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之巅,彩云之端,是墨仙的山水居。
云雾缭绕处,笔仙侧坐于神笔之上,微微低眸,百般无聊地玩弄胸前垂落的青丝。彩色衣裳上零零星星的蓝色水晶闪闪发亮,彩妆娇艳动人,香腮温如雪,情眸深深藏。
纸仙于远处飞身而来,顿了顿,才故作放怀大笑状,笑声惊扰了笔仙,笔仙厌烦地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继续望着山水居。
“笔仙,许久不见你,原来是做了山水居的看门童子了。”见笔仙不作回应,他又道,“墨仙施了法,这山水居可误闯不得,难怪你只能远远地望着。”
笔仙媚眼瞪去,顿时怒色红了眼眸,她轻笑,“本仙可不像某些游手好闲,恶狗寻骨头一般的仙家,我为墨仙看看小居又如何,你若见不惯,你可毁了双目,反正这长着,不长着,有何差距呢?”
纸仙一笑,“笔仙能说会道,行事又可谓效率之极啊,仙界有你,可谓如虎添翼。”
“纸仙何必谦虚,过于谦虚,自卑也。”话罢,忽见一缕银光飘向山水居,她飞身接之,闭目念咒,猛然开眼,如临死亡之渊,泪珠顿然落下,“不妙!墨仙出事了!”
“甚么?”
“墨仙的魂与魄损了,再不救他,就魂飞魄散,不可再生了!”
“啊?”纸仙亦飞身,随笔仙下界。
你,是我的全部。
夜色迷茫,佛念与无清正争执间,远处那迷雾重重弥漫而来,有三抹婀娜的身影迎来,原是三位彩色发色,黑白衣裳的女子,她等羞涩而怯步,但前头似乎是她等的必经之道,只好半遮其面,轻跨其步。
佛念见之,心想:“掩耳盗铃?真逗。”但因身子极其虚弱,只能眼巴巴望着她等走过,无清胆怯望去,恨不得她等早些过去。
而三位女子余光见佛念身子虚弱,不禁停步,前来。
“姑娘。。。你会伤害咱嘛?”其一女子娇怯道。
佛念一笑,“我很像坏人吗?你再看看他,他比你们还害怕呢!”
三位女子看向无清,无清亦是胆怯而萎缩一团,姑娘等见此,不禁捂着嘴笑了,“你看着实为虚弱,咱采了许多香草,可为你补充能量。”
“听上去就很好吃!”
“呵呵呵”她等相互嬉笑罢,三人手往后一放,各拿出一把嫩绿而淡淡发光的草,随后兰花指轻摆,只见掌上草化为一抹淡淡的绿,溜入佛念鼻口。
佛念只觉一阵清爽,腹中一鼓,心头一震,双眼流光,顿时站起来,活蹦乱跳地嚷着,“哇哇哇,极品啊!”
三位女子不禁欢快自喜,随着佛念一同拍掌而蹦跳。
佛念欲要问她等是什么人,她等忽地停止了舞蹈,似有急事,笑呵呵地挥手告别了,临行前,还摸了摸无清的兔耳,“他比咱还胆小,呵呵呵。”
“后会有期哦!”
三位女子匆匆忙忙走了,“告辞了。”
佛念收起笑面,朝着无清,怒而讲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责任感有多么重要!我是他们的将军,我要回去和他们并肩作战!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贪生怕死。”随后,语气温和些,又道,“乖啦啦~带我回去好不好,半途而弃,我会恨死自己的。”
佛念再三哄道,无清才肯带她回营。
清晨,微风送爽。
古天恒在楼大将军酒醉时,忽悠他放过佛念,将军一个高兴便应了。古天恒招呼好各位将军,便领着人去接佛念。
佛念抱着兔子,就地而睡。此时此刻,云淡风轻,天蓝如玉,若不是那一缕淘气的阳光,佛念不知睡到何时,她睁开双眸,见无清兔鼻孔朝天,睡相呆萌,不禁二指戳着它鼻孔,呵呵笑着。
无清几欲窒息而醒,牙齿龇而怒目,正欲挣脱佛念双手,忽闻人脚步声,它便缩在佛念怀里。
古天恒领着一队伍人,为佛念洗漱,并告之得以释放的好消息,话罢,见兔子在佛念怀中,感叹十分,“它竟然会来寻得你?太神了,真是神灵。”
“什么神灵,他呀,就是一只笨兔子,正好我饿了,我们炖了它好不?”
古天恒尴尬一笑,“这。。。”
“说说而已,别当真。”佛念话罢,抱着兔子回营。
她思前想后,不能在此长久停留了,兔子皆寻不得无禅,那自己必须亲自出马了。她提出带着兔子去和谈的建议。当她谈及时,目光扫过无清,无清汗毛一竖——
“傻丫头,战事先放下,你吃多些,补一补。”
无清本顾着啃咬地面嫩草,佛念一把将它捧起来,它爪子抓着的数根嫩草忽地扑空了,便无奈地鼓起了两腮。
古天恒一路劝说,而佛念坚决,说道,“事情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行了?你不信我么?”话罢,她忽地凑到兔子耳边讲,“变身哦!你懂得!”话罢,她一把将兔子丢了出去,“去吧,比卡丘!”
那一刹那,无清心中无数猜测,“幻化成人?巨型?成人?巨型?”随后,他重重摔落于地,萌脸无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