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屋子里面商讨着江湖恩怨,门派之争,而乐小萌这边呢,自从早些时候见到钟纯后,心里一直不能平复,现在一个人呆坐在屋里,心绪万分。
与他认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父亲与他师傅交好,于是,小时候,他师傅就带着他来拜访过几次。他们大人自有大人的话要聊,而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玩处,不过,也无非一些打闹而已,他应该还有一个师弟,也是一起玩过的。现在回想起来,快乐而又无甚烦恼。
后来,长大了些,他师傅就偶尔会派他过来问候,或是有什么难题,也过来请教。也是从那时起,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盼着他能来,往往白天,时时跟哥哥吵闹,而到了晚上,自己便望着窗外,眼睛盯着北方的星星,也跟着一眨一眨,心潮浮动。
等终于现在长大了,自己也明白了心事,也就往往对外人表露,并不避讳,于是,这也就成了哥哥经常来调侃自己的把柄,现在,连自己父亲也都明白过来,还帮着自己,心下对父亲又亲切起来了。
因此,对他平时的管教,突然明白,现在反倒责怪起自己来。要是让中年知道了自己女儿此时所想,定然惊愕,难道她转了性不成!
想来想去,越想越多,乐小萌心里可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快被自己烦死了。
于是,便想到去母亲那儿聊聊天。等到了后院,看见母亲房里蜡烛还没有熄,便进了房。
只见一个****正坐在木椅上休憩,倒跟乐小萌有七分的相似。
乐小萌一进来,便扑到母亲怀里面,拿头使劲磨蹭,像一头长不大的小猫一般。
****‘唉’一声,用手摸着女儿的头,道:“你这孩子,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就不能好好进来吗?”
乐小萌哪儿理会,只是撒娇,可是,连自己也没想到,忽的眼圈却红了起来,接着,连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到最后,竟又大哭起来。
母亲这却吃惊不小,但也由着她哭,过了好一会儿,才扶起女儿的头,看见她眼睛里,还泛着泪水,眼眶红红的,又抽泣着。
对于这番情形,做母亲的哪儿有不心疼的道理,帮着用手擦擦眼泪,抚摸的女儿的脸,安慰道:“好了,哭过了,现在可该告诉我怎么回事。”
乐小萌哪里想得到,自己觉得烦躁,便到母亲这儿聊聊天,解解闷,没成想,到头来,却没出息的哭了一鼻子。
如今母亲问起来,却是如何答得上来。
于是只得说道:“没,没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哭起来了。”
母亲毕竟了解女儿家心思,左右,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想起今天钟纯来了,便也猜到了八九分。
只是,女儿现在毕竟还小,很多事情自己也是不明白的,所以才导致她,大哭一会儿后,倒不知道为什么哭起来,想起自己多年以前,不也是这般吗。
母亲叹口气,想到,这孩子整天嬉闹,心里想得又不多,如今碰着情事,不知以后还要哭多少回。可终归自己帮不上忙,事又不是坏事,于是,只说道:“不知道,也没事儿,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可别想太多,伤身子,以后可有苦头给你吃的。”
乐小萌当然不明白母亲指的什么,只是哭累了,就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就这样,两边房里,男人想男人的事,女儿家想女儿家的事,均是烦恼!
第二天,最早起来的,却是钟纯,乐小萌因为哭过一场,累了,但却在母亲怀里睡得香甜,以致比平常起得晚很多,要知以往,如钟纯在,都是她天不亮,便早早拉他起来,让他陪着出去乱逛。
而乐于蒙呢,却完全是另一番境况了,倒不是那个什么圣音谷烦心,毕竟跟自己关系不大。现在,却有一件对自己来说,紧要无比的事情:昨晚翻来覆去,耳朵里总萦绕着老头的话,真是苦不堪言,现在干脆就懒得起床了。
钟纯先到了乐于蒙房里,也好奇他怎么还没起来,只是刚走进去,就见到乐于蒙用他那,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让钟纯好不自在。
联想起昨天他就一直反常,对待自己更是莫名其妙,趁现在,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于是,说道:“乐兄,有话不妨直说,难道我有什么得罪乐兄的地方,还请说出来,我定当陪不是。”
乐于蒙听了,从床上坐起来,道:“你可得罪我了,大发了,昨天我就跟你说了,你怎么偏偏这时来,某些人高兴了,我却要倒霉了。”
钟纯听了,依然不明就里,待再要询问,乐于蒙却抢先道:“好了,你也不要问了,你不明白,却有人明白,而且她还乐得跟你解释。”
话刚说完,门口响起乐小萌的声音:“哼,背地里说人坏话,难怪霉事掉你头上!”
钟纯听了,便知道乐于蒙要他问乐小萌,于是,转过头来询问。
乐小萌确实乐得解释,并且还添油加醋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番:怎么遇见老头,什么桃花,什么劫数,当然还有‘重要的人’。
钟纯想了一会儿道:“那老头确是奇人,怎么会......”
这边,钟纯认真思索,那两人却是各有精彩:
乐小萌当然不高兴,这傻子完全搞错了重点,把心思全放在了老头儿身上,早知道,就不要提那老头儿了,只说碰着一个算命的不就完了嘛,气得直跺脚。
而乐于蒙那边,看着妹妹生气,脸上直放光彩,像是看了一出精彩无比的好戏一般。
乐小萌本就生气,现在哥哥这样看自己玩笑,脸上气得通红,就挥着小拳头朝哥哥打来,两人于是在床上,就闹了起来。
这下,钟纯才回过神,说道:“乐兄如果真的担心那人所言,不若,我们再一起去找到此人,听听详情,乐兄也就不必如此,整日忧心忡忡了。”
床上两人这才停下,乐于蒙赶快说道:“不好,不好,那老头给人算命,一定不是为了钱,况且又神神秘秘的,还是少招惹为妙。”
而乐小萌却有些不满,虽然也感觉老头儿有些怪异,但是,毕竟给自己算的一卦,已经灵验了,又是好事,虽然哥哥要遭劫,那他活该,谁叫他整天作弄自己。
于是,便替老头儿说起话来:“哼,我同意钟哥哥的,要不,就我跟钟哥哥两个去找他。”
钟纯却摇头道:“既然乐兄觉得不妥,那还是不去为上,近来也是多事之秋。”
乐于蒙听了,大笑起来,直接栽倒了在床上。
而乐小萌见哥哥如此,只得咬牙恨恨,心里失望无比,眼里又噙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