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楼上众人,又是听到一声喊,只是,这次的声音大得多,由于刚刚兄妹二人的喊声,使得大家才安静下来,所以,此次,乐小萌的声音,更是清清楚楚,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整个楼上,现在轮到众人惊掉了下巴,更是鸦雀无声,目光把二人盯得更紧了,谁也不敢先出声,这阵势把乐小萌,吓得够呛,几乎有些哆嗦。
乐于蒙自己也尴尬不已,先是自己和妹妹已经失了态,紧接着,哪知自己这不争气的妹妹,又是一声吼,想阻止也亦来不及,谁叫自己当时还没清醒过来,妹妹又依然是个,嘴比脑快的人。
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其实,也并未过去多久,乐于蒙只得站起来,拱手道:“众位,在下乐于蒙,这是舍妹,惊扰大家,实是抱歉!”
这下子,大家才从惊疑中,反应过来,原来,二人确是乐家公子小姐。
要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知乐家从来不出入江湖,就连这小镇上,也只有那么少数几个,机巧之人认识这二位,其中,就包括这望仙楼的老板,那也是小心翼翼,绝不会向外人透露的。
因此大家对这乐家的人,从来是,只有闻名,不得见面的,现在可像,见着活菩萨一般,于是,都争先恐后的上来拜见。
有的上来有些得意的,介绍自己来自那家那派,有的介绍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有何绝技,也有好些不介绍自己,倒把乐于蒙和乐小萌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的,好好夸赏一番,弄得后面的人,都不知马屁,如何再拍,只得把前面的人暗中骂了一顿,不满他们抢了自己的话。
乐于蒙走又走不掉,只好一一的回过,对于众人说的话,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能赶快离开这里,还有,把这惹事的妹妹,狠狠教训一番。
而乐小萌,倒是对那些奉承的话,听得津津有味,乐不可支,嘴里还非常有礼貌的,将对方也是,有的没的夸奖一通,但又不免,对方说自己小小年纪,知礼懂事,如此你来我往,简直没完了。
乐于蒙在一旁,忍着听这些,直恨的牙痒痒,终于,等差不多了,马上拉着妹妹,下了楼,快步往南边走去,等出了镇,才停下来。
马上,乐于蒙用手,狠狠的拍了下妹妹脑袋,训道:“你阿,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要讲话之前,就不能先想一下吗?”
乐小萌吃痛,摸摸头,道:“我,我也不想嘛,当时不知怎么的,就一下子叫了起来。”
乐于蒙没好气道:“什么叫不知怎么?这种事,你不是常干?就不知长记性,我看,是我平时在爹面前,袒护你太多了,这次,可不能绕了你!”
听到哥哥要向爹说这事儿,有些慌了,便过来,拉着哥哥的手摇晃,低着头,小声求饶道:“不要嘛,好哥哥,这次我知错了,况且,又没惹出什么事儿。”
乐于蒙倒也,不忍甩开妹妹的手,由她抓着,但嘴里依然强硬,道:“没出什么事儿?你看看你,闹得那么些人,像是,到处宣扬你的大名一般,还聊的可开了。”
“那我,不是礼尚往来嘛!”乐小萌瞬间出口道。
“还礼尚往来?你......”乐于蒙这下,给气乐了,本再要狠训几句的,可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了,于是,只好声声叹息,自己是永远对付不了这妹妹的了。
两人刚说得这几句,钟纯已跟了上来,可是,并不见那老头。
乐小萌赶快跑过来,说道:“钟哥哥,你怎么那么慢呐,害得我被好骂了一顿。”
钟纯想得到,乐于蒙肯定得,教训乐小萌一通,但是,结果怎样,看看现在,也可想而知了。
乐小萌见钟纯不答,又立马转了话,道:“还有阿,那羽鸣剑的事,你明明知道,怎么都从来都不告诉我?”
钟纯这才答道:“这本是乐伯父的事,他既然,不想让你们得知,我又怎么好私自,告诉你们。”
乐小萌不依不饶道:“那你不想瞧瞧,那传说中的羽鸣剑,我想,它一定漂亮极了。”
钟纯摇摇头道:“我固然想见,可我也说了,既然对此剑,乐伯父从不提及,我又怎好,不顾乐伯父所想,擅自提非分要求。”
乐于蒙听了点头道:“既然爹不说,也是有他老人家的考虑,我们可不好掺和。”
乐小萌嘟着嘴,生气了,本来自己想着,哥哥也想见识见识羽鸣剑,便会回去向父亲提起,说不定,还真能见着,现在好了,哥哥不提,难道自己去说,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
于是,三个回乐府去了,只是,一路上,乐小萌生闷气,也不跟两人说话,这可是,极其少见的情况,也乐得乐于蒙清静。
等回了府,乐于蒙本想,马上跟父亲说镇上的所闻,哪知不见父亲踪影,于是,只好到后院来找母亲。
美妇见了儿子,赶快拉过来,到自己旁边坐下,询问道:“你们刚回来?”
乐于蒙瞧着母亲,不回答提问,反而感叹道:“娘,我瞧您,真是如花似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若天仙一般,跟爹那叫一个神仙眷侣,胜却人间无数啊。”
美妇莫名听了儿子这,一连珠炮般的夸赞,虽然平时儿子,也是这般没由得夸,心里却依然高兴。
但是,嘴上却道:“你这小子,问你话不答,又来这儿胡诌,以后,要是哪个姑娘,逢着你这抹了蜜的嘴,谁还受的了,不得落了你的魔爪,你到时,可得好好待人家。还有阿,你娘我都老了,要夸,去夸你那爹去,他老人家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乐于蒙听着母亲的教导,说道:“您放心吧,要是哪个姑娘,让您儿子看上了,那还不手到擒来,立马抓回来,给您做儿媳,连算命的都说,我命有桃花,您放一百个心吧。至于爹嘛,他老人家越活越年轻,您不也高兴嘛,是吧。”
美妇听得前面的话,本挺高兴,那儿知这小子,又蹦出后面的话来,立马用手,大力朝乐于蒙额头敲了下,红着脸道:“你这没教养的东西,平时太宠你们,现在,倒打趣到你娘身上来了。”
乐于蒙摸着额头,还咧着嘴笑道:“本来就是嘛,瞧娘你容光焕发......”
话还没说完,早被美妇一顿痛打,乐于蒙满屋子乱跑,嘴里直嗷嗷叫。
过了好一会儿,美妇跑得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乐于蒙这才问道:“爹那儿去了,怎么我回来,却不见人,平常这时,爹不都在家的吗?”
美妇还喘着气,道:“你爹,今早接到一封信,便匆匆出去了,看他样子,似乎收到信,很是意外,我问他是谁,也不说,嘴里好像说着什么‘没想到,怎么会,这么多年了’之类的话,又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乐于蒙没想到,会是这样,便道:“应该是哪个,多年前的朋友吧。”
美妇却道:“什么朋友,说不定,是哪个当年被骗了的老情人,找上门来了,看你爹,如今风华更盛,便回心转意了。”
乐于蒙听了这话,心里直嘀咕道: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阿,这没道理的醋,还真吃得莫名其妙,以后,要是碰着喜欢的人,可得注意,女人吃醋这一点,要不然,哪天把她得罪了也不知道。
乐于蒙不去替父亲,给母亲消消无名火,便出了来。
原本是等着跟父亲,商量圣音谷的事。
哪知,这一等,却是再无父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