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个多月,项东泽仿佛总能听到两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呼喊自己,声音是那么熟悉,一个歌声美妙动听,让人陶醉,一个叫的那么凄凉,让人忍不住再听下去,只能醒来看看,但是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难道还是夜里?但是哪里的夜这么黑?一身的疼痛让项东泽没往深处想,稍微动一下就觉得不对,脸上好像盖着东西,凉飕飕的,不停地在冒气,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把氧气罩摘了,又觉得手上扎了什么东西,摸了一下才发觉是在打吊瓶,那自己肯定是生病了在医院,于是叫:“护士护士,来一下...给我开灯,我什么都看不到...”
护士闻声进来,但是叽里呱啦的项东泽什么也听不懂。护士于是给家属打电话。
正准备去医院的乔伊接到电话高兴极了,悉心地照顾他这二十多天,每天除了往医院跑还要去公司,本来还想把项东泽留在家里观察,这样有更多的时间和他相处在一起,但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不确定性存在也不敢这么做,只能留在医院自己一天多跑几趟,以保万无一失。现在醒了,一切的疲劳和担心顿飞九霄云外,急忙带着孩子到医院。
在进病房前,医生告诉乔伊:“他失明了。”
乔伊虽然很难过,但至少他醒过来了:“可以治好的对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因为他的视网膜和视网神经并没有受到损害,我相信只是暂时的。”
既然这样乔伊也就放心了,走进来说:“亲爱的,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项东泽很生气:“你明知道我什么也看不见还这样问,是在挖苦我还是嘲笑我!”
乔伊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这是我的错,但是别这么怀疑我,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看见的,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暂时失明!”
项东泽有些宽心:“那我这是在哪里?”
“在医院啊!”
“真是废话,傻瓜都知道!”
“ohmygod,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这里是美国!”
“我怎么会在美国?”
“我带你来的啊!”
“你是谁?”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我是乔伊!”
“乔伊是谁?”
乔伊无语了,问医生:“他不记得我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只是短暂性失忆,慢慢熟悉会好的。”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你不用太担心,只需要让他保持平稳健康的心态和以往的生活习惯,他慢慢就会恢复,一切都不是问题。”
“哦,好吧,我想这样也挺好,至少他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去胡思乱想。”
一阵嘀咕,项东泽又听不懂,生气地说:“你就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的问题让我感觉有点复杂,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是孩子的妈妈,你是孩子的爸爸。”
项东泽完全记不起来有这回事情,弱弱地问:“你是我老婆?”
这个称呼乔伊很满意:“是!可以这么理解,我看你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是可以用的!”
“那我现在要出院!”
在征求医生的同意后,乔伊办理了出院手续。开车领到市郊一栋两层精致别墅门口便是,下了医用推车,项东泽真以为跟乔伊是夫妻,浑身酸痛地没有力气,一把拉过乔伊,让扶到床上去趴着。
房间是乔伊这些天精心为自己布置的新房,两边的落地窗透着从象树梢上一簇簇碧绿的叶子之间缝隙射进来柔和的阳光,青青的小草和各种鲜艳的玫瑰,郁金香,就在床的两旁,不管你从哪边睁开眼睛醒来,都可以看到象征春天里的爱情,伴着鸟儿欢快的叫声为你歌唱,被云朵掩盖软绵绵的月圆床更是承载两个人享受爱情的精髓。只是现在他看不到有点遗憾,但相信可以感受到这为他准备的新生活。
还沉迷在浪漫时光里的乔伊被项东泽一身夹杂着医院各种难闻奇怪的味道拉了回来,难免不皱眉头:“你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
“你先帮我揉揉再说。”就趴到床上。
这么浪漫的氛围被项东泽轻易破坏,乔伊都感觉心里留下了阴影,可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在这个时候使唤自己,不敢相信:“什么!护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有些事情我还是喜欢你来做!”
“但这个不是我的强项,我不会!”
“这不是理由。”
“那我做不好你不要怪我!”
“只要你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乔伊没办法,按照指示,锤锤捏捏揉揉按按被奴役,一边抱怨:“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不讲道理,都不顾别人的感受!”
“你既然是我老婆,那你是不是应该体谅我现在的心情。”
对老婆这个称呼乔伊听着很顺心,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于是让俩孩子去折腾,自己去给他放洗澡水。
项东泽问登峰造极:“你们叫什么名字?”
“项登峰。”
“项造极。”
“登峰造极?谁给你们取的名字?”
“舅舅告诉妈妈说是你取的,然后是妈妈猜出来的。”
“这什么逻辑,那舅舅人呢?”
“陪外公和外婆去德克萨斯州农场度假了。”
“那你们知道爸爸是怎么受伤住院的吗?”
“妈妈说是你跟情敌喝酒喝多了,然后被打就住院了。”
“情敌打的?还跟情敌喝酒?是我有病还是你妈妈长得太漂亮?”
“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她的样子吗?”
“我忘记了…”
“哦好吧,忘记你现在失忆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外面比妈妈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多,你要是喜欢可以找舅舅!”
“那你先告诉我你妈长什么样?”
“身材很高挑,苗条得像模特,皮肤很白就像云彩,但好像用雪形容更贴切,抓一把可以挤出水来,头发很长像马尾,总是摇摇晃晃,但就是胸部不够大,说是我们造成的…”
“既然你们把你妈妈形容得这么美,那你们怎么还说外面比她漂亮的很多,难道这里是天堂?”
“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只是我们的妈妈,再漂亮也跟我们没关系,你们不是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在我们眼里,就是这样判断除了妈妈以外的漂亮女人,虽然这里不是真正的天堂,但这里是一个开放的地方,她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两个孩子童言无忌地有点肆无忌惮,项东泽听得云山雾绕不是很能理解。
一会儿,乔伊扶项东泽去浴室,给他脱去臭烘烘的衣服扔得远远得,让这些讨厌的东西从此不在靠近。第一次这样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乔伊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似羞还笑掩饰不住洋溢心里的喜悦,虽然之前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但在乔伊的心里,一直把他视做自己生命里的那个男人,现在有了结晶,他又回到身边,更视自己的位置理所当然。
泡在浴缸里,温柔的水让项东泽疲惫的身体一下进入轻松的状态,享受地指挥乔伊搓背,乔伊很听话任他奴役。想起登峰造极形容乔伊的美,项东泽不由抓着乔伊的手顺势往头上摸,乔伊也没闪躲,很自然地由着他,只是随口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看能不能想起你的容貌。”项东泽能感觉到“温润光滑的肌肤,修长的眉毛,清廋的脸颊,坚挺的鼻梁,有菱角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一丝丝悠然的体香含着香水的气息让项东泽闻到心里,仿佛很熟悉,似乎印在记忆里让人着迷:“我是不是很帅!”
乔伊见他满意的样子以为他会赞美自己,没想到是自己臭美:“为什么这么以为?”
“不然怎么会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乔伊听了很沉醉,飘飘然正笑着,项东泽的手滑下来摸到乔伊的胸部,凭着手感说:“是不大…”
乔伊哭笑不得,一下子把项东泽按到泡沫里:“你现在荒唐的行为和流氓的言语都让我不敢相信你还是原来的项东泽了…”便出去衣柜里给项东泽拿衣服。
项东泽抹去脸上沾满泡沫水的味道也抱怨:“你这样野蛮的态度我也怀疑你是不是我老婆…”自己清洗一下换上乔伊拿来的衣服感觉一身轻松。
看着自己修饰的杰作,乔伊很满意,这几年给自己添置衣服的同时也总是要给项东泽准备一套,把衣柜挂得满满的,现在看来终究是明智之举没有白费。
见爸爸焕然一新,登峰造极不由提醒乔伊:“妈妈,我觉得你这样装束爸爸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这对你而言是危险的行为。”
乔伊不以为然,对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妈妈的魅力足以圈住你爸爸的人品。”
登峰造极不由小声念叨:“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可惜爸爸现在什么也看不到…”
项东泽靠营养液维持这么久,油盐不进,运动一下肚子马上就咕咕地饿了,乔伊还想自己一展身手,但他显然等不及了,便一起去外面吃,想着项东泽刚出院,点了一堆海鲜牛排补充体力,幸福地切了块牛排喂项东泽,虽然不是很油腻,但项东泽马上就感到恶心,生气地说:“大病初愈,现在只能吃清淡的!”
“那你想吃什么?”
“稀饭。”
乔伊有点为难:“这是美国,只有牛奶加面包,汤行不行?”
“我建议你回家煮!”
没办法,只能驱车到华人餐馆,等吃饱了,项东泽又开始挑剔菜不好吃,非要乔伊带着去超市:“我相信,我娶你的时候你一定是会煮中餐的,或者我一定教过你!”然后七七八八地买了一批东西让回家煮。
这个乔伊还真不拿手,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一边抱怨一边学着做了,瞬间由一个强势的总裁变成一个结婚多年爱唠叨抱怨的主妇。
项东泽虽然与从前有些变化,但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地折腾乔伊也是希望生活节奏和脑思维加快,让自己不把心思聚焦停留在失明和失忆的悲催上。
看电视的时候,乔伊和登峰造极正看到笑点,项东泽闷闷地坐在旁边也听不懂演什么,更不清楚笑点在哪里,冷不丁地问乔伊:“你是不是出轨了?”
乔伊愕然:“什么?你是在说冷笑话吗?”
见项东泽严肃的表情便自圆其说:“那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觉得这是笑话吗?我是怎么受伤住院的?”
“这要问你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出轨,我怎么可能受伤?”
“我真搞不懂,是你想起什么还是你思维错乱,谁告诉你你受伤跟我有关系的?”
“你先别问谁说的,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
“我跟情敌喝醉了被打,是或者不是?”
“是!”
“那还是因为你!”
“你要是能为我跟别人打架我保证会很感动!”
“不是你是谁?”
“你的老情人!”
“那我情人又是谁?”
“你是想知道了再去找她吗?”
项东泽汗颜不语,乔伊漫不经心接着说:“我不追究你出轨已经是宽容了,你竟然怀疑我!”
项东泽惭愧地不敢搭话,也不敢在使唤乔伊了,让俩孩子扶自己去房间休息。
可是趟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以前的事情也想不起来,难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叫跑出去看电视的俩孩子进来问问情况:“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爸爸怎么会有情人?”
“在美国这个很普遍,不能说明什么,舅舅就有很多!”
“那这么说妈妈也有情人?”
“舅舅说妈妈中了东方爱情的毒,除了你她无药可救!”
项东泽郁闷地想不通:“那我怎么可能会有情人呢?”
“你一直待在烟海,从我们出生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我和妈妈去看你,你受伤了妈妈才把你接回来的,所以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你们的感情问题,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妈妈中了你的毒!”
“那这么说还是爸爸的不对,那爸爸的情人在烟海?”
“应该是这样的。”
“那爸爸以前在烟海做什么?”
“你在烟海有很大的公司,还盖了很高的楼房,妈妈说你是为情人盖的。”
“那这么说爸爸很有钱,是她比你妈妈漂亮呢?还是你妈妈哪里比她差,起码也要个理由啊,不然我怎么会跟她有关系?”
“你没钱,妈妈说你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过你不用担心,妈妈比谁都不差,妈妈非常富有,你的情人我们没见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不过就算是天使也不比妈妈哪里好看。”
“这么说爸爸的钱都为情人花了?她又不比你妈妈漂亮,又不比你妈妈有能力,那我不是脑子有问题?”
“没有,妈妈说你捐了很多钱给偏远的学校和农村,还有舅舅还欠你很多钱,以前你什么样我们不清楚,但至少你现在脑子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妈妈既然以前能喜欢你,你肯定也不笨。”
“舅舅为什么欠我很多钱?”
“他是你的代理商。”
项东泽正打着这新发现的主意:“这样啊?....”
登峰造极接着又补充:“妈妈说你傻,好骗…”
项东泽直接无语....
三个人似问非答地正聊着,乔伊洗完澡饶有兴致地进来,对登峰造极说:“睡觉的时间到了,你们回自己房间休息。”
“你是要跟爸爸睡?”
“你们不觉得问得太多余了吗!”
登峰造极便麻溜地走了。
项东泽很困惑,心想,自己一直没跟她在一起是不是感情不好?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都是自己的不对,所以当乔伊风情地问:“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项东泽很矛盾,既然她多此一问,便回:“还是不用了…”
“真的不用?”见项东泽不做声,肯定是对刚才的事情心里有芥蒂,自己又问了这么个智障的问题,乔伊心里在徘徊,进去还是不进去?累了,浪费一番心思,还是去睡客房。
半夜里,项东泽起夜,叫了乔伊几声,没答应,白天折腾累了睡得挺沉。只能手探脚挪,跌跌撞撞地扶出去,可是这么大的房子又不熟悉怎么找,磕磕碰碰地摸到沙发上,触到一个瓶子,摇了摇里面还有液体,想着倒掉,可是水池在哪儿,打开闻闻有一丝甜味,应该是汽水之类的,试着舔尝一口,原来是可乐,这就好办了,一口气喝完解决问题。
乔伊懵懵懂懂听到客厅有声音便出来看,见项东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清楚是做什么就走了过来,这一看,惊呆了:“ohmygod,你为了图方便竟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话一出口,项东泽吓到了,慌忙提起裤子,瓶子也脱手掉在地板上。乔伊傻眼了,地板湿了一片,难闻的味道顿时充斥在空气里,生气地说:“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项东泽也想到结果可能不大好,一边解释:“其实我叫过你...只是怕打扰你休息...所以....真的很抱歉!”
看着项东泽很自责的样子,乔伊意识到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但凡他看得到也不会这样做。
项东泽想着现在乔伊肯定很生气的样子,自己现在就是残废拖累她了:“你把我送回烟海吧,我想那里肯定还有我的亲人,你把我交给他们就可以...”
乔伊急忙解释:“我为刚才的冒失跟你道歉,我真的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可以很轻松地解决,所以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我和孩子都是你的亲人...”
“你先听我说,我们肯定是感情不好才分开这么久,我想这肯定是我的原因,而且我欠了很多钱,在情人的事情上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所以我不想在落难的时候恬不知耻地再来寻求你的帮助,拖累你给你带来困扰!”
“你可能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不用想,肯定是俩孩子多嘴,就要去训他们,项东泽说:“空穴不来风,我相信没有的事情他们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这么坚持地认为,那我想非常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那个可能是你暗恋的女人是我同学,当然井井是可能,那个同样喜欢这个女人的男人,也就是你所谓的情敌也是我同学,然后他以为这个女同学也喜欢你所以他放手了,过了很多年当你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告诉这个男同学说这个女人跟别人结婚了,所以他就怪你,是因为你他才放手的,然后就把你打了明白吗?所以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不要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还有,你没有欠很多钱你只是出售了公司股份!”
“原来是这样,那我很有钱?”
“差不多是这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像你可以用几十亿盖一栋就住你自己的楼房…”
“我这么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当听说自己这么富有,项东泽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想法,也就不在纠结那相比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思绪一会儿,说:“那我现在想盖医院和养老院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烟海这两个行业就像金山一样,而且开采的都是不用提炼的真金白银,我现在都在想,你脑子这么好用不像是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我更应该回去,我要完成这个想法。”
“有想法是好的,但在烟海医院和养老院不是谁都可以开的,尤其是你,能力有限还得罪了很多人,和主管单位关系不好,你如果想办成这件事情,我想你还是交给现在帮你代理公司的林杰,我相信你需要几年都未必可以完成的事情他一年就可以帮你搞定!”
“就算是这样,我想我至少应该做点什么。”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健康,而且美国的医疗可以说是世界顶级水平,林杰可帮你完成硬件工程,但你现在美国,你可以了解这里的先进医疗科技,将来医院落成引进核心技术,对患者对医院对你,都是极为重要的,而且有我在这里帮你,我想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你的梦想。”
项东泽觉得非常有道理,乔伊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不清楚,好像这个想法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突然就想做,而且我觉得生病的人很可怜,人老了也需要人照顾,就像我现在这样,就是这两者的综合体,我能体会到那种无奈又可悲的心理,现在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我想我一定要去改变什么,不然我会觉得是在枉费上天赋予我的这一切!”
一番非常有爱心的话让乔伊又看到了当初那个非常有爱心的他,是的,他没变,只是脑袋忘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重要的都藏在心里:“你就是天上下来的天使,你放心,在这之前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希望你原谅我,哪怕将来你不能恢复,我会是你的眼睛,会照顾你一辈子,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希望你保持这样,我更希望你好了可以照顾我跟孩子!”
“谢谢你的支持,但我好像忘记说了,我开医院不是为了开采金山,我想能不能做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医疗?”
乔伊惊住了:“免费医疗?ohmygod,全球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都不敢轻易说这样的话,你竟然说了,我想我要收回你脑子没问题的话!”无语的去拿来拖把打扫卫生。
可是项东泽不死心:“你不是说我很有钱吗?”
“你再有钱也不够补这个窟窿”
“那我可以把十几亿的房子卖了,还有公司赚的钱也补上?”
“你想太多,要救人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实力!”
“那我范围小点可以吗?或者去完善和改变行业?”
“不行,你这样会损害很多人的利益,他们会阻扰你,打败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没有那么多资金对抗!”
“那把你的钱也补进去?”
乔伊很无奈:“你现在这样我们很难沟通,所以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项东泽不以为然的在心里规划着,想起了那句话:“打铁没样,边打边像…”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医院建起了.....
做完卫生,乔伊到登峰造极房间拿了一包东西出来,然后把项东泽扶到床上递给他。项东泽摸了摸,软绵绵的问:“这是什么?”
“那两个小鬼没用完的尿不湿,虽然小了点,但还是能用的,我可以帮你穿上,这个我比较拿手。”
项东泽很无语,又不想明说:“我们是感情不好吗?”
“又怎么了?”乔伊迟钝了一会儿,明白了,兴致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