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咖啡店里的客人出奇的少，我也百无聊赖的一手乳酪的逗着浣熊玩。时间就在上杉谦信一刀一刀的劈砍下度过了，虽然她的劈砍实在是无法破坏任何东西。
有一位客人轻蹑声的做到了角落的方桌前，当我发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门，铃没有响。我又打量了一下这位客人，眯笑着上前。
“敢问，算了，还是清水吧”我问道。
“咖啡吧，别的就算了。”这位先生答道。
我上了一杯原味咖啡，并附了一小碟咖啡豆。或许我知道，这位先生更对咖啡豆感兴趣。
“我在等一个人，不用管我了，谢谢。”这位先生说。
“哦是达纳特斯（参见4门上篇）吗，这家伙好久没来了。”我应道。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这位先生微笑着。
上杉谦信还在挥舞着他的武士刀，这位客人在看着，这引起了上杉谦信的注意，上杉飘到了这位客人的面前，好奇的睁着大眼睛：“你看得见我吗？”
“十分清楚”
上杉一下子就懵了，飞到我身后，猫藏着，我说了句：不用害怕，怨灵而已。
此时达纳特斯随着一声铃响进来，做到了这位先生的对面：“不急着走，她来了，你们做一下最后的道别吧。”随即仆风而去。
不久一位花发的老婆婆进来了，就坐于这位先生的对面。
“没想到啊，你极致一生的的追求，却会因为我平淡的厨艺而释然，真是令人......”婆婆开口道。
“没错啊，终极一生只为寻求那虚无缥缈的极致，只能说明，那时我还年轻。”
这位先生沉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找到了答案啊，不是吗？”他含情脉脉的望向婆婆。
“答案一直都在你身边只不过你没有留意过罢了，但当你终于肯留意的时候，那时那刻只不过该出现的出现了，我就在那里。那时我也年轻。”
“是啊，看来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这位先生起身走向了门口，达纳特斯等在那里。身后是婆婆的目光。
他们走了。
婆婆呆坐在那里，能看得出婆婆应该是准备长叹一声然后，悄然离去的，但是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我给您讲个故事好吗？”随即上了几片威化。
婆婆拾起威化，小口咀嚼着，仿佛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一位年轻有为的年轻厨师，因手艺精湛而令众人拜倒在他的美食下，这令这位厨师非常的自豪，并且略有自满。他享受着荣誉和赞许，他不再满于
现状，逐步走上追求更高一级的完美之路。”
婆婆开始看着我，但是又将目光移开，仿佛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
“厨师将精力转移到追求，精致，美观，口感，所以对食物不断的加以改造，手法不断的变换，对于填充食胃早已不屑一顾，服务对象也逐渐挑剔，
当然，对于尝试过很多美味的鉴赏师，再别致，可口的食物，也有极限的时候，极限过后就是味觉的习惯，就算是极度转换做法，但是每一位杰出厨
师的精髓还是会保留一些的，屡次的品鉴之后就是口感疲劳，不会再有更高级的突破了。”
“所以他决定放下一切，去追求更高级的美食。”
“为了寻求一味调料，他去采摘最新鲜的原叶，但当他归来之时却是因为多日的劳累与野外食物缺乏而虚弱至极，当他踏出丛林到达镇上最边缘的地方，他的想法只有一个，无论是什么，一定要吃些东西保命，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人家了，运气也是不错，还有一家包子铺，老板娘正在叫喝着新出锅的包子。”
“他是被老板娘搀扶上的桌子，当他吃到第一口皮蛋瘦肉粥的时候，他被这个味道所惊。这个味道是不该有的味道。绝美无比，但却是用最平凡无奇的材料和手法做成的，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当他思索间，转身了离开了桌子，再次摔倒在两步远处。这时他看到了，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们吃着锅里仅存不多的皮蛋瘦肉粥。他们都是最底层，没有什么收入的人们。为了生存罢了。这一次，他没有爬起来，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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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疑惑的看着我：“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这个我很介意。”
“那个包子铺再也没有开门过，不是因为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而是这个事情是让人无法释怀的。医学上讲，依靠胃吸收转化为营养的，转化
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个时间差是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也就是说他虽然吃了食物，但是身体机能和营养已经供给不上了。时间差酿成了最终结果。”
婆婆脸色归于平静。再次看向我：“那他发现的味道又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很好，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令他不幸去世，那就是，他多年追求的味道，终于被他找到，精神上得到了满足，没有遗憾了。”
“那个味道就是——脱离死亡的味道，可以令人脱离死亡的味道，这才是他寻找的最美的味道。”
婆婆终于点点头：“那就是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或许追求更高一级的极致，最终答案只不过是回到最初的起点，而用另一种最适合的状态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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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婆婆就这样默默地离去了，而我还站在咖啡厅里慢慢消化这她这最后的几句话。
正当我呆立回味的时候，我发现杨警官正在把浣熊往小锅里塞，嘴里还年年有词：“话说，这油炸浣熊肉应该很美味吧！”
好吧，我可怜的浣熊。
午夜咖啡5美食完
王伊达2016.7.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