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槿……”祎桉挣扎着想要起身,弱弱的呼唤。
“叫我阿槿好不好。”他的眸子望着她,与她的视线交织、缠绕。
她愣了,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似乎蠢蠢欲动,薄唇微张,没有应。
痴痴站起身来,想跑向外界。步履蹒跚,才堪堪几步,便被拽回。那红色绫罗入了他手,丝柔若水,直击心间。
“今早有事,得先出去……阿槿。”祎桉闻得一声轻笑便慌乱着离开。后背一阵火辣,眼前却有些模糊。
回到自己屋中,她才算是回神。可眼前却是一黑。怦的倒在地上。
一黑衣俊俏男子从暗处闪现,赫然是薄宣杭无疑。他轻巧的将她扶上床,看着她的脸颊,等着她醒来。
待她醒来,已是日暮,她蓦然想起来,她可是瞎了。感受到屋中空气间波动,轻轻唤了一声:“薄宣杭。”
“嗯。”他轻轻应过,她想起身,眼前却是漆黑,只得空中乱摸,白嫩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她扶着他,起身。
“你瞎了。”说话倒是直接明了,问的祎桉一愣,又笑道:
“是啊,我瞎了。”祎桉扶着他朝着屋外走去,却生生被拉住,戴了个红色面纱才被放走,她总觉着他有点熟悉。
祎桉只是想着一直呆在府中也不是个法,她想要更多的见识、力量,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想征得家主同意,出门历练。薄宣杭似乎知得他心意,便一路扶着她过去,俊男靓女可谓是惊了不少眼。
家主屋中
“衣儿啊,你这……这我不放心。”祎桉听得他的话,笑了笑,拉着薄宣杭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个槿字,然后悄悄捏捏他,俏脸也是一红。
“他会保护我。”陌家主眼看着薄宣杭的有些笑意和无奈的脸,此时倒笑的一脸和气,俨然什么事都已放心。
“阿槿,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女子眸光空洞却盯着他,嘴角上扬。
“对,阿槿会保护你,薄宣杭会保护你。”他听得她的调戏,斜眉一挑,薄宣杭此时的样子似乎与先前略有不同。
他糅合了薄宣杭和役槿的记忆,原则上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缘由倒是有些复杂。他们二人隐匿回空间,役槿呆呆的望着她。
“以后我便以薄宣杭的身份跟你在一起。”他着重咬了在一起三个字,拉着她的手。
她不予理睬,假装修炼起来。心中却自顾思量起了自己在外的名声,对自己可谓是不利,她向来不喜欢低调,现在这实力也高调不起来。于是沉下心来修炼。
此时的役槿见祎桉已然沉入修炼,便起身去处理薄府事物,以前不在乎,如今……可得打理好,这情报收集也得加紧啊。
待祎桉从修炼中醒来,也就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可哪还见得着一个人,来到这异界,心中本就是有些陌生,这眼一瞎,哪能不有点害怕。
“我是他,他是我。不不不,究竟是谁!”祎桉听见这声,可不就是朱雀那稚嫩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恐惧,令祎桉心不由得一软。
“小朱雀,是我哦。”祎桉笑笑,伸出手,朱雀平稳的落在她的手掌,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
“你这小子,倒是好奇的紧。”远处闻的役槿的声音,忽而祎桉腰上一紧。朱雀恐惧停止,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役槿。
“在以前,因为你这只魔兽不受驯服,没有意识,肆意破坏,我便把你封印。后来因为某些异变,我的本体也被封印在你的体内,你与我依附在一起,原本无事,可你日益强大,生出意识,成了这般模样,反而把我压制……再然后我冲破了封印,便出来了。而你,现在只是灵魂。”役槿缓缓叙述。
朱雀听闻,哭闹不已,在地上撒泼。非要得他还他本身。不然绝不罢休,当然,他也只是哭的不罢休。
祎桉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但却是噗呲一笑,朱雀可是更闹腾了。
“你的本身啊,那么个娇小孩童的模样你也要?你不觉着我这俊俏的脸更符合?”役槿薄唇一勾,邪邪一笑。
朱雀大哭,惨了,遇到这个吃霸王餐的家伙,不要脸,不不不,是抢我身体的家伙。
“小朱雀啊,乖乖的,有肉吃。”祎桉似乎也带了丝笑意,玩笑道。
“我要钱。大把大把的宝石,来啊,我要潇洒~”可怜的朱雀巴巴望着祎桉,他没钱的时候暴脾气可就来了。
祎桉手中拿着一块湛蓝的宝石,质量上成,闪着光辉。她嘴角勾起坏坏的笑,与役槿如出一辙,将宝石在朱雀面前晃过,又收入囊中。
“刚刚阿槿告诉你是因为他抢了你的身体,心中觉得有愧于你。这宝石……”
“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朱雀气急。
“我原本我想赠予你,感谢你帮我修复经脉的,但是……无利不起早?”祎桉把玩着手上但宝石,面上毫无波动,内心甚至有点想笑。
“以后跟着你还不行么!”朱雀哪能不知这奸商想啥,撇了眼祎桉,又撇了撇役槿,都是一个德行,我堂堂朱雀怎么会碰见你们!
祎桉下意识的抓着役槿,咯咯笑出声开。朱雀可精明着呢,若不是知晓斗不过役槿,才不会如此束手就擒。
“宝石给你,滚回你房间。”役槿磁性的声音夹杂着笑意。
“什么滚,我现在能滚么,顶多是飘回去的。”朱雀的声音渐行渐小。
空气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祎桉蹭着役槿的下巴。
“你不要说话,等我先说。”
“我很弱。”
“我会追上你,让你告诉我答案。”
“我该有我的历练,我要成长。”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她感受到环着她的手紧了紧
,头顶上的人,却没有言语,想必是同意了。
她只是需要自己走到巅峰,不依靠他而已。在这方面,她从不示弱。
“你就是你,不是别人。”他笑道。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抚着她脸上越发妖冶逼真的曼殊沙华。
“阿……槿”她眉头紧锁,脸色惨白,汗珠滚落,血液几乎喷涌而出,将她的防备瓦解,肆意的横行,仿若万千蚁虫嘶哑,比起第一次毒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感受到役槿也是浑身紧绷,肌肉有些颤抖,知晓他是受她连累,才会如此,心脏剧烈的抽动,他们的血渗出、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