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坚持一个月了,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知道有大家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谢谢大家支持还有投票。原想看看是谁在投票的,但找了很久都不知道在哪里看(蹲墙角画圈圈思过中)总之谢谢大家了。
一行人踏着雪回了家。承生婶就像往常一样来串门,然后再把米偷偷地搬回去,看到这么多米,一家人高兴得不得了,晚饭煮了一顿白米饭,承生婶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今天自己已经吃了两顿好的,把米饭都留着给家里人吃。看着自家的三个孩子虽都还小,但也都懂事,就把今天的事低声说了,让他们别说出去,要记着别人对自家的好。
珏儿他们自然不知别人家里的事,一家人今天都有些累,洗漱一番,早早就睡下。夜里,又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但天地这间就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更映得那汪湖水的黛蓝,湖面上还看到浅浅飘着一层雾气。
珏儿原本躲在绵被里不肯出来,就四哥一句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就被勾着爬起来,自己也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虽然之前也下了几块雪,可都不是很大,听到有这么大的雪,一骨碌地爬起来了。
珏儿一起来先到门口去看雪,山川大地都是白皑皑的一片,美极了,珏儿在院子里走了几来回,听着咔嚓的声音,看着一行脚印,兴奋不已。珏儿抓了把雪捏成小雪球,向正拿出扫把准备扫雪的四哥扔去,四哥没注意,就被打在背上,等反应过来,又吃了几记,就立刻反击,一时之间,院子里一片戏闹声,把几个姐姐也引来了,在珏儿和四哥的挑衅下,也快速加入了战斗。虽然平常看着沉稳,可毕竟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再加上往常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了机会连珏儿这个成熟的灵魂不都忍不住疯玩起来,何况他们呢。他们的笑闹声把小六和小七吵醒了,连氏出来斥止这场笑闹才结束,大家都笑嘻嘻的散了。
珏儿进了厨房,舀些热水洗漱,连氏去哄了小七,抱着他跟小六两睡一块,让两兄弟再睡一会儿。回来看到珏儿正在洗漱,就笑着说:“五丫,你起这么早做什么,睡在床上还暖和,起来了还得多烧些柴火,要在城里不是又得多花些柴火钱,多不划算,你说是不是。”
珏儿知道连氏在打趣自己,引得两个在厨房忙着的姐姐也发笑,就笑笑说道:“娘不是说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可要做起得早的鸟儿,可不想饿死在床上。”
连氏也被她的一通话逗乐了,道:“你这精怪丫头,自己贪玩,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通道理,也不知跟谁学的。”连氏看她洗好了,就给她梳头,扎个小辫子,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可都听着啊,娘知道你们都懂事,偶尔玩一会儿就好了,可千万不能玩久了,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娘”珏儿跟两个姐姐乖巧的答道。
珏儿收拾好出来,四哥和三姐正在院子里扫雪,把那些雪都堆到墙角边去。珏儿就去屋檐下拿了些晒着的菜叶,让大姐帮着切碎,再拌上些小六准备的鸡饲料,把鸡喂了。经过小六的精心照料,那六只小鸡现在已经全身换了毛,长得半大了,有四只母鸡,两只公鸡,看着就喜人。然后又拿了几片菜叶去喂那两只兔子,因为抓到两只兔子,珏儿就想养起来,四哥和连氏就帮着做了个大笼子,珏儿打开笼子的门,两只兔子挤在一起取暖,细瞧了一会儿,放了些菜叶,关子门,两只兔子就开始吃起来。珏儿看着它们就又想,若是能多抓几只兔子回来养着,等它们生了小兔子也养起来,等明年就能建一个小的养兔场,到下一个冬天的时候,这些兔皮就能拿去卖,这兔子也能做成几盘好菜。珏儿想着,就想往山上去,他们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了,也不知那些陷阱有没有收获。
等四哥扫完了雪,珏儿就背上小背篓,拿上柴刀,拉着他往后山去。把所有的那些陷阱都看了一遍,抓到两只麻雀,但是已死了,珏儿就把它们收起来,回去烤着吃,再小也是肉不是。让四哥就把那些抓鸟的那一串串的套子都收了回来,而那些专门捉兔子的单个套子也套到了一只兔子,还活着,珏儿和四哥都欢喜极了,用绳子把它的腿扎紧,放进小背篓里。又看了雪地里的脚,重新下套子,做上标记。珏儿背着小背篓,而四哥却扛着一根枯树往回走。
到了家,连氏知道他们进山回来,把他俩教训了一顿,说这么大的雪,他们还进山,说是遇到猛兽,或是踩到枯枝或不牢靠的石块从坡上摔下来,雪盖着又看不见,或是那些树被雪压着撑不住断了刚被砸着怎么的,总之万般凶险,若是他们有个好歹来要他们怎么办,并让他俩保证不再进山这才罢休。珏儿也暗自咋舌,自己就想着再去收几只兔子罢了,哪想到有那么多凶险。看来,这养兔子的计划,就只靠这三只了,先把它们养好再说。
午饭,吃的是菜粥,炸了一盘小杂鱼,配了些腌了的萝卜丝,再加上一锅萝卜汤。冬天没有什么菜,米粮也不多,再加上也不需要做什么体力活,就只有简单吃些。吃了饭,珏儿没有什么事做,连氏弄了个火盆搬到堂屋,那里亮些,乘现在闲着,缝补衣物,大姐绣鞋垫,二姐绣花,三姐也在边上拿着针线学着。珏儿就抱着小七,带着小六,在厨房里给他们讲故事。
珏儿讲了会故事,又带着他们去喂鸡喂兔,又去看四哥锯树枝,看连氏她们缝补衣物,然后又回来教小六小七写字,珏儿还是觉得闲着无聊,得再想个法子挣些钱才行。现在,大冬天的,除了白菜就是萝卜,豆腐肯定能卖得好,但这磨豆浆可是一个大力气活,就是连氏带着家里这一帮小孩都上最多也只能做些自家吃的,要卖可也有些吃不消,得卖口牲口才成,莫非要动用那笔钱不成。也不知这牲口要多少钱,自己在市场转了这么多回,也没见到有人卖,也不知这要多少钱才成,要不明天又进城去打听打听。珏儿有了主意,打算晚上再跟家人再商量商量。
珏儿磨皮擦痒了半天,到了晚上吃了饭,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然后问连氏道:“娘,那些牲口要多少钱一头,我在市场上都没有看到有的卖的。”
“现在大家都吃不上饭,谁还有余粮去喂养牲口,你看每个村子上,都没有几头牛,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多少钱。”连氏说道。
“那娘,咱家还有多少钱啊?明天我们带着柴火去干外婆那里,去看他们有什么要帮忙的,顺道去打听打听,要是咱们把豆腐做起来,也有个进项不是。”珏儿道。
“你这丫头,就是个闲不住。现在家里大概还有五六两银子,过几天让小四把这个月的税钱交了,再留下些钱以防万一,能动的也就这么几两银钱,这么些钱恐怕远远不够。”连氏道。
“娘,要不明天我们带些小杂鱼给干外婆,再送些到钱掌柜那里,向他打听打听,他们路子广,反正这冬天,我和四哥也就闲着。”珏儿嘴里说着,还不忘对四哥挤眉弄眼地暗示,让他也说说好话。只可惜四哥装着没看见,让珏儿气不好。
“行,明天你俩去,但不要带柴火了,这雪这么厚,这车就别推了。多带些鱼干去,张妈妈和郑屠夫那里也送些,他们也是帮了我们的。”连氏对小儿女间的这些小把戏,哪有不明白的。想了想,反正如今也是闲着,一大家子这么坐吃吃山空也不是个事。孩子虽还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再说打听一下也不丢人,索性也就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他们早早吃了饭,连氏用四块布巾包了小鱼干,装进小背篓里,又拿了几百钱给珏儿让她收好,看看有什么要买的,珏儿把她自己的那几十个钱也带上,背上小背篓,四哥背上一捆柴火,两人就出门了。
他们进了城,就先到温阿婆那里。阿婆看到他俩来,很是高兴,忙拉着他俩进去烤火,珏儿把一包鱼干拿出来给阿婆,让她用油炸着吃。而四哥把那捆柴火送去柴房,看到里面还有好几捆,也就放心些。看着阿婆气色好多了,又去探望温阿爷,这药一直吃着,也多吃些饭,气色也恢复了一些,估计阿婆把他们一家的情况都跟他说了,看到他们来,也很是高兴,还能跟他们说一小会话。珏儿看着他们都好些,心里也高兴。
“……你们拿这些鱼干来,外婆真是太高兴。这会儿,每顿除了白菜就是萝卜的,也没有别的什么菜,用这么换换口味,你外公一准也高兴。”回到厨房,温阿婆说道。
“是呀外婆,这冬天也没有什么菜。外婆,你说我们把豆腐坊做起来,卖豆腐生意想必一定很好吧。”珏儿本来就为这事来的,听阿婆这么说,就直接说道。
“是呀,前几年外婆做豆腐卖的时候,冬天是卖得最好。你们想做,可惜我老了,而你们又太小,这做豆腐也是一个力气活啊。”阿婆道。
“外婆,你说我们买头牲口回来拉磨,你说这样有没有赚头?”四哥说道。这个四哥,人原本就机灵,做了这么多回买卖,一问就问到点上。
“当然有,以前我做豆腐坊的时候,也买了头驴子的,只是后来它老了,卖了,这豆腐坊就做不下去了。你们要打算卖牲口?”阿婆道。
“外婆,我们现在只是打听,也不知那牲口要多少钱呢。外婆,我们若是卖了牲口,你和我们一起开豆腐坊,到时候大家一起来分成,你说好不好?”珏儿说道。
“你呀!”温阿婆指着珏儿呵呵笑道:“你是怕明年春忙了,没有了房租收入,在为外婆打算吧。把这豆腐坊开起来了,外婆高兴还来不及呢,做了这么多年,心里也有感情呢,我是巴不得能重新开起来呢,到时候你们来了,我这里也热闹,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这牲口贵着呢,你们去打听,若是钱不够,外婆这里还是几贯呢,到时候拿去贴补。”阿婆说道。
“是,外婆。到时候我们经常在你这么,你不可不许烦了我们才好。”珏儿道。
“你呀,一个小孩子,一副小大人样子,尽学大人说话。到时候你们来了,这院子也就热闹了。”阿婆搂了搂珏儿说道,这祖孙三人笑闹了一回。
后来,四哥和珏儿又打听那些房客的情况,阿婆说那些人还安生,昨天太冷了,又有四个人来找住处,阿婆看着他们可怜,就让他们自己把后院的厨房收拾了,搭了个木板床,让他们住进去。每人收十五个钱一天。而阿婆把热水卖他们,那些人很是感激呢。
休息了一会儿,珏儿和四哥就要去打探这牲口的事情,四哥背上小背篓两人出门,阿婆送他们出门,一再叮嘱他们要回来吃饭,她把饭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