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恒更是激动,他连连鼓掌,“天明皇弟,当真厉害!”而心中却念着:言儿,实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获儿,征战沙场,可就不比武场这般而已了。”古天正忽地摇头叹气道。
这些时日,佛念与古天恒总被召见,不是作诗写词便是比武切磋,仅有在夜黑后,佛念才能与古天恒把酒言欢,畅谈心事。佛念得知,这个皇子从小因皇爷爷与父皇常年战于沙场,被安置在无相山无相寺,受寺院主持与文雅师傅教导,并不爱舞刀弄枪,因此,自然少了些刚阳之气,显得较为阴柔。然而皇爷爷战胜,接之父皇登基,他才于十来岁就被封为太子:皇帝只有一子,其余皆为女儿,所以十分器重他,但也十分失望。
“哟,那么,你是不是有很多娘子呀!”
古天恒不禁低头,深叹,“病死了两位,现有太子妃一人,侧妃两人。”
“病死了?那么容易就死了?”
“言儿,我悄悄告与你,其实,她等心有所属,我成全了她等与心爱之人,谎称她等,是病故的。”
佛念呵呵笑了,“天呐,你真好。”
“明天,这太子估计又要死去一位侧妃了。”
“嗯?”
他两于次日清晨出宫,于城外。
古天恒亲自送出了自己的侧妃,这位侧妃虽不算天姿国色,但出身名门,贵气几分,增得美貌,亦为动人。侧妃的情人早已在城外等候,是一名布衣青年。
书生跪地磕头不已,两人便带着古天恒交予他等的钱财私奔了去。
佛念看着这一双倩影,不禁道,“唉,若能比翼双飞,何必荣华富贵。”
“是呀,若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又何在乎财权富贵呢?”
他两相视,会意一笑,再次相拥。
侧妃与情郎步至城外小道,不料一批人马拦住,白刃一挥,两两毙命。
古天正忽地从马上落地,他命人将古天恒与佛念带至此地。
落叶,落了。
“父皇,这,这是何意?”
“哼,你以为背叛了皇家的人,能活下去嘛?这是第三对了,父皇就是来警告你的,千万别带坏了莫言。”古天正面色如冰霜,高寒而令人生畏,佛念呆视之,不敢多言。
古天正离去罢,古天恒跪地落泪,“我真傻,我还以为三位侧妃都。。。都会。。。但。。。我竟然害了她等。。。”
佛念半跪,她双唇颤颤,不禁也落泪了,“天恒,不要难过了,一定不要失望,生活都是美好的,你想想,他们双双离开了这个凡尘俗世,会到达另一个美好的世界,他们还能双宿双栖。”
“不,是我害了她等。”
古天恒隐隐想起前些时日,有一女子刺杀未遂,听闻宫女说及——女子口中讲述他父皇单独下旨,说太子侧妃与人苟且,侧妃父母便含羞自刎了,而此女子是侧妃之妹,亦被立地处死,只是险中逃去,幸而混入宫廷,欲要报仇。不料被侍卫拿下,一刀毙命了。验尸官宣称,女子精神失常,他便信了,莫料到。。。
而另一处,太子妃亦是惊愣了,她冷冷一笑,“这是命啊,新进不过一月,就病殃了——哈哈哈。”
又听闻侍女讲到太子与佛念交好,常常通宵达旦地畅谈,她便有如针刺,不满道,“这个民间皇子,不能留。”
当晚,佛念正安慰古天恒,“天恒,听我说,你不能再云淡风轻了,既然你身在皇家,你就不能事不关已,你知道甄嬛嘛?”佛念见他神情失常,忽地吻了他的唇,他有如触电,忽地望着佛念,深情的眸子缓缓靠近,而佛念推开了他,一字一句,概要地将《甄嬛传》活现他目前。
古天恒一叹,深感世故。
他忽地道,“言儿,我要娶你为妻。”
佛念整颗心都僵住了,只觉轻微的跳动,还有那不知所言的表情“啊?”
“我要娶你为妻。”
“我说的这个故事,重点不是这个,吧。。。”
“无论如何,我只想娶你为妻,什么皇权富贵,我都不在乎。”
“傻瓜,你现在怎么还能想儿女私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证明你自己,你要反抗,你要是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你就要撑起这片天。。。。。。”
佛念婉拒了罢,她甚少与古天恒单独相处了,只是尽可能让他和古天正独处,将一些教于他的处世之道让他讲与古天正,起初事与愿违,总是惹得被遣回,而后,古天恒觉得佛念实是为他着想,又日夜教导他,他才与古天正相处了下来。几番言论,都让古天正默许了。
晴空万里。
皇后与国舅、宰相相会。
三人盛宴开席,大殿无闲杂人等。
“宰相,这么多年了,咱也不必斗了,之前你生怕我皇儿登基,你宰相之位不保,所以你牵制了半个朝的文武官员,以保你的富贵荣华官运无阻。且不说贤妃那一家子,哀家兄长亦是常年被皇上压制,不得重用,仅靠哀家一人,咱斗不起什么风云。但事情过去了罢,咱有了共同的敌人,若让天明那小子成了气候,咱,就什么都没了。”
皇后缓缓话罢,饮了口茶,有意无意地望着宰相。
发胖却炯炯有神的国舅亦道,“本国舅愿意放弃当前,与你合作,否则,再斗下去,只会得益于他人。”
宰相笑道,“皇后,国舅,老臣听候差遣。”
三人会意一笑。
忽地太监传,“太子妃驾到——”