全员到齐了,这是何等的场面啊!这是要爆发世界大战了吗?
就在众人震惊时,五翼中的唯一一个“异类”,年龄只有其他白发老头一半不到的年轻人率先开口了,“洋,干得真不错。”说着还竖起了拇指,其动作和大大咧咧的笑容将原本应该沉着,严肃的政治家形象毁得一干二净。
众人还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便又继续说起来了,不过,这次是对着场上的人说,“看来考试已经结束了啊,先恭喜下二十位成功考入未来的学弟,身为学长的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在此,只能送你们一句忠告,千万不要惹冷面鬼一岳这个老头子!他打起人来简直无法无天,当年我只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死老头就仗着拳头比我大个,打得我住了两个月医院,要不是我命硬,现在坟头草都比我人高了。你这死老头有在现场吧,给我听好了,再等三十年,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对了,还有......”
“三羽。”在众人脑补一岳究竟是什么凶神恶煞时,一剑眉老者打断了三羽,口语中带有呵斥的味道。
“告诉你多少次了,叫我纪岚就好,不然别人会误以为我的年龄比四羽老头你还要大的。”纪岚见四羽老者仍一脸严肃,摊手道:“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这样可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的。”
纪岚没继续他的长篇大论,但话语间依旧活力十足:“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家,占用下你们一点时间,其实今天我们是想借这场合表彰下一名英雄,大家还记得不久前吉里街所发生的暴乱吗?经过警方的调查,终于发现了这名奋不顾身阻止这场暴乱的英雄,而他现在也来到了现场。现在请我们大家给夹缝同学最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